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巴分我一条[末世] 第17节(1 / 2)

庄青载一进来就雀跃地跑到陆遏身边:“大哥,我终于见到你了,这两天我想见你,却连仲阳小队的门都进不去。”

说着看到白小湖,惊讶地睁大眼睛:“是你,那天在山上……”说到这里他就想到了自己被摸屁股的事,脸都红了。

白小湖也一眼认出了他,眼睛变得亮亮的,是那个屁股!

他一靠近,那淡淡的猫妖的味道又出现了,白小湖心里激动啊,目光往下一扫……

庄青载下意识就捂住屁股往后退了两步,惊恐道:“你要干嘛?”

白小湖:“……”

她什么也没做好不好?干嘛这么一惊一乍。

就算真要干什么,我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吗?狐狸又不傻!

陆遏看着两人,某个印象深刻的画面涌入脑海,他直接黑了脸,额头的青筋都跳了跳,喝道:“庄青载!”

庄青载身体一颤:“大哥!”

陆遏转身:“跟我过来说话。”

“哦哦。”庄青载连忙跟上他,走了几步又忍不住回头,将那个漂亮得不行的女孩子依旧目光灼灼的,似乎在往他身上瞟,庄青载顿时浑身发毛,哆哆嗦嗦地靠近他大哥:“大、大哥,她还盯着我看,难道说,她真的看上我了?”

陆遏脚下一顿,突然有种把这家伙给扔过墙头的冲动,冷冷道:“你看错了。”

走出一段距离了,他也回头看了看,刚还说要走的白小湖还站在原地,一点要走的意思都没了,他直接带着庄青载进了那边楼里。

看到两人消失在楼里,白小湖还挺遗憾的,陆遏一定很生气,刚才表情好冷,看把弟弟都带到那么远的地方,看都不让她看了。不过少看几眼也没什么,主要是摸到手啊!

然后她后知后觉意识到:他们是兄弟?

那难怪两人身上都有猫妖的气息……不对,这好像没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哦,而且陆遏身上到底有没有猫妖气息她还没闹明白呢。

她想了想,暂时不管这个了,四下看了看,蒙蒙去哪了?那些感染者也不见了,刚才她被陆遏吓得够呛,都没注意到他们被带到哪里去了。

胜天小队后方一座平房,人们哭成一片,十几个感染者与家人朋友做着最后的告别,他们马上就要尸化了,虽然他们是作为残血小队残害了胜天小队的证据,但让他们一直待在人前,众目睽睽之下变成丧尸那样的怪物,也太残忍了。

给他们一个地方,让他们安安静静死去,这是对他们的尊严最后的成全。

告别了亲近的人,他们依次踏入这平房。

每个小队都会有这样的一个地方。

人们在外面找物资、杀丧尸,难免会有伤亡,若是被感染,是绝对不被允许回到基地的,哪怕有很多人做担保也不行,哪怕人还是清醒的,也必须死在外面。

但难免也有被感染了,却没有任何表现,甚至自己都不知道,回到基地后才暴露症状。

这个时候,旁人再痛心,也必须做出处置,这么一个房子就是让感染者最后时候呆的,让人能够平静体面地离开。

只是这一天,胜天小队要离开的人太多了,足足十六个。

他们踏入房子,房子里就满满当当的了。

其中一个高壮的汉子苦笑道:“我们这么多人一起上路,倒也不孤单了。”

他的脖子上被咬了,有一个硕大的豁口,整张脸都已经有些灰败了,他抹了把眼泪,拿起了枪,对着自己的脑袋,看向其他十五人:“别哭丧着脸,第一天咱们不就做好这样的觉悟了?我先走一步,你们跟上!”

说着就要开枪。

浮在空中的隐形小魔鸡一开始还没搞懂他们要干什么,觉得这么多人聚在一起让它吃魔气还挺方便的,等到那大汉举起枪怼着自己脑袋,它反应过来,这是要死?

死了还能不断地冒出魔气让它吃吗?

而且狐狐说不能让他们变成丧尸,那么应该也不能让他们死吧?

小魔鸡小小的脑袋艰难地运转着,最后觉得应该是这样没错,所以这些人还是好好地活着吧。

于是在那大汉闭上眼睛的时候,它俯冲了下去,对着他的手腕就是一啄。

大汉痛呼一声,□□落地:“什么东西!”他手腕上被啄了一个血口子,血汩汩地冒。

小魔鸡:啊,好像太用力了。

□□掉到了一个女人脚下,女人是手背被划伤,如今半边身体都有些麻木了,她捡起了□□,面带惊疑:“怎么回事?”

如果大汉只是□□落地,可能别人会觉得他是不想死,故意丢了枪,但他手腕上的伤却是实实在在的。

女人想了想,又觉得没意思,反正自己要死了,想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她举枪对着自己的脑袋。

小魔鸡见状连忙又是一个俯冲,一啄。

真是的,这些人类怎么回事,好好地干嘛要死!

枪又落地了,女人手背被啄红了。这下其他人也震惊了,这屋里,难道有什么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

他们一下子就想到了鬼魂什么的,想到了从前在这里死去的队友们,那女人顿时就潸然泪下了:“粥粥,是你吗?”

粥粥是她曾经在这里死去的好姐妹,本来好好的,她们还兴致勃勃地商量晚上吃什么,突然就发现粥粥眼睛都变色了,慌忙一检查,才发现肩膀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被丧尸抓破皮了。

粥粥还有意识的时候平静地与她拥抱告别,平静地走进这个房子,一声枪响,饮弹自尽。

女人不怕死,可是想到从前的好姐妹,她根本控制不住地嚎啕大哭,她有这么多人陪伴着一起死,还心中惶惶,粥粥那时候又是什么样的心情?

她心痛地揪着胸口的衣服,趴在地上哭得像个孩子。

其他人也想到了自己死去的亲朋好友,纷纷叫出了对方的名字,于是满屋子都是或高或低的哭声,或者哽咽地问:“是你吗?是你来接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