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2 / 2)

晚上庆功宴结束的时候已经十一点,廖易喝多了,大着舌头吹牛被老婆揪走。其他人跟吉米一起回基地,江眠招手拦车,肩膀上一沉多了一个背包。江眠回头撞上盛诚赫沉黑的眼,盛诚赫抬起下巴示意,刚刚物业打电话过来,说要检查什么管道,你陪我过去看看?

检查你个头!

KILL要回家吗?SUN回头说。

嗯。盛诚赫又把两个背包拿走,松松的挂在肩膀上,盯着江眠,队长。

你们回基地吧。江眠拿出手机叫了一辆滴滴,说道,明天见。

江眠的车来的很快,江眠和盛诚赫坐进车就走。

其余几个人互相看了眼,SUN十分不解,KILL要回家,江哥去干什么?

你管那么多干什么?吉米拍了下SUN的后脑勺,管好你自己就行了,江哥又不是小孩。

旁边周行忽然开口,我订了晚上回南京的车票,你要跟我回去看看吗?

孙俞霖默了片刻,抬起眼皮,你家物业也打电话了?

你一直想吃的那家网红涮羊肉。周行声音无波,在南京开了分店。

一分钟后原地只剩下两个教练和一个SUN,上单孤儿,真惨。

车程二十分钟,到达小区,江眠走在前面,盛诚赫紧跟其后。凌晨时分,小区寂静,幽暗路灯亮在深夜。两个人的脚步声异常清晰,到楼道入口,江眠回头,拿门牌了吗?

盛诚赫从背包里翻门牌,啪嗒一声,一个盒子掉出背包。盛诚赫弯腰去捡,江眠已经快他一步把盒子捡起来。

超薄情趣。

盛诚赫拿出门牌刷开了门,走吧。

江眠抬起眼,你拿这个检查管道?

盛诚赫修长挺拔,挡着门,玉白一张脸冷静,真打电话了,中午打的,我接的。

物业留的是我的电话,怎么会给你打?江眠把套扔给盛诚赫,大步往里面走,什么时候买的这玩意?

刚刚你们吃饭的时候,楼下有个便利店。

江眠靠在电梯壁上按下楼层,乜斜盛诚赫。盛诚赫也不避讳,直勾勾回看江眠,看了一会儿,江眠耳朵有些热,空气略逼仄,咳嗽一声移开眼,挺会玩。

盛诚赫沉默,不回答这个问题。

电梯停下,江眠走出去开门,灯没打开就落入盛诚赫的怀抱。炽热的呼吸落到江眠的脖子上,盛诚赫咬着江眠的后颈,圈着他,嗓音沙哑,江眠,知道我骗你,你还跟我来?

我回我自己家。江眠侧头避开,开灯,盛诚赫。

不开。盛诚赫吻住江眠,加深了这个吻。

江眠同意跟他过来,那就是同意了做这个事。盛诚赫很会顺杆爬,有台阶立刻就上了,不能给江眠反悔的机会。

两人结束在床上,江眠趴着取了一支烟点燃,这玩意上头,他还微醺,灵魂到身体都在颤抖。烟只抽了一口,盛诚赫就拿走了他的烟摁灭,盛诚赫把下巴放在江眠的肩膀上,低头亲他。

没完了?江眠开口嗓音沙哑,他清了清嗓子,别搞事。

盛诚赫低笑,嗓音沙哑,哥。

一声哥叫的江眠半边身子都酥了,半晌才发出声音,别乱叫。

你喜欢我叫你什么?嗯?

老公吧。江眠脸皮比城墙都厚,下巴搁在手臂上,我不介意你叫我老公。

盛诚赫大笑,连带着床都在颤抖,他把脸埋在江眠的脊背上,片刻才撑起来,亲到江眠的肩胛骨,江眠。

盛诚赫的嗓音哑的恰到好处,缓缓的撩拨着江眠的灵魂。江眠闭上眼,就是脸上挂不住,那些东西也没有想象的那么难以接受。

江眠原本想缓一下去洗澡,闭上眼就睡着了,醒来是被胸口的刺痛逼醒,江眠捂着胸口蜷缩着睁开眼推身边的盛诚赫,小诚。

盛诚赫睡的很沉,乍然被吵醒他的眼睛里有雾,还没清醒,皱着眉头脸色难看。光从没有拉窗帘的窗户照射进来,落到床上的江眠身上,江眠嘴唇惨白,说话十分吃力,帮我拿药。

盛诚赫大脑轰的一声,清醒了,他跳下床直奔门口找到江眠的背包翻出药,冲回来的时候发现没水。又去厨房接水,玻璃杯盛满滚烫的热水,盛诚赫端到床边半跪着把药送到江眠嘴边。

江眠被热水惊到了,把药干咽下去,你不烫么?

盛诚赫盯着江眠,嗯?

把水杯放桌子上。江眠说。

盛诚赫把水杯放到桌子上,江眠握住他的手发现手心一片红,江眠蹙眉,穿件衣服去。

盛诚赫在家裸|奔。

盛诚赫拿到T恤和牛仔裤,江眠的疼没那么严重坐起来穿衣服,叫个车,现在去医院,我觉得不太好。

盛诚赫拿出手机找到打车软件,突然抬手猛地把手机砸向墙,巨大声响。江眠愣住,盛诚赫抬手就往自己脸上扇,江眠反应过来扑过去抓住盛诚赫的手,干什么?盛诚赫!

盛诚赫对上江眠的眼,清明些许,又去翻江眠的手机,嗓音哑的仿佛含着棉絮,对不起,我叫车。

盛诚赫刚刚快要疯掉,他无法排解那种疯狂的焦躁不安,他很害怕。盛诚赫输入地址,司机接单,还有五分钟能过来。

盛诚赫站起来,江眠。

摔手机干什么?江眠伸手,拉我一把。

盛诚赫连忙拉起江眠,扶着江眠到门口让江眠坐着,蹲下去给江眠穿鞋。鞋子穿好,盛诚赫把背包里的东西全部倒出去,慌乱的翻着江眠的包。

身份证,卡,手机,其他的不需要。江眠出声提醒,不用背包,装口袋就行。

上车江眠才发现盛诚赫还穿着居家拖鞋,T恤也穿反了,江眠转头看窗外,天已经彻底亮了。心脏隐隐的疼,有些喘不过气。

到医院挂急诊做检查,江眠又打给廖易,廖易比较靠谱。

八点廖易急匆匆赶到医院,江眠送去做全身检查。

昨天打完比赛就应该直接来医院,而不是去庆祝。廖易拍了下脑门,十分懊恼,怪我疏忽。

盛诚赫站在空旷的走廊,世界只剩下他一个人,片刻后他拿出江眠的手机找到舅舅的电话打过去。

那边接的很快,盛诚赫说,是我。

诚赫?怎么这么早跟我打电话?有事?

帮我约心理医生。盛诚赫顿了下,道,我接受治疗。

中午医生给出建议让江眠住院,盛诚赫回基地收拾江眠的东西,医院只剩下江眠和廖易。

怎么那小子看起来也不太正常。廖易拆开外卖包装盒,把午餐摆到桌子上,我真是愁啊,虽然我们拿到了世界赛的名额,我一点都不开心。你这样,盛诚赫那小子又不太正常,我们拿什么打世界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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