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觉得不安我们现在可以离开。
第二条很快就过来:你手心有汗,很凉。
江眠微微皱眉,看着手机屏幕暗下去,盛诚赫发现了他的焦躁?
靠边停车。盛诚赫吩咐司机。
不用了。江眠倏的捏住盛诚赫的手,很快就松开避开盛诚赫的手,转头直直注视着盛诚赫,你不舒服?
有一点。
廖易说,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感冒还是什么?
盛诚赫抽出手捂着嘴咳嗽一声,可能是晕车。
盛小爷晕车,司机连忙靠边停车,需要去买药吗?
不用。盛诚赫轻描淡写,开车稳一点。
司机心惊胆战,以压死蚂蚁为己任的蜗牛速度把车开到了餐厅,下车的时候盛诚赫整理T恤,余光看江眠。
江眠本来就白的脸现在更加的白,盛诚赫压低嗓音,你很紧张?
江眠不想回答盛诚赫的任何问题,他做不到像盛诚赫那样洒脱,他转身下车。孙俞霖看到餐厅名字,道,大佬牛批啊!
这家餐厅人均一千以上,江眠单手插兜落在最后进了餐厅,入座的时候盛诚赫快他一步拉开座位。
江眠看了盛诚赫一眼,坐下看到顾晏温也入座,他倾身跟盛诚赫讲话,最近怎么样?
挺好。盛诚赫喝了一口水,心不在焉的跟顾晏温聊了两句,看到江眠笔直坐着,忍着笑,压低嗓音道,江哥,去洗手间么?
嗯。江眠起身,在什么地方?
我也要去。盛诚赫起身,我带你过去。
可能是餐厅过于严肃,其他三个人刷的站起来,我们也去,一起啊。
艹!
这群人真能凑热闹。
于是一行五个人浩浩荡荡进了洗手间,离开顾总的地盘,才成了脱缰的野马。
我还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摆。孙俞霖开口。
江哥没带你去吃过洋房?SUN说,洋房也很贵。
那不一样,那都是我们电竞圈的人。孙俞霖说,以后顾总就是我们的大老板了是吧?大佬还是适合高高在上瞻仰,一起吃饭就有些消化不良。
我舅舅也算半个电竞圈的人,他天天看直播,别把他当回事。盛诚赫突然开口。
孙俞霖转头盯着盛诚赫看了片刻,嗯忘记了顾晏温是盛诚赫的舅舅,闭嘴吧,他们队有个超级富二代。
他们三个人先解决完,江眠靠在隔板上按着手机屏幕也不知道在搜什么,把每一个APP都打开又关掉。
江哥,我们先走了。
嗯。
孙俞霖一行人离开,江眠才走出隔间把手机装回裤子口袋,走到洗手池前洗手。身后脚步声,江眠没抬头,随即那人从后面抱上来。江眠抬眼看着镜子里的盛诚赫,四目相对,盛诚赫把下巴放在江眠的肩膀上,嗓音很沉,你很紧张。
怕你舅舅杀了我。江眠掀起嘴角,扯出个冰冷的嘲讽,拐了他十九岁的外甥。
盛诚赫一怔,随即把脸埋在江眠的肩膀上就笑出声,他抱的很紧又笑的肩膀震动,江眠这边感受到了他的震动,蹙眉严肃道,别笑。
我二十岁了。盛诚赫压下笑,抬眼的时候眼角微微发红,他激动眼睛会红,笑多了眼睛也会红,是我拐你。
门口有脚步声,盛诚赫放开江眠走过去打开水洗手,只要我活着,无论我做什么,他们都不会阻止记。
江眠洗好手看着盛诚赫,盛诚赫抽纸给江眠擦手,眼尾上扬,桃花眼浸着笑静静望着江眠,嗓音低沉缓慢,我喜欢舅舅,我想介绍你给他认识。
江眠的心脏在这瞬间仿佛泡进了蓝莓汁里,酸酸涩涩又有一些涨,他喉结滚动。有人进洗手间,江眠接过纸擦干手扔进垃圾桶,转身往外面走。
奶奶如果活着,江眠会不会想把盛诚赫介绍给奶奶?
也许会吧,因为都是自己喜欢的人,会忍不住想跟喜欢的人分享自己的喜欢。
我最喜欢我奶奶。江眠低声说。
在北京么?盛诚赫问。
去世很多年了。江眠扯起嘴角想笑,没笑出来,他的嗓音更低,低到几乎听不清,没有再见的机会。
回到餐厅,他们已经喝上了酒。
江哥喝酒么?廖易问道。
江眠摇头,他要了一杯橙汁,这家餐厅口味还行,但江眠不是很喜欢吃法餐。对于他来说,属于能吃,但不会多吃。
下一场比赛在什么地方打?顾晏温喝了一口酒,靠在椅子上跟廖易闲聊,似无意往这边看了眼。
北京,跟ZA打。
提前过去,适应环境。
我明白的。
饭桌上有些无聊,其他人凑一块玩起了手机,江眠起身出去抽烟。他是有烟瘾,最近已经减少数量,但有时候会忍不住。露天的观景台能看到江城最为标志性的黄浦江,晚上灯火辉煌,黑夜被映照成灰色。江眠弹落烟灰,把手肘压在栏杆上,游轮鸣笛,遥遥传来。
身后有人过来,江眠本以为是盛诚赫,回头猝不及防看到顾晏温,江眠猛地站直,顾总?
弹烟灰的手碰到烟头上,灼烧感让他收回手指。
顾晏温也是过来抽烟,他摆摆手,不必客气。
江眠站直,他一GAY都没逃得过见岳父,这感觉简直他妈的糟糕。日天日地的江眠,怕见岳父。
日。
我们也差不了几岁,不用拿长辈的目光看我。顾晏温笑笑,态度温和,你是哪里人?
北京。
顾晏温点头。
江眠说,以后会在江城定居。盛诚赫只要跟他,江眠也可以在房产证上加盛诚赫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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