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今天也在混吃等死(重生) 分节阅读 17(2 / 2)

“那几个拐子没招认他们是受谁指使的吗”

“女的受刑不过,一头撞死了。剩下两个男的一问三不知,拐子那头的线索算是断了。”

唐煜说:“虽说不清楚是谁下的手,但这么闹一场对那孩子倒好,楚家父子经此一事肯定得留些心眼,后宅里有人再想对他下手,就得掂量掂量了。”

姜德善附和道:“谁说不是呢。甭管是不是继母下的手,但凡她想要名声,都不敢动这个继子了。而且以后出了事,别人也容易往她头上想。”

“毕竟是继母,不是亲娘啊。”唐煜感叹道。

“你既知道她是我继母,非是我亲娘,又何必愤愤不平”

国子监博士薛沣的宅邸里,身着粉紫鸾雀穿花缎面对襟长袄的薛家大姑娘薛琅,边弯着腰侍弄着一个美人蕉的清供盆景,边对婢女说。依旧是那副肤光胜雪,五官娇俏的模样她尚不知晓自己被当今五皇子赠了个“汤圆姑娘”的浑号。

她的婢女画楼道:“我这不是为姑娘着急吗怎么说姑娘都唤她一声母亲,每日晨昏定省,从不懈怠,她倒得摆出个母亲的样子来啊。头几年勉强说得过去,自从生了大少爷,那位对姑娘就愈发不上心了。您瞧瞧张婆子送来的做春衫的衣服料子,我打听了,竟是那位和二姑娘挑剩下的才给您的。事情虽小,却恶心人。类似的事情,单正月里就是第三次。姑娘,您得让老爷为您做主啊。”

薛琅小心翼翼地将一株灵芝草移入盆中:“没大没小的,你得唤她夫人。”

“姑娘,我的话您听没听进去啊”

薛琅直起身子,拿起搁在高足香几上的帕子擦了擦手上的浮土:“你还是先把我的话听进去吧,总是那位、那位的叫,小心哪日被人听了去,连我都保不住你。”

“好好好,我下次就改口。”

薛琅退后几步,仔细端详着盆景中一块昆山石的位置,末了直接上手,将其往左边挪动了几寸:“告诉了父亲又如何让父亲为了衣服料子之类鸡毛蒜皮的小事跟夫人吵上一架,然后夫人去老宅搬救兵,祖母过来骂父亲一通再罚我去跪祠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画楼涨红了一张脸:“是我气昏了头,竟忘了老夫人了。”

“我要认真生气的话,早就把自己给气死了。横竖大事上她难为不了我,小事就随她去吧。来,端着这盆景,我们去找父亲。”

笑吟吟地步入父亲的书房,薛琅道:“父亲,你看女儿带了什么来”

薛沣是个三十来岁的儒雅文士,见女儿携着一盆美人蕉奇石盆景过来,立刻叫了声好:“疏朗不繁,清标雅致,俨若隐人君子,我的女儿果是不俗之人。”

薛琅笑道:“父亲夸得我都不好意思了,我想到抱松斋里的水仙花该换了,就捯饬了这么一盆,父亲喜欢就好。”

薛沣怜爱地看着自家出落得亭亭玉立的女儿:“为父正要派人去唤你呢,陛下今日下了一道旨意”

作者有话要说:遵生八笺里对盆景的描述

第29章陈年谜题

赶在正月的尾巴里,怀胎八月的太子妃庄嫣挣扎了整整两日两夜,于黎明破晓之际平安诞下一位小郡主。

皇宫内外一片惋惜之声,然而不论男女,这都是帝后的第一个孙辈,赏赐源源不断地流入太子妃的寝殿。小郡主洗三之日,东宫大摆宴席,唐煜亲自带着贺礼前去道贺,临走却被小郡主的爹拦住了。

太子唐烽拉着唐煜去了体元殿书房:“为兄新得了一副卫夫人的黄庭经,邀你来品鉴品鉴。”

两位宫人小心翼翼地捧上一幅字帖,唐煜细细观摩,不时发出赞叹之声。

“笔法古朴,婉约清丽,卫夫人的簪花小楷,天下一绝也。”

“这里不用你们了,下去吧。”唐烽吩咐宫人说,然后转向唐煜,“我仿佛听谁说起过,母后最爱卫夫人的字,你说我把这幅字帖当做千秋节贺礼送给母后如何”

“母后必会高兴的。”唐煜有些奇怪唐烽为何要遣退宫人,但还是老老实实地答道。何皇后的生辰在暮春的四月,算算日子,是该准备贺礼了。

唐烽看似随意地问了一句:“五弟,这么些年来,你有没有好奇过外祖家的事情”

唐煜尴尬地说:“好好的怎么提起这个。咱们外祖家不是遭了兵祸,人全没了吗”唐烽所问实乃何皇后所出子女的心病。除了他们四个,其余皇子皇女不论生母位分是高是低,都有个明明白白的外家。唯有何皇后是当时尚为秦王的庆元帝在外征战时收入房中的民女,亲眷全无。这含糊不清的说法很容易就令人心生疑惑,早年间还有人议论说何皇后实乃出身贱籍。

“你比我心细,有没有从母后宫里看到或是听到点什么”唐烽追问道,“我就直说吧,你真觉得平民之家能养出母后那一身的气度来”

“没有,”唐煜摇头,“三哥,不论母后出身如何,如今都是尊贵的大周皇后,谁敢对她不敬我们当子女的无需自寻烦恼。”

唐烽沉吟片刻,说:“我有个主意,说出来你帮我参详下。按照大周礼制,应对皇后的母家有所封赏。我想向父皇求一道恩旨,加恩于我们的外家。”

皇后母家无人的话,所谓的加恩就是赠些谥号虚衔,除了让何皇后一系面上光彩些别无他用。

唐煜记得上辈子直至父皇驾崩都没人提起过这档子事,至于皇兄登基后有没有加封外祖家,他实在是想不起来了。

想了想,唐煜觉得皇兄的提议没什么大不了的,便说:“母后向来谦逊,即使心中有意怕也不好向父皇张口,这事确实得我们做子女的提,但三哥向父皇请旨前最好与母后打声招呼。”

“理应以母后的意愿为准。”唐烽颔首。

闲聊了一阵,唐煜见唐烽面上隐约有郁郁之色,打趣道:“大喜的日子,三哥何故闷闷不乐别是跟嫂子拌嘴了”

“连你都听说了”唐烽面色一凛。

“三哥,你这是”唐煜头皮发麻,有了种不详的预感,“我得回去温书,不打扰兄长了。”后半句话他说得飞快,起身离开椅子准备开溜。

唐煜可不想听夫妻吵架的细节,这很容易勾起他某些不愉快的回忆。不过太子夫妇前世是出了名的相敬如宾。这辈子却在新婚期内吵起架来,真是奇了怪了。

“是吗那就不耽误五弟你的时间了。”唐烽慢吞吞地说,语调危险地上扬。

唐煜满脸的苦笑,嘴上说放我走,那你倒是把按在我右肩上的手拿下去啊。

“三哥,我真是随便说说。”

“我也随便说说,你就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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