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1 / 2)

樊澄连忙解释道:不不不,谢叔叔您的课真的是我们公认的必须要上的课,但其实我读研那段时间实在太忙了,那时候正是连载最密集的时期,焦头烂额的,每天除了上课完成学业之外,所有的时间都用在构思和写作上,所以本来很多可以去听的课我都错过了,现在想想还挺后悔的。

啊,我想起来了,是不是就是那段时间你写了《红莺》系列?

是的,您知道我的书?

不止是知道,我读过你的《红莺》系列。谢盛笑道。

樊澄登时涨红了脸,她的书被谁读她都不会有这样的反应,唯独被谢盛这样的文学评论大家读了,简直让她羞惭难当,尽管谢盛并未对她的这部作品发表一个字的评价。

这一个系列写得很好啊,给当时萎靡的国内通俗市场注入了一剂强心针。而且正儿八经的推理作家中国是很稀缺的,大多谈不上,只能算是悬疑类作家。自从程小青之后,很难再看到出色的推理作家,也再也看不到比霍桑更有名的中国侦探了。你的《红莺》系列可以说打破了这个局面,叶红莺也成了全新的堪比霍桑的人物,这个贡献是巨大的。谢盛语调温和地评价道。

谢谢,您实在过奖了比我优秀的推理作家还是有不少的。樊澄觉得十分惶恐,谦逊道,他们给我安上东方小阿加莎的名号,我实在受之有愧,压力很大。

压力才能带来动力嘛,日本的女推理作家仁木悦子,也有日本克里斯蒂的名号,包括夏树静子。其实所有的推理作家面前都有三座大山,约翰·狄克森·卡尔、阿加莎·克里斯蒂和埃勒里·奎因这三巨头,以及众多灿若星辰的推理作家,这个类型的作品繁盛了一百七八十年,长盛不衰,靠的就是后继者敢于突破,敢于推陈出新。

樊澄心底暖洋洋的,本以为谢盛会刁难她,却没想到谢教授能对她说出这番温言鼓励的话语。而且看得出来谢教授对推理也是有研究的,学者不愧是学者,要懂的东西可真多。

爸,咱们是出来旅行的,怎么你还跟在大学上课似的。一旁有人不乐意了,谢韵之吐槽自家父亲。

哈哈哈,说的是,是爸爸不对。谢盛看向女儿,满眼的宠爱藏不住。

看来这也是一位女儿奴的父亲啊,樊澄从旁观察,心中感叹。可以看得出来,谢盛宠妻也宠女,对妻女都非常尊重,很少会干预她们。所以即便知道女儿学舞蹈会很苦,还是让谢韵之跟了梁云学舞。后来女儿进入娱乐圈当演员,他也尊重女儿的选择。谢韵之从没和樊澄提过当初她选择当演员时,父母亲是否有反对过。看来应该是并没有受到阻力,相反可能父母亲还经常鼓励她。

有这样的父母亲其实是非常幸运的,尽管谢韵之的事业有重重阻碍,但至少背后支撑她的家庭是幸福圆满的,那就能带给她无限的勇气和能量。

梁云、程蓓蓓和樊立东端着午餐回来了,服务区的东西,自然超出正常价格一到两倍,味道也不一定很好,不过两家六口还是其乐融融地一起吃了午餐。

吃完午餐已经是中午12:40了,下午准备上阵驾车的两位母亲都回车里睡觉、补充精力去了。两位父亲站在服务区大楼的屋檐下,一边喝着热茶,一边聊起了天。樊澄和谢韵之终于找到了机会,两人在服务区大厅僻静的角落里寻了个位子坐下,避开了父母亲。

累吗?谢韵之帮樊澄揉胳膊,她知道开长途会臂酸腿麻、灵魂出窍,几年前她经历过被公司的司机师傅连夜开十个小时的车,从成都送往昆明的经历。光是坐着她就要散架了,难以想象司机师傅的辛苦。

还好,还没到极限,有人替换就还好。我大二的时候一口气开去了新疆,开了四五天的车,平均每天都要开十个小时以上,那个时候很奇怪,也不觉得累。现在也不知道是不是上了年纪了,唉

噗,你还上年纪呢。谢韵之觉得她还年轻得很,甚至很幼稚,成天调皮捣蛋。

今年五月份我就整整三十岁啦。樊澄笑道。

嗯,听上去好像年纪是大了。那就拜托你好好做个成年人,别像个七八岁的小孩儿。

樊澄扭头看着谢韵之笑,然后趁着没人往她们这里看,凑上去在她唇角吻了一下。

哎呀你干嘛,万一被爸妈他们看见怎么办?谢韵之吃了一惊,紧张兮兮地说道。

看见了那就出柜呗。樊澄显出一副浑不在意的模样,其实她也不想出柜,只是想看谢韵之这慌里慌张的模样,特别可爱。

你看你又开始犯嫌了,刚说了要你做个大人,非要做小孩儿!

我觉着你爸好像在考察我啊。樊澄却突然转移了话题。

嗯确实有点这种感觉。

我怎么有种见了岳父的感觉,你爸对我也不像对一般的女孩子那么客气,有种见女婿的感觉。樊澄道。

谢韵之捂嘴笑:你俩不就是岳父和女婿的关系嘛,虽然我是不知道我爸他有没有意识到你就是他女婿,但他在这方面很敏感的,可能潜意识里已经把你当女婿了。

这不对啊,我爸怎么没对你有这种感觉的呢?你知道吗,我爸可喜欢了你,之前在车上还一直夸你来着。樊澄心里不平衡。

公公见媳妇当然很欢喜啊。谢韵之道。

嗯?那咱们俩之间是个什么关系?套用男女婚姻关系,默认我是攻,你是受吗?

你才受呢。谢韵之气到掐她。

那到底是怎么个关系嘛?樊澄憋着笑问她。

我们俩是互攻关系。谢韵之道,说完这话她觉得有点羞耻,耳根子泛红。

哦?那你攻一个给我看看。樊澄好整以暇并且十分期待。

不要,我才不上你的当,哼。谢韵之道。

说完这话,谢韵之又遭到了樊澄的偷袭,被她在面颊上吻了一下。

你!讨!厌!谢韵之把住她双颊,控制她,不许她再偷亲自己。

韵之,我难受死了,好些天没好好抱抱你、亲亲你了。樊澄开始撒娇,脸蛋都被谢韵之捏变形了,还止不住地要往谢韵之身上凑。

那也不能是现在!谢韵之要疯了,这个人都不知道要收敛的吗?难道她们不是商量好了要藏到不能再藏为止吗?难道想藏的人只是她,其实樊澄恨不能立刻出柜?

而且现在她们面临的问题可不只是被父母亲发现,作为公众人物,谢韵之现在可是堂而皇之跑到了高速公路的服务区了,要是被人发现拍下来传到网上,可有她受的。

那要不我们去厕所?樊澄问。

什么鬼!我才不要跟你去厕所,听上去好糟糕。谢韵之全身都在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