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但原则性问题上他在撒谎,水军没追上我们,没登船,事后他们幸存的那一百多人,的确是海军冒了风险一个一个救起来的。请相公一定相信末将。”
张子文信刘光世的,只是想听他亲口确认一次而已,这样心里会踏实些。
另外张子文没有慌张,这些几乎都在意料中,就想等着亲眼见证。
事实上马继何执中在这一事件中存在严重违规,没出事当然没人认真,一但出事,是一定要有人背锅的,何执中真没权利主动调动水军作为,但马继还是出动了。
于是对马继而言几乎都是死路,只有一条路走到黑,配合何执中反咬一口,那么他觉得兴许还有活路。
也不能简单的说这些人脑子有病,只能说这是人性,关键时刻都不想认输,出事都会在别人身上找原因。
从交头接耳、现在又慢慢的趋于了平静。这样一来暴风雨又在聚集了,大堂内很安静。
旁听的苏州知州刘逵也有些火了。
刘逵虽然不知道关于江阴水军出事的具体内幕,另外张子文喜欢顶风作案喜欢违规刘逵也知道的。
但就事论事,站在客观立场上看,张子文和海军不是一般团队,这些人虽然头铁,但在最困难的时候也没挟寇自重,没放弃那群苦人,没给苏州弄出政治事件来。
把这些作风看在眼睛里后,要说张子文是天王老子违规了,刘逵信,但要说他们丧心病狂见死不救,承担水军出事的主要责任,此点刘逵是打死也不信。
何执中和马继像是没有后路,此点刘逵理解的。但尼玛同时绑架了苏州,使之看似苏州和他们一条船刘逵吃饱撑了被背这锅。
“妈的你们以为我是猪啊”
这么想着,刘逵一副划清界限的样子直接打断公堂,冷笑起来,“好你个马继,在这堂上一派胡言,说了些连你自己都不信的话,妄想蒙混过关。据本州所知,海军在兵马戒严令下达前早就出海了很久,一直没有回来。何来你口里的兵马戒严令下之海军异动”
马继和朱勔不禁色变
关于这些通常都是看人怎么说,很难坐实。但现在刘逵跳反,一副证人姿态给海军背书,就真的说不清楚了。
刘逵在这里只是以客卿的身份旁听而已,就此何执中侧头,眼睛不眨一下的冷冷看着刘逵,一副“区区一点铜矿就被你给捆绑了的”架势
刘逵更是进一步划清界限的样子摆手,大声呵斥道:“你看着我干嘛,想威胁皇帝的苏州主政不让我说实话吗反正就我所知,海军早在兵马戒严令前就出海了,不存在什么狗屁异动。就算有也江阴水军小题大做,事实确认不清晰就慌报军情,造成重大误会。这属于工作粗糙。”
何执中眯起眼睛道:“苏州这是公然弹劾水军捏造事实、撒谎”
刘逵不待见的摆手道:“一边去,你人老了话都听不清了。我说的是慌报军情而不是谎报军情。有你大相公在这里坐镇我弹劾个毛。这是你东南房军政搞不好,休要混淆视听,这锅我苏州不背”
“你”
何执中胡子都气得翘了起来,却拿他没办法。
哪怕职位更高些但不是一个系列,面对这种封疆大吏主政官员,人家真是不给面子,何执中是一点办法没有。
何执中又冷静的想了想,继续自圆其说:“行吧,关于海军是否真在条例颁布前出海了,是否存在误会先搁置。但经过走访调查,本房手里有证人,足以证明海军知事张子文存在顶风作案,有意对抗东南房戒严令之事实。”
听这么说刘逵难免有些尴尬,知道他们有备而来,但还是软顶了一句,“如果是你们的证人,恐怕可信程度有限。”
何执中淡淡的道:“刘大人错了,这不是我们的人,是海军的人,并且是张子文的近人。来啊,传证人胡志军上堂。”
刘光世色变
所谓胡志军就是海军的雇员“老酒鬼”,李惠子举报说他收了何执中的人的钱。
很快,那个任何人一见就有冲动想将其拖走打死的老酒鬼上堂来了,跪在地上见礼,“草民胡志军见过老爷。”
何执中道:“在这里没人能动你,你只管放心大胆的说,枢密院的兵马戒严下,海军知事张子文是否有过通风报信刘光世,让其将在外不受命的顶风作案口谕”
刘逵刘知州真觉得药丸了,当即起身怒斥道:“妈的又是你这酒鬼无赖。”
刘逵还煞有其事的四处看看苏州系的人道:“这人不是因走私铁矿石被关起来了吗怎么又出来蹦跶了,谁放出来的。赶紧的捉走,不许这无赖骚扰公堂。”
“且慢”
何执中拍案起身:“不要来这一套,这是东南房行在升帐,你苏州的事本部不想干涉,但这人是东南房重要证人,对案件定性有至关重要之作用。”
又看着胡志军道:“放心大胆的讲,事后本房亲自护送你全家离开苏州,安置于其他地方。”
基本上胡志军就是个很有特点的标志性人物,众所周知他是张子文的近臣。张子文喜欢违规,爱顶风作案也是事实。于是这个证人的说辞,真的很关键。
就此大家目光全部落在了老酒鬼身上。
第196章妈的反水了
“回老爷话,张子文大人并未让人通报刘光世将军任何信息,当时那个夜间,他只让渔民出海侦查水情,以便制定捕鱼计划。”
老酒鬼把堂里的每个人看了一圈后,如此说道。
何执中念着胡须点头道,“嗯,你们听到他说什么了,书记官记录下来。”
全部人神色古怪了起来。
咦等等不对
何执中总归有点老了,这才反应过来这该死的酒鬼像是翻供了,说的证言并不是约定好的
乃是何执中惯性思维觉得张子文对他不好,虐待他,然后胡志军会说实话
刘逵和刘光世难免有些懵逼,神色古怪的看着何执中寻思,难道老何这次升帐是为了砸自己的脚
不等何执中改口,大堂中又交头接耳起来,何执中的证人这样说了,至于其他是有争议的事件,那就真的有些好笑了。
朱勔和马继则怒火中烧的看着老酒鬼,恨不得把这吃人又羞人的家伙一刀两断,钱都收了,这该死的酒鬼竟在最关键的时候翻供掉链子
老酒鬼白他们一眼,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