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晓也就是问问而已,择日不如撞日,准备今天直接解决掉他们。她真是太善良了!她感慨了一下,为了以防万一,将自己那棍子也给带上了。
等她带上隐身符,进了徐任达的别墅时,别墅里空无一人,除了那小鬼。看来徐任达那女朋友纪倩妮是去医院里照顾她的男友去了。
这么大的别墅,甚至没有做半点的防范。大概是因为他们对自家的小鬼充满信心。
虽然只有小鬼在,黎晓也没拿下隐身符的想法,万一别墅里也安装了监控摄像头就不好了。她用这个法子坑过展嘉荫好多次,自己当然也不会掉同样的坑里。
那小鬼正拿着一颗眼珠,丢出去,又捡起来,玩得不亦乐乎,如果忽略那颗眼珠,就如同普通的孩童一样。
黎晓看着他身上隐隐的红光,便知道纪倩妮应该是利用过这个孩子做过恶事,手中已经有了人命。
一张定身符飞了过去,直接贴在小鬼的背后,小鬼全身定住,瞪大着眼睛,只是无论他怎么看,都找不到隐身状态的黎晓。
黎晓循着臭味,来到地下室,当她推开地下室的门时,那迎面而来的强烈恶臭味让她险些破功。
她捏着鼻子走了进去,看到地下室摆放着一张书桌,还有好几个罐子。
一张张符咒从她口袋中飞出,落在一个个罐子上。下一秒,罐子直接烧了起来,里面的蛊虫在火中化为乌有。一些将成的蛊虫试图化作黑雾逃出,但还没逃离一米,便被雷给劈了。
黎晓面无表情地甩出一张张符,跟不要钱似的。
呵,真让他们逃了,她这脸面往哪里摆。
这些蛊本来就是用那小鬼的尸体喂养的,同他本命相连。蛊虫被毁,那小鬼自然也不好受,凄厉的声音不断从楼上飘了下来,混合着求饶声。
等将地下室所有的蛊都解决了,黎晓拿起桌上一个本子,露出了厌恶的表情。
这本竟是由人皮制成,拿在手上就可以感受到了冲天的怨气。
封面的右下角,用鲜血写着三个字:曾力行。
曾?
这个姓氏让她不由一怔,想起了曾律年。是恰好只是同姓氏呢?还是曾律年的亲人?
她翻开一看,里面所记载的皆是一些旁门左道的邪术,包括了下降头、中蛊一类常见术法。纪倩妮应该就是通过这本子自学那些害人的邪术。
她翻到最后一页时,还看到了一篇的笔记。笔记上写着,他已经将这本上的术法都尝试了个遍,并且加以改进,让其威力更为猛烈,并希望有缘人能够发扬光大。
落款处是曾律年。
黎晓捏着小本子的手指不自觉用力。果然和曾律年有关系!
她呸了一声。曾律年果然不是什么好人!这东西只怕是他故意丢出来祸害人的。
黎晓寒着脸,撕下有曾律年笔迹的最后几页纸,然后将这东西给烧成灰烬。她还找到了那小鬼的尸骸,尸骸用一种蜡保存着,好让尸体不至于发臭腐朽,细一看,却发现这孩子一部分的身体已经不见了,像眼球、手、脚都已经被切了。
纪倩妮这女人真的太狠了!对自己的亲骨肉也下得了这样的手。或许在她心中,爱情才是最重要的。这么一想,那小鬼也有些可怜。他被困在这地方,被自己的亲生父母利用着。没有人教导他所谓的善恶,他只能本能地跟着大人们学习,偏偏他学习的对象还是那样一对不堪为人的父母,便成为了所谓的恶鬼。
将地下室的东西都解决了以后,她重新回到地面。
那小鬼娃因为符咒的缘故没法离开,现在的他魂魄暗淡了许多,仿佛随时都会散去。他瞪大着眼睛,神情带着无辜的茫然。
黎晓念起了超度咒语,送这小鬼去投胎。至于小鬼犯下的那些孽债,当然是由他的父母来承担了。
等小鬼消失后,黎晓略一沉吟,直接用别墅里的电话报警了,她捏着嗓音,对话筒说道:“喂,警察吗?我要报案,我在一栋别墅里找到了一具孩童的尸体。地址是……”
报完案以后,黎晓淡定地离开了。至于纪倩妮和徐任达要怎么面对警察的诘问,那就是他们的事情了。作为新时代好公民,她只是见义勇为,顺手报个警而已。
与此同时,在走廊处等待着徐任达的纪倩妮忽的感觉心脏位置狠狠地一疼,喉咙口鲜血涌了上来,被她强行吞咽了下去。
她瞪大眼睛,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她感觉自己的法力在飞快地流逝,手脚也失去了力气。
“啊!鬼啊!”坐在旁边的人忽的发出尖叫,站了起来,远离纪倩妮。
纪倩妮有些茫然地抬头,一转头在不远处的玻璃上看到了她此时的模样。
白发苍苍,脸上爬满了皱纹。
这、只是她吗?怎么苍老成这样了?
她想要开口说法,却发现自己的声音那样嘶哑。
“救、救命……”仿佛在这短短时间,她的生命力被狠狠地抽走了,变成了一截枯朽的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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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家。
医生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权一森,摇摇头,“经过检查,权先生身体并没有问题。”
权一森的特助张尧眉头紧紧皱起,“但boss已经昏迷了整整两天了。”
一开始张瑶以为自己的老板是喝醉酒,等他一整天都没苏醒过来,他急忙请了医生过来,但就算是医术最精湛的医生,也不曾检查出缘由。
权家这一代就只有权一森这么一位,他的存在至关重要,容不得出现半点差错。
医生迟疑了一下,看了看即使昏迷时也眉头蹙起的权一森,“或许是陷入梦魇了。”
张尧心中一动,想起了自己曾经跟随boss见过一些玄门大师,连忙派人去将当地的道士和尚都请了过来。
这年头道士和尚也是要吃饭的,在重金奖励之下,还真来了好几个。但即使是他们用尽各种手段,依旧没能让权一森苏醒过来,学艺不精的他们只能羞愧地离去。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权一森昏睡得越久,他身边的人就越着急。
忽然其中一位助理想起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