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是宰相儿子 分节阅读 64(1 / 2)

d夏祥祐军司的东线地区陷入紧张,随时有开战可能。甚至在西夏反应之前,陶节夫相公就有可能率先发起银州战役,以减轻西线高永年部的压力。处于战争前夜,我不可能派军士护送二狗的婆娘回京兆府。”

“二狗还有一兄长也在我麾下。原本他会负担起二狗在布庄的白条,但临时命令下,他随我进京,决战张怀素据点的时候死了。”

到这里故事讲完了,刘光世抱拳道:“不是末将卖乖,这情况很普遍。战士可以生于无名死于无名。但公子啊若没点钱在手里,许多地方是抓打不开的,这个兵实在没有法带。”

到这里张子文的心情也提高不起来,迟疑少顷道:“这我却不同意,我不信古往今来的贤德将才都是靠这带兵的。我相信同苦容易,共富贵难。财富在很多时候会让人变质,离心。无数历史证明,向钱看的队伍一定没有战斗力。反之,你们的凝聚力和战斗力,就来自艰苦朴素的作风和环境。”

“光世啊,你现在是第一流的指挥官,将来前途不可限量。初心一但变了,迟早有天你会脱离现在的状态,变成一个心思多胆子小,大腹便便的官僚。那时你兴许会很有钱,不会上战场了,但也就背弃了为你死于无名的二狗们。”

“你们现在的凝聚力来自于战士身份,战力来自于使命感,而不是这笔钱扣在手里的钱。你们能漂亮的打赢这场汴京之战,是因为你现在还在乎二狗的婆娘和娃娃们。进京清缴比党项人更坏的张怀素们,实际就是保护更多的孤儿寡母。这就是绝地武士的原力,而金钱一定不是。”

听到这里刘光世有些懵逼。

虽然是失言了,但想了想也不算说错话,张子文便又接着道:“英雄者未必以悲歌落幕,但一定有责任和使命感,大狗二狗都是英雄。目前为止,你仍旧还是英雄团队的一流指挥官。但你需要注意到没什么是永恒不变的,人生会有许多让你选择的十字路口,现在是其中之一。选择了就有相应的路线和代价,命运会随之转折。”

刘光世有些尴尬。

张子文也不提及林摅拿不到钱就要办他们,因为会冷他们的心,又道:“光世啊,我不会逼你要走什么路。你不吐出这笔钱我不怪你,只能说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不追缴你们这笔不光彩的所得,且会帮你们顶住这事的后遗症,算是报答你们为我冲锋陷阵。但就此你我缘分已尽,两清了。”

刘光世楞楞的,原想忽悠张子文的,却反被忽悠瘸了,联想到大衙内之前说“你前途无量”,现在又是拿了钱就各不相欠

最终,刘光世急忙跪地:“公子醍醐灌顶,卑职惭愧。卑职会尽量缓冲军中,安抚他们情绪,两万贯这便让公子带去交差。”

却是火急火燎来抢劫的张子文也迟疑了起来,又想了想,最终跺脚道:“算了你就拿一万给我,其他的我自己想办法。”

刘光世相反很不好意思,唯唯诺诺的道,“这如何行。若不是真有等着的开支,还需要上缴陶节夫大人一些钱,理应全部交给公子,如何能让公子自己出钱扛”

“别逼逼,让你拿一万就一万。”

张子文头也不回的走了。

现场只留着一只肥猫,打了个哈欠。

刘光世把猫抱起来摸了摸道,“公子是个好人啊。”

“喵”

小宝的意思是你被虎头忽悠瘸了,被拿走一万还觉得是恩赐。

但刘光世如何能听懂,继续哈哈笑道:“你也同意公子是个英雄”

走向陈留县衙时在心理盘算着,刘光世的一万拿来,自己掏五千补进去近乎全部自有财产,又找老张要个五千,总是要把老林的两万送去。

老林有自己的压力和理由,不能硬顶。

为了装逼,林摅开封府层面缴获的东西上了卷宗,就要交户部。否则新仇旧恨一起算,户部郎中叶梦得不会放过林摅。蔡京都未必协调得了,何况蔡京就不会协调,只会看戏。

没及时抚恤交代,开封府百姓一上街老林就废了,解释是不可能解释清楚的。户部当然最终会拿钱出来,但要等时间走程序,兴许叶梦得会都故意等着林摅扑街后才签字放款。

官僚就这德行,从未改变过。

于是逼急了林摅真有可能拿刘光世们开刀。

这不叫穷鬼抓着恶鬼扯,事实上等着赔偿那些人才是穷苦。于是,林摅,张叔夜,张子文,刘光世等人相互进行勒索时没有压力,都尼玛理所当然。就看谁最怂。

临末张子文最先怂了,主动自掏五千贯填进去。

“我不是装逼,只求个心之所安。”

小张把上述所有思路讲出来后。张叔夜倒也没把他看做是来勒索的,问道:“你保证你这番话不是匡我”

张子文点头道,“我保证,这次真正倒贴黄瓜二两办案的人只有我一个,末了还被太学请去喝茶。你们倒是谁都赚了,多少而已。”

张叔夜道:“行,你说了我就信。当下也只有我这里拿点出来了,毕竟没被正式计入卷宗的钱只有我这一笔,有刘光世那一笔。小刘又吐了一万出来,也算难得,都不知道你是怎么说服他的”

“我很会说服人的,这是自带的天赋。”张子文道。

张叔夜一副啥也别说了的样子道,“就给你五千一百贯吧,五千贯你拿去开封府交差。一百贯算是陈留县感谢你为父老乡亲做的。最后你也别装可怜,你被捉去禁足不是因为你办案,是因为你去开封府添乱,你这种行为么,在当时来说被关根本就不冤。”

喔,想想老张也算是仗义了,林摅那边是连奖状都不给的

第124章坏的死,闹的走

诸事搞定已是下午。

离开县衙没走多远,见上次见过的那小迷糊拿着一把小锄头,靠在墙边上打瞌睡。

张子文过去给她后脑勺一掌,“丫头你又偷懒了啊”

小迷糊醒过来擦擦口水,然后捂着后脑勺,很不服气的样子。

张子文又指着她的鼻子道:“拿着锄头分明是有人安排你除草,你靠在墙上除啊”

小迷糊道:“我除过了,除了双倍的草。”

不等张子文问他双倍是多少,只见一个头大脖子粗的凶悍婆娘从远处飞跑过来,导致张子文有点紧张,开始逐步后退。

随即傻眼,只见婆娘过来揪着小迷糊的耳朵一顿锤,一边骂:“死丫头你怕是吃多撑的,让你除草,你把老娘的稻子都挖出来不少”

小迷糊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一边跑,一边被她娘追着捶。

张子文险些被雷倒。

这就是张叔夜的教育水平,谁让他教小迷糊双倍是多少的。这次不就栽在双倍上了

一会儿,张子文来到山坡上找猫。

正扑着晒太阳的小宝又起来一跳一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