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争雄 分节阅读 40(1 / 2)

江山争雄 江左辰 2369 字 2023-09-25

d前,营救出太子来”

罗昭云从罗府回去后,收获颇多,与祖父相谈甚欢,那种血脉传承中的感情,刻入骨子里,血浓于水,真的有道理。

虽然他的灵魂是宁泽宇,但四年来,他逐渐融合了两个人的记忆,已经适应了罗家庶子的身份了。

对于父亲罗艺、祖父罗荣,他的印象都不错,让他对家族的归属感更多了。

又是三日过去了,罗昭云当值一次,没有什么任务,就是在右率卫的司衙内值班,随时等待太子出行的调令。

这一日,罗府的一位内门执事钟骅,来长门林驻所,找到了罗昭云,带来了房契交给他,并领着他去新府邸。

这是早些年罗府住过一处的府宅,后来因为嫌小就更换迁居了,一直没有卖掉,这次罗荣直接派仆人和家丁里外大清理,所有用具焕然一新,重新布置一番。

罗昭云跟随钟骅,来到了他在长安拥有的第一座府邸,坐落于永宁坊,与罗府所在的长兴坊,临街对望,斜对角的位置,处于启厦门正对大街的右侧,从南往北数起第六个坊。

这个坊里居民不少,达官贵族也多,不过都是五品之下的在职官员,或是一些退休在家的老臣,豪门富商也不少,街路干净,高门大院,绿柳成荫。

“少东家,这就是罗公赠予你的宅院,我暂时在府内,为少东家负责打理家务,管理仆人。”

罗昭云听完,称呼都改了,明白他的意思,这钟骅暂时从罗府的内门执事,来到他的府内做大管家了,在含蓄地表达出来。

“成,以后你就是这府上的大管家了,日常起居等生活,就劳烦钟管家细心打理,管教好下面的家丁和仆人。”

“承蒙少东家器重,钟某定当竭尽全力,管理好府宅的锁事,及时禀告给少东家”钟骅在表忠心。

罗昭云点头,迈进了府邸,整座院子只有三进三出,婢女二人,家丁四个人,都在忙碌着擦拭门楣,铲草,清理灰尘等待,虽然从大府搬出来的,但是这些仆人都暗自高兴,因为府邸越大,仆人间也有争斗,而且罗公毕竟年迈了,跟着少当家,未来还有更多的机会。

“少当家”仆人看到他,顿时鞠躬行礼,非常恭敬。

罗昭云微微点头,没有多说什么,参观了一下宅院,景致淡雅,修竹葱郁,荷塘里仍有莲花漂浮,房舍楼阁也都够住,随时可以住进来。

“钟管家,我想问一下,长安城最热闹的消遣之地,在哪个坊比如酒楼、歌姬可以花天酒地、寻欢作乐的地方”

钟骅愣了一下,旋即微微一笑,以为少东家要去欢场寻乐,笑着道:“当然是兴化坊,那里聚集了不少青楼、酒肆,平日里歌舞升平,画舫游弋,不少才子雅士、公卿贵族、王侯子弟都会前往,尤其是这些日子,重阳节将近,听说最有名的红袖薇、铜雀楼、妙音阁等正在斗花魁,各施招数,比谁能吸的客人多,据说,妙音阁惊才艳绝的花魁才女萧依依也会出来表演,现在长安城有头有脸的贵族子弟,都趋之若鹜了。”

第八十二章邂逅

罗昭云有心考察一下长安城目前烟花场所究竟发展到什么程度,自己的宁氏商会要在长安立足,该如何扬长避短地竞争,博取眼球,吸引宾客呢

带着这个想法,罗昭云一大早就出门了,永宁坊与兴化坊并不太远,中间只隔了三个坊,他从永宁坊的北门出来,沿着大街笔直向西,走出数里后,来到兴化坊的南门,直接进入。

因为刚清晨,许多寻花问柳的宾客,都是晌午或黄昏才来;大早晨的,往往都是在青楼夜宿的一些风流士子和贵胄子弟、商贾、勋戚等人,正在打着哈欠,往坊外走,要回府邸了。

有的骑马,有的乘轿,浑身酒气,身子发虚,显然昨晚没少折腾,在榻上与娇娃们颠鸾倒凤,消耗体力。

虽然长安城实行宵禁政策,夜间关闭城门、宫门、坊门,不允许大街上有人乱串,但是黄昏之前,就到了青楼里,在里面寻欢作乐,只要不出来,没有人去管的,夜夜笙歌也没问题,属于关门娱乐嘛

当然,有些爵位在身的官大夫,贵族子弟,往往不大遵守,巡查的宿卫们,看到贵胄子弟,往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如果是普通平民,那就要遭殃了,肯定会重判,有牢狱之灾。

罗昭云一入兴化坊,就能看出这个坊内,布局规整,环境典雅,极有讲究,街道的商铺极多,最引人注目的,还是他左手边的那条永安渠河道,河面上已经有少许舟船在卸货了,琴棋书画,笔墨纸砚,丝帛布缕,枣橘瓜果,酒酿食盐,米麦杂粮,许多日用消耗品,被这里的商铺接收。

有许多商铺已经在清晨开业了,贩卖的货物琳琅满目,番外的皮毛犀玉,南方各地的水产,潞州丝绸,蜀中清茶,西域的香料和珍珠,以及来自各地的果品、佳酿、茶、丝绢、纸、书籍,应有尽有。

还有一些小店正在出售早点,面片汤、豆腐脑、羊杂、肚肺、腰子螃蟹、酥饼、枣砂团子、糖果等,处处飘着香气。

他眺望远处一些酒幡在飘摇,客栈、酒肆林立,再往里面走一些,坊内都是十字大道,有一处区古色古香的建筑群,阁楼典雅,参差错落,雕栏画栋,景致怡人,小窗珠帘暗敛通幽,显得清静了许多。

罗昭云心中感慨,这里的环境优雅,所谓的青楼,竟然都是那高档的别墅区,根本不是他想象的那种媚俗低劣、污秽不堪的环境。

忽然间,他看到河沿的浓郁竹林处,站立着一道修长的身影,似乎正在对着一张画板作画,在那道身影后面,站着一个十多岁的小厮,手里端着托盘,里面放着不少细笔和彩墨。

“这么一大早,就出来作画,好雅致啊”

罗昭云心中好奇,走了过去,不知又是哪一位历史名人,在这附庸风雅

他屏息静气,脚步无声,缓缓接近二人的画板后面几步远,聚目向板面上看去。

那洁白的宣纸上画已近完稿,画的是远处河渠、船只、楼阁等,都栩栩如生,唯独那沿河的垂柳,却无精打采,缺少了一股神韵,使得这位士子困惑着,眉梢蹙起,煞是俊俏,迟迟没有下笔。

罗昭云侧头瞄了几眼画图,又遥望前面的景致,虽然大体上都非常相近,笔法娴熟,实物酷像,却仍少了一种灵动之气,不错,因为河面是有微风的,柳枝在轻轻摇曳,但这人的画中,却有些死板。

“好像缺少点什么”那作画之人轻轻叹息,声音很轻,也很好听,身穿着大隋男子高领宽缘的直裰长衣,不过剪裁合体,虽然不魁梧,却非常匀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