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1 / 2)

师兄为上[重生] 玖宝 2264 字 2023-09-26

李准不以为然道:你若喜欢,送你了。

别。白珒摆手道,话可以乱说,药可不敢乱吃,您留着自己享用吧。

客气。李准手下一用力,那木头盒子瞬间被捏的粉碎。里面正有一枚朱红色的丹药,李准盯着看了很久很久,白珒大有一种他下一瞬就会用力把流续丹抛出去的预感。

然而事实并没有。

李准只是一笑,将流续丹收了起来:总得试试吧,看看这流续丹到底能不能把我腐坏的原身重铸肌骨。

白珒递给他一个痴心妄想的眼神:你现在的样子多好啊,弱小可怜又无助,正好博取同情心,连何清弦都被你偷偷放了阴符,可比五百年前那身体好用多了。

白珒的调侃并没有激怒李准,李准反而深有同感似的笑了笑,还意犹未尽的点点头。

江暮雨接过白珒递出的凝气丹,并没有立即服用,而是先问道李准:凭前辈的修为,是否能探出众仙道修士为何昏迷不醒?

李准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说道:看来你俩没有喝酒。

白珒立即联想到了佟小姐的寿宴,寿宴过后他就头晕脑胀胸口发闷,莫非是酒水搞鬼?

白珒问:下毒吗?

李准沉默不语,等同默认。

白珒想了想,说:何清弦说与他无关。

把这么多人毒晕又对自己没有好处,何清弦才不会干。再说了,你们别忘了这是谁的地盘。李准闭上双眼,高山吹风好不惬意,都别急,罪魁祸首马上就出来了。

自己家出了这么大事儿,身为一派掌门居然还在闭关。李准嗤笑起来,说,佟尔的心比你们家南华还大。

白珒深有同感:连自己徒弟都坑,我们简直甘拜下风。

李准一挺身坐了起来,拍拍身上的落雪,道:热闹也看完了,你们自便吧。

江暮雨起身,李准看了他一眼,幼嫩的脸上露出天真无邪的笑容:没聊够,想留我啊?

前辈误会了。江暮雨的眸光纯粹而干净,我知道自己的斤两。

那不就结了?李准说,在你们师父没来之前,还是少惹事儿,洗洗睡吧。

江暮雨上前一步,道:上次在杨村,前辈只用了画中仙,是觉得我们几个不配你动用灵武吗?

一幅画能解决的事儿,何必打打杀杀弄得鲜血淋漓?李准说的很轻松,又看向了一边站立的白珒,当时看他那双筷子挺有趣的,便想把你们装进画里玩玩。没别的意思,就是闲的。

江暮雨:

白珒微愣。

所以,正是因为他的参与,李准的一念之差,动用了画中仙。师父为了救他们而放跑了李准,洞庭天池之后,他和江暮雨为了追李准而来到逍遥庄。个中历史的改变,牵一发而动全身。

月河长老那个弟子没来,怪可惜的。李准叹了口气,再看向江暮雨之时,眼中光芒依旧纯善,你提起这个,是想尝尝我的龙戬,还是想重游我的画中仙?

白珒紧张的看着江暮雨,江暮雨朝他轻摇头,转向李准,又是那副雷打不动的清幽面容:你的画中仙,只怕有时候连你自己都不能掌控。

李准微微眯眼:你想说什么?

江暮雨不能贸然把温洛的事情和盘说出,首先他不知道师祖隐蔽在画境的目的,亦不知道李准会采取什么措施,若不管不顾说出来,怕会造成某些不可挽回的后果。

江暮雨说:有关你的一些事情,我师父有话跟你说。

哦,那可不妙了。李准道,等你师父来了,我就走不了了。所以废话不多说,我先撤了。

江暮雨紧忙补上一句:有关我师祖的事,前辈若是也不想听,那就自便吧。

李准正欲离去的脚步一顿,回头看去江暮雨:温洛不是魂飞魄散了吗,还有什么丢人现眼的事儿供我一乐的?

这话你得问我师父。江暮雨背过身去,叫上白珒,咱们走。

第37章雪霁

二人离开孤峰,顺着山涧小道往逍遥堂走。白珒一路紧随其后,等快到好客居的时候,白珒不由得问了:师兄不怕李准跑了?

江暮雨道:他想走便走,想等便等,就你我二人根本留不住他。

白珒:你觉得他会等吗?

江暮雨脚步缓了下来,反问白珒:你认为呢?

会。白珒目光坚定的说道,师兄比我会看人,也一定有答案了吧!

江暮雨没有回答,他走进好客居的院子,回到房间将染血的衣服换了。白珒也是梳洗打扮一番,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狼狈,装成容光焕发的假象,为的就是怕南华他们待会儿到了惹师父担心。

师兄,我换好了。白珒走到梳妆台前,见江暮雨换好了衣服,正坐在铜镜前拆解细布。一头乌发披散着,血蚕丝发带静静地躺在桌上。

白珒看在眼里,忽然心血来潮,几步走至江暮雨身后,拿了桌上放置一旁的梳子:师兄手腕上有伤不方便,我给你梳头吧。

江暮雨刚要开口拒绝,白珒已经自顾自的开始梳了。

江暮雨的头发乌黑如墨,光泽如缎,长发及膝,似瀑布倾泄,特别漂亮。握在手里柔软光滑,好像锦缎丝绸。不需要多用力,梳子就可以很轻松的从发根直达发梢。

白珒在前世也给江暮雨梳过一次头,那是在江暮雨服用过还魂泪之后,他苏醒没多久,身体还很虚弱。那天清晨,江暮雨起床梳洗,白珒正好去看他,便不顾江暮雨的抗拒要为他梳头,还仗着江暮雨无力反抗,捏了个诀给他锁住,任自己磨磨蹭蹭足足梳了一个时辰的头。

等他好不容易梳完了,梳够了,想取来发带为他束发之时,白珒伸出的手僵住了。

没有血蚕发带,只有那一条最普通不过的锦绸丝带而已。

江暮雨戴了百年的发带被他亲手割断了。

那一刻的白珒不知道是什么心情。

有些惆帐,心里空落落的,好像一个你宝贝了多年的东西丢了,连带着你心头上的一块肉,一起被挖走了。

不是疼,不是苦,只是空,无论如何也填不满的空。

他怔怔的看着江暮雨艰难的打着精神,从他手中接过头发,默默的束发戴冠,配上一支木簪,草草了事。

师兄。白珒再伸出手去,切切实实的摸到了那条血蚕发带,空落落的心肺好像被堆了一麻袋沙子似的,沉甸甸的,顿时满了。

白珒说:你要一直戴着它,行吗?

江暮雨解下双手细布,看着镜中反映的白珒:现在不就一直戴着吗?

我是说以后,以后也要带着。白珒跟个孩子似的撒娇恳求,慢条斯理的梳好头发,落目看见江暮雨狰狞的双腕,心中登时一痛。

草木精华还有那么多,师兄别舍不得用啊!白珒说着就从乾坤袋里取出瓶子,小心翼翼的给江暮雨上药,你这伤口深可见骨,就算是草木精华也得养好久。

你不也一样吗?江暮雨往回缩手,白珒就凑近一步。

我皮糙肉厚的根本没事。白珒把草木精华成片成片的给江暮雨涂上,半点没给自己留。他心里担心,脑子里还偏偏不省心的想到了一些重点。

gu903();一个险些被他忽略的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