江暮雨不由得出言提醒道:修行讲究循序渐进,你莫要将自己逼得太紧,最终适得其反,得不偿失。
是。白珒的神情有些恍惚,一个念头涌上心,活活把他自己吓一激灵,他紧忙摇摇头将这不靠谱的念头甩走,木愣愣的望着江暮雨,不知该说什么了。
江暮雨的箫举世无双,凤言的琴独步一时,天下众所皆知。
术业有专攻,凤言是不会吹箫的,江暮雨亦是弹不好琴的。
白珒想着想着想通了,莫名有点失落,也好悬松了口气。
若真相正如他脑子一抽以为当年陪伴他足足四十九天,苦苦挨过比地狱还煎熬的日子之人是江暮雨,那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白珒又在江暮雨这赖了一会儿,回到自己房间洗澡换衣服,睡了个午觉,转眼又是夕阳日落,按照行程,明日将前往北境逍遥庄。
就在这时,一只纸片人从窗外飞了过来,寻着白珒的气息在矮几上停下,粉碎后拼接成一句话:二师兄,我跟黄芩来杭州帮你们了。
看着那化为飞灰的纸片子,白珒暗骂了句多事,为避免让江暮雨跟着操心,他暂时没告诉,一个人从客栈窗户跳出去,在整个杭州城找那两个小孩崽子。
途中遇上不少纸片子,清神洗髓的修士和凡人在气息上有区别,纸片人可以很容易的分辨出是不是修仙界中人,像这种没有指定目标传信的纸片人,毫无羞耻心的见到修士就往身上贴,也不管人家是不是早就收到了讯息,不由分说的糊白珒一脸,以至于到最后他对佟尔敬上四个字都犯恶心。
绕了一圈,远处的哄闹之声吸引了白珒的注意,他放眼看去,那鲜花锦簇的楼阁灯红酒绿,华光璀璨,楼内楼外歌舞升平,香烟袅袅。衣着暴露打扮妖娆的女人们卖弄着风情,搔首弄姿,莺声软语,勾魂摄影。
白珒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原来那是杭州城赫赫有名的青楼。
白珒喜欢美色,但只对自己喜欢的人好色,那些青楼女子各个明目皓齿,娥娜翩跹,但奈何不是他白珒的菜。
身为一只断袖,若那些女子变成公的,或许他还能多看两眼,是的,只是多看两眼而已。
白珒索然无味,正要转身离开,突然听见从那些美女堆里传出一声不似人叫的惨嚎。
白珒回身一看,只见三个俏丽多姿的花娘合起伙来狠狠**一个看起来不经世事的少年,毫不避讳的将自己一对胸器往少年身上蹭,声音娇翠欲滴,是个男人听了都得神魂颠倒,偏偏那少年是个不知风情不懂花月的木头桩子,对温柔乡三个字避之唯恐不及,狼哭鬼嚎的求饶道:黄芩,黄芩救我啊,黄芩,你去哪儿了,黄
小公子不要叫了,你就从了奴家吧。
是啊小公子,你心里明明期盼的很,何苦假惺惺的装纯良呢?
来嘛小公子,进来乐一乐啊!
白珒的脑袋轰的一声:
这他娘的还得了!?
他们家小师弟是一个多么天真多么单纯多么可爱无害的孩子啊,哪能被这么糟蹋?
白珒大阔步的走过去,一把将深受其害的南过拎了出来,以师兄的姿态狠狠抓了一把他梳的溜光水滑的头发,冷笑道:我说你怎么不在家里好好待着,合着是太过寂寞,出来找乐子来了?
南过被成功解放,大大的呼吸了口新鲜空气,被胭脂水粉味熏得头昏脑涨的他迷迷糊糊看着白珒,顿时委屈的抱大腿道:二师兄救命啊,她们简直,简直
白珒大晚上玩师弟,闲着也是闲着,一手揽过南过的肩膀,故意调侃道:跟二师兄说,看上哪个了?不用不好意思,你也长大了嘛,待会儿我禀明掌门师兄,让他给你做主哈。
二,二师兄!南过又焦急又羞愧,脸红成了猴屁股,双手无处安放,哼哼唧唧的道,我,我是清白的。
揽客的花娘见到五官端正衣着不俗的白珒,立马跟狼见到羊似的一拥而上:呦,这位公子生的好俊俏啊。
公子,进来坐一坐嘛。
奴家会伺候好公子的。
花娘七嘴八舌的争先斗艳,却是没敢像对待南过那样上下其手。她们虽然是妇道人家,但是生活在烟花之地,三教九流的人都打过交道,胸中自有城府,一看便知白珒的气场强大,绝非达官显贵可比,没准是个修为不凡的修士。
若能得到修士的青睐,往后日子可就威风了,但这前提也要看人家是否好这口,若主张清心寡欲修道长生,自己再不知深浅的动手动脚把人家惹急了,胳膊腿满天飞的那种场面想想都不寒而栗。
南过就不同了,虽眉清目秀,但气场平平,往人堆里一扎,根本不起眼。只因他身上半点戾气也没有,因为主医修,行善积德,救死扶伤,一身柔软之风,跟白珒那种杀伐果断砍砍砍的剑修没法比。
看那边。白珒指向远处悠悠走来的黄芩,对那三个望眼欲穿的花娘道,他是我同门,家里做陶瓷生意的,巨有钱,生平没别的喜好,就爱美女,江南水乡美人多,这不慕名而来了么。
花娘们面面相觑,半信半疑,一个动,全盘皆动,鱼涌似的朝毫无防备的黄芩呼啸而至,各种娇言魅语劈头盖脸的砸下来,黄芩当场懵逼。
黄芩。南过头皮发麻道,二师兄,你这样是不对的。
哪不对了?你没看那小子有多享受。白珒坑人坑的不亦乐乎,身心愉悦的要拉着南过开溜,身后守贞如玉的黄芩连连惨叫道:你们别碰我,阿嚏!熏死我了,别别别,姑娘你要矜持一点白玉明!你别走啊,你别见死不救啊!
白珒一脸鄙视道:大哥你三岁啊,一掌呼过去不就完了?
黄芩气急败坏的说:她们都是凡人,你打一个试试?
白珒装模作样的沉吟片刻,摆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道:哦,既然你这么怜香惜玉,那我就成人之美,良宵苦短,黄公子千万珍惜。
我!黄芩恨不得上去咬死白眼狼。
黄芩。
突然的一声唤让暴跳如雷的黄芩当场颓了,他猛转头看向不知何时出现在胡同口的江暮雨,浑身爆棚的血管被寒冰一激,顿时裂的鲜血淋漓。
身旁美女如云,环绕纠缠,因他一瞬间的僵硬给其中一个花娘得了可乘之机,玉臂搂上脖颈,娇嗔道:公子,奴家的心跳得好快,你快听听。
黄芩石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