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2 / 2)

沉迷撒娇 虞子酱 2166 字 2023-09-26

-什么怎么?他不好好的吗?

-很不正常啊,两个小时了,他一句话都没说,也没看过手机

-你当勉爷跟你一样?人家认真学习一回你就说他不正常?你还是不是人了?

结束了跟胡瑞的对话,杨波无语地把手机按灭了。

徐勉确实在认真地做那张发下来的英语试卷,但仅限于前半个小时。

他花了半个小时把卷子全部做完了,然后低着头看着卷子一直在发呆。

他撒谎了,其实他下午没有吃饭。

跟老头儿分开之后,他整个人都浑浑噩噩的,那种感觉跟之前头疼的感觉非常像。

他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走出了学校,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人已经在三中了。

三中的体育场上正是人多的时候,篮球场和足球场都是飞奔的人影。

徐勉坐在双杠上,望着已经越来越暗的天色,忍不住想要给萧杨打个电话。

但他又不想以这样的状态去面对他。

最后还是忍住了。

老头儿的话已经非常明显了,那次昏迷,跟父母是一定有关系的。

徐勉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出现在死胡同,但他们明明出现了,却没有等他醒过来就离开了。

而就在这个过程中,徐勉身体发生了惊人的变化。

再一联系到父母的身份,徐勉只觉得自己的后背冷汗直冒,后脑勺也微微有些发麻。

他努力说服自己父母不会做这样的事,但事实摆在面前,那段时间除了父母外,没人接触过他。

即使这件事跟父母没有直接关系,那也一定是通过了他们的授意。

可是徐勉想不通,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所得知的案例里,不管是萧杨的母亲还是宋墨凡的母亲,他们都是脑部受过严重伤害。

徐勉那回虽然受的伤也不轻,但他自己认为没有到严重伤害的地步。

如果跟煤气中毒相比起来,他那连伤都算不上。

另外,这件事如果真的跟父母有关,那么萧杨母亲和宋墨凡母亲的事是不是也跟他们脱不开干系?

这么多年来一直不清楚父母在研究什么的徐勉,第一次对他们的工作产生了怀疑。

一个词浮现在了他的脑海里

人体实验。

这个词太陌生,徐勉对此的理解还停留在一些科幻电影里。

往好里想,徐勉可以认为这是父母给他的馈赠,给了他强大的身体,让他不再受别人欺负。

但往坏里想,自己也是父母工作的一个实验体,他们根本没有把他当一个真正的人来看待。

那两位已经故去的母亲,她们也是牺牲品。

想到这里,徐勉只觉得心情无比复杂。

他接下来应该怎么去面对他们?

质问他们是不是拿他做实验了?

无论是怎样,徐勉都很害怕听到回答。

他很怕自己一直引以为傲的科学家父母的形象就此崩塌了。

更怕听到了真相之后,受不了这样的自己,更对不起那么喜欢自己的萧杨。

徐勉双杠上坐了很久,直到有个人在身后喊了他一声。

他回过头,看到的是张开基那张笑得欠揍的脸。

小暴躁,坐这等哥哥呢?张开基一只手搭上双杠,笑着问他。

他身边还有慢慢走过来的范文远,两人都是一脸不怀好意的笑。

徐勉从双杠上跳了下来,低声说:不是,就是过来散散步。

张开基似乎对他这么心平气和地说话有些意外,他问:哎哟,这是跟萧杨吵架了?怎么一副小可怜的表情啊?

徐勉皱着眉没看他:不是。

范文远从张开基身后走过来,笑着开口:萧杨今天被留在老师办公室约谈了,现在还没吃饭呢。

他的暗示很明显了,但徐勉这时候脑子里还在想别的事,没反应过来,愣愣地看着他。

张开基啧了一声,说:他意思让你去给他送饭呢!

啊,哦。徐勉刚要走,忽然又转过身来,颇有些不好意思地问,他在哪个办公室?

范文远笑出了声,指着远方一栋教学楼:喏,看见那栋楼了吗?他在317。

谢谢。徐勉低声道谢了,快步离开了。

徐勉在食堂打包了饭菜,提着去了办公室。

走廊里一个人也没有,非常安静。

办公室门没关,他在317门外看了一眼,萧杨还站在老师面前听他说话。

离下课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这是谈什么谈了这么久?

徐勉站在门口偷听了一会儿,大约明白过来是在聊大学的事。

大部分时间都是老师在说,萧杨时不时地应和几声。

很快,徐勉听到推凳子的声音,他赶紧转身朝着卫生间的方向走过去。

一直到身后的脚步声听不见了,他才回过头来。

一转身,萧杨低着头靠在墙边,看不清神色。

徐勉慢慢地走过去,轻轻地拍了下他的肩膀。

萧杨抬起头来,一看到是他,脸上露出了笑容。

你怎么来了?

徐勉把手里的饭菜递给他:听说你被老师约谈,我来给男朋友送饭。

萧杨笑着接过了:你吃了吗?

徐勉下意识就回答吃过了。

萧杨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忽然说:陪我上个厕所吧。

啊?徐勉跟在他身后进了卫生间。

一进门,萧杨就轻轻地抱住了他的腰,脑袋跟他相靠,亲昵地蹭了蹭。

徐勉动作僵硬一秒,很快抱紧了他,笑了一声:抱着你怎么上厕所啊?

借口而已。萧杨借着在他耳边说话,声音非常轻,就是想抱抱你。

徐勉刚刚一直提不起精神的状态一扫而空,心情很快地愉悦起来。

他问:你想考哪儿啊?

萧杨笑:听到了?

不然?徐勉说,你老师说话跟个喇叭似的,隔着墙都听得清。

萧杨在他肩膀上笑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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