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需要?樊立东却很奇怪地打破砂锅问到底。
最近总是要在外跑,只靠骑自行车有些吃力。您知道的,我最近开始拍片了。樊澄说道。
也是。樊立东道,对了,爸爸看到了点消息,你和谢韵之好像有点奇奇怪怪的传闻啊。
爸你也知道,媒体就喜欢胡编乱造,弄出点噱头博人眼球罢了。我和谢韵之只是好朋友而已,这有什么好乱传的?难道这年头女孩子之间关系好点也要被人说三道四吗?樊澄道。
此时此刻她已经有百分之八十确认父亲回来其实最主要的目的是为了考察自己的人际关系,而且是和母亲串通好的,说不定还是母亲撺掇的。因为樊澄五年多前曾和母亲大吵一架,彻底离家独自生活,两人关系至今尚未完全修复。他们一家三口关系稍稍有些奇怪,樊澄和母亲程蓓蓓除非有事否则不会联系,相处方式稍显拘谨。樊立东夹在中间,哪怕远在大洋彼岸也要充当这母女俩关系的缓冲垫。程蓓蓓看似强硬冷漠,对女儿不管不问,实际上特别关心女儿的一举一动,时常通过询问樊澄身边的人来获得樊澄的消息。这位程女士也是一位不世出的老傲娇,傲娇到了极点。
哈哈哈,爸爸什么都没说呢,你着急解释什么呀。樊立东笑了。
最近老是被人问这问那的,我都烦透了。这些媒体可真够缺德的。樊澄显示出对无良媒体的深恶痛绝。
但是爸爸很好奇啊,我和你妈妈商量着,如果小谢有空,我们想请她吃个饭。毕竟是梁云的女儿嘛,梁云和你爷爷关系很好,我们也理应见一见小谢。
樊澄心里咯噔一下,强装镇定道:那好吧,我问问谢韵之有没有空。
第六十五章
大概两年前,樊立冬与程蓓蓓夫妻俩都还一直住在央台分的老房子中,因为那里距离央台近,樊立东又常年不在家,主要是为了方便程蓓蓓上下班。但是因为那房子确实比较陈旧了,程蓓蓓决定将房子重新装修,然后出租,她要住到新房子去。所以,就在这段时间,程蓓蓓搬家,将老家中的碟片收藏全部送到了女儿家里。樊家的新房也在繁华地段,距离首都大学不远,很有人文学术氛围,环境优雅,只是程蓓蓓现在必须开车上下班了。
现在樊澄开车,就是送父亲回新家。可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更赶不上程女士善变的心。樊澄刚开上机场高速,她母上大人的电话就来了,樊澄按下蓝牙耳机的接听键,便听到母亲说道:
澄澄,接到你爸爸了吗?
接到了,爸在我车上呢。
那直接送你爸去四合院,妈现在就在四合院里呢,咱们今晚家庭聚餐。
诶?妈,你怎么跑我家了?樊澄吃了一惊,脑子里瞬间过了一遍家里的情况,心想谢韵之应该没有东西落在她家里吧。
什么你家我家的,这房子是咱们家的,你这孩子。程蓓蓓训斥道。
不是您这也太想一出是一出了吧。樊澄抱怨道,心道母亲这作风怎么跟另外一位母亲好像。
你少废话啊,赶紧带你爸回来,我估摸着你们俩应该还没吃午饭,等你们回来我先下点面条给你们吃。另外,我们今晚有事要和你谈。就这样了,挂了。程女士干脆利落地挂了女儿的电话。
樊澄:
哈哈哈哈樊立东先生在旁笑开了,颇有种幸灾乐祸的感觉。
爸!樊澄有些着恼,半是撒娇半是抱怨道,妈怎么这样啊,就算是咱家的房子,她也不和我打招呼,就这么随便进我现在住的地方,我也是有隐私权的好吧。
你妈确实做得不对,回去我会批评她的。不过呢,澄澄,你妈把地点选在四合院是有原因的。你的新房装修到现在,我还没去看过呢,是我和你妈提议今晚到四合院看看的,那里我也好久没回去了。你现在生活得怎么样,我们做父母的总得看到才放心。我们俩打你小时候就没怎么管过你,说实话,心里其实是觉得对你有亏欠的,等你长大了想再去弥补,也迟了。你妈呢,脾气急,刀子嘴豆腐心。好不容易等你上了大学,能到首都来一起生活,结果五年多前又把你惹急了,离了家,她到现在都还耿耿于怀呢。这些年她一直想找机会和你好好谈谈,但又死要面子开不了这个口,这次是个机会,趁着我回来,我们一家三口好好聚一聚。
樊澄默了一会儿,心里有点不是滋味:爸,我从来没怪过你们不管我。我知道对你们来说事业比家庭要重要,我小时候跟爷爷奶奶一起长大也挺好,并没有长歪,心里也没有半点不平衡。
你是个好孩子,爸爸一直都知道。你就贯彻一下好孩子的宗旨,体谅下你妈妈的心情,她其实在做母亲这件事上一直都不成熟,现在年纪大了,事业心没有那么强了,自然重心就转到你身上来了。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可能会感觉到不公平,感觉到负担,但没办法,谁让她是妈妈呢,你就当宠她吧。爸爸也会尽量劝她的,她做的不好的地方,也一定会改。樊立东温言说道。
樊澄哭笑不得,道:妈都是被您宠坏了,现在居然还要我去宠她。我们樊家喜欢傲娇难道是传统,这种事也能遗传的?
樊立东:???
哦,爸,傲娇这个词来自日语,是动漫文化词汇,意思有点类似您说的刀子嘴豆腐心,嘴上不饶人,死要面子活受罪,非常傲气。但是心肠很软,傲气过后,偶尔也会表现出可爱的一面,所以叫傲娇。樊立东虽然日语很流利,但他本身所属的文化圈距离二次元文化实在太远,很多词汇他没听说过。
啊,有意思,确实是这样。你奶奶,你妈妈好像都是这样。难不成澄澄你也会找个这样的人?哈哈哈樊立东大笑。
樊澄哂笑,心道:没错,我还真找了这样一个人,基因真可怕。
大概四十分钟后,将近一点钟,饥肠辘辘的樊澄总算驱车将父亲带回了自家四合院。一进门就闻到了香气,厨房中的程女士听到动静走了出来,见到风尘仆仆的父女俩,她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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