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持。”陆恪却拒绝退让,这也是他唯一能够为阿尔东做的了。球队之中的每一位球员都有自己的问题,有些问题可以解决,有些问题则不能;但是,当他们成为这支球队的一员,那么就必须团结起来,朝着同一个目标前进,不管问题是否能够解决,他们都必须统一目标,否则这场战役就无法取胜。
对于华莱士,陆恪需要杀伐果决;但对于阿尔东,陆恪却仍然抱有希望。
特伦特没有立刻回答,只是静静地沉默了片刻,指尖的香烟在缓缓萦绕,但等待了许久,电话另一端的陆恪也依旧没有妥协,这让他哑然失笑起来,“你不会退缩的,对吧”
其实,陆恪完全可以先和阿尔东交谈,然后再把事情告诉特伦特,先斩后奏,但陆恪没有,他依旧理智地选择了正确解决办法,这本身就说明了很多问题
陆恪也在担心着,如果和阿尔东交谈过后,阿尔东选择了华莱士,又或者是优柔寡断地无法做出决定,反而给了华莱士逃脱惩罚的机会。于是,陆恪还是选择先告诉了特伦特,提前把事情安排妥当,然后再找阿尔东摊牌。
即使特伦特反对,陆恪也仍然会与阿尔东交谈的。
同样的事情、同样的做法,但先后顺序的不同,却表明了陆恪的态度:上次在阿尔东别墅内部发生的事情,陆恪就从来都不曾告诉过特伦特,包括后来阿尔东的回归,也始终是更衣室内部的一种默契,因为他始终相信着队友能够回归,也始终相信着队友和球队是站在同一阵线的。
而这次在陆恪家中发生的事情,陆恪先告诉了特伦特,然后依旧坚持与阿尔东交谈,这也就意味着,陆恪选择了球队,但还是没有办法放弃队友。态度的微妙变化,侧面就证明了,陆恪已经是一名合格的领袖了。
深深地吸了一口烟,特伦特做出了决定,“我知道了,你和阿尔东谈谈,我现在就把事情安排下去。就让我们一起祈祷,阿尔东依旧和我们站在一起,那么,一切都好办多了。”在挂断电话前,特伦特还是补充了一句,“斑比,好好谈,不要让我后悔选择相信你的判断。”
陆恪手握着手机,微微停顿了片刻,却终究还是没有多说什么,随后就挂断了电话如果有必要的话,特伦特会把所有糟糕情况都扼杀在襁褓之中,因为阿尔东依旧还在新秀合同之内,特伦特根本就不用担心巨大损失,随时都可以提前内部解决问题。
陆恪清楚地知道这一点,上次在阿尔东别墅里,他和洛根、马库斯就警告过华莱士了:千万不要以为阿尔东是不可取代的,新秀合同之内的球员是最没有价值的一批人,他们每个人都在竭尽全力地证明自己,只有离开新秀合同之后,属于他们职业生涯的真相才会徐徐展开;而新秀合同之内就屡屡闯祸的球员,即使依靠着自己的能力赢得了联盟认可,但高薪也注定是无缘了。
现在,当阿尔东和球队的利益出现冲突的时候,特伦特毫不犹豫地将会选择球队;而如果现在出现问题的是陆恪续约了大合同的陆恪,那么特伦特势必就会煎熬纠结起来了,即使明知道应该为了球队着想而选择壮士断腕,但现实情况却远远没有那么简单。
陆恪明白这一点,阿尔东可能明白这一点,问题就在于,华莱士明白吗
静静地站在原地,陆恪透过窗口望向了远方那一片逐渐熄灭的城市灯光,忍不住开始想,是不是生活里的所有事情都是如此,越来越复杂越来越纠缠,他仅仅只是想要专注打球而已,却也没有办法如愿。
但想法仅仅只是停留了片刻,长长吐出一口浊气,肩膀就重新打开振作起来,生活从来没有那么简单,他们总是在不断抗争,与自己与他人,与困难与命运,每一个脚印都肩负着他人看不到的重量。
现在,如果有人阻止他走向球场的步伐,如果有人阻止他追逐梦想的脚步,那么不管是谁,他都会抗争到底
第1598章1592十字路口
站在人生的十字路口,每个人都必须做出选择,或者向左,或者向右,又或者是继续停留在原地,没有对错之分,但正是这些一个个不同的选择将每个人引导向了不同的方向,最终演绎出属于自己的生活。
有些选择容易些,比如午饭吃什么;有些选择困难些,比如大学应该选择什么专业;还有些选择则复杂些,比如来自家庭的羁绊与纠缠这也是阿尔东正在面对并且将持续面对的难题。即使做出了选择,也不见得能够彻底画上句号。
换位思考,如果是陆恪,他又应该怎么办呢道理,人人都懂,生活,却没有那么容易。但唯一可以确定的是,逃避无法解决问题,只会放任问题越来越严重、越来越糟糕,现在就必须及时作出选择。
转过身,迈开脚步,陆恪再次回到了宴会大厅。
派对依旧是一片喧嚣热闹的景象,但已经看不到华莱士的身影了,他似乎就这样消失了,完全没有人注意到刚刚发生的小插曲,在那一片歌舞升平的喧哗之中,所有人都暂时把其他想法全部抛弃,只是尽情享受着,狂欢到天明,在激烈战斗和紧绷赛程之中偷来了这一个夜晚的肆意,等到晨曦来临之际,重新整装待发,朝着终极目标进发。
陆恪没有径直走向阿尔东,而是抓起了一瓶啤酒,脚步也滑入了大厅中央,跟随着鼓点节奏开始舞动起来,暂时把烦恼放下,尽情舞动,就好像没有人注视着他一般,他也需要缓缓,哪怕只是一曲舞蹈的时间。
“嘿,斑比来一个来一个”站在旁边,阿尔东兴奋地挥舞着手臂,亢奋地欢呼着,然后用肩膀撞了撞旁边的洛根,“看不出来,斑比也是一个夜店高手,他还总是说不会跳舞,现在看来,比我们都厉害多了。”
洛根正在欢快地大笑着,凑过去跟着阿尔东说道,“不然你以为糖糖是怎么看上他的”两个人交换了一个视线,然后双双欢快地大笑起来,但渐渐地,洛根却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因为这不是熟悉的陆恪不是说跳舞,而是神情与动作。
可是具体怎么不对劲,他却也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只是那种熟悉感开始变得陌生起来,隐隐约约察觉到了一丝落寞和孤单,但到底是怎么回事也无法说清楚。最后,他摇了摇头,只是当作自己喝多了,以至于开始胡思乱想。
告别了阿尔东,洛根朝着不远处的马库斯走了过去,两个人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了起来,半开玩笑地提起了陆恪的异常,但是转过头去,却发现陆恪已经不见了,“刚刚阿尔东也看见了”洛根试图寻找证人,但紧接着发现,阿尔东也消失了。
“哈哈,你不会是喝醉眼花了吧”马库斯没心没肺地吐槽到,洛根自己也不太确定起来,难道真的是他眼花,所以,刚刚的那些异常也全部都是自己的胡思乱想如果真的是如此,那他真的是喝多了
那么,陆恪和阿尔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