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2 / 2)

墓骨的瞳孔猛地收缩惊得说不出话来,他莫不是听错了!

玄黄级!

它们尊贵的兽王竟然要晋升玄黄级了!

那是能够立足九天上界的强大实力啊!

若、若真是如此,那它们的兽王就是三重下界真正的最强存在,而它们魔兽一族称霸三重下界指日可待!

恭喜兽王!恭喜兽王!兽王威武!墓骨的声音有些激动,喉咙间控制不住地发出阵阵野兽的吼声。

现在还不是恭喜的时候。兽王打断了墓骨的激动。

哗啦啦啦

一根带着恐怖鳞片的粗尾从黑暗中冒了出来,从那尾巴间松开的间隙里掉出了无数的白骨,这些白骨有的是人类的,而也有的是魔兽的。

墓骨望着面前如小山的白骨堆咽了咽口水。

啊!好饿!还不够!这些还远远不够本王的养料!还是年轻修者的骨肉精血最为可口!本王要很多!更多!洞穴里声音变得烦躁起来,而那双泛赤光的兽瞳也开始快速的转动起来。

这股可怕的躁动,像是可怕的疫病,整座鬼哭峰的魔兽都像是被传染一般不受控制的兴奋起来。

兽嚎绵绵不绝,此起彼伏。

墓骨啊!离立秋不远了。兽王忽然停下躁动意味深长的说道。

立秋是各大门派招收新弟子的,墓骨飞快地想着,生怕自己反应慢了便被兽王先抓去充饥了。

立秋之日,墓骨会将那些奶娃娃都抓来!助兽王晋升玄黄级!墓骨低吼着表达自己的决心。

债当一笔笔算。先从清虚宗的后辈算起,等本王晋升成功之后,血洗那清虚宗易如反掌,待日后下三界便是本王的囊中之物,桀桀桀!

墓骨的庞大的身躯微微抖动,桀桀地笑声在鬼哭峰回荡不止。

阿嚏!在八百里开外的清虚宗山顶上,一个单薄的少年躺在床上摸了摸自己泛痒的鼻子。

邵师弟,你看你身体还是要休养的,山上不同山下,天气凉湿,极易感染风寒。唐丝丝一边说着,一边倒了杯热茶递给邵白。

为了弥补心里的愧疚,唐丝丝这些天一直在邵白左右,坚持要照顾邵白到完全康复为止。

谢谢,师姐。邵白接过热茶,心里有些无奈,他也不知自己怎么打了个喷嚏,这下他再说自己身体无碍唐丝丝也不会信了。

明明身体没有毛病偏还被人硬逼着待在床上,而楚师兄更是直接停了他三天的修炼。

不过在床上待了半天,邵白只觉得无聊的紧,整个人似乎都变得懒洋洋起来。这种极其放松、无所事事的生活邵白也是头一次体验。

邵师弟,你竟然将那些剑都挂在墙上了?唐丝丝路过书房的那面墙被惊得不轻。

原本的一整面白墙硬是被挂满了剑器。

这乍一看上去简直是像早年坊间的兵器铺。

嗯,放那好,这样我躺着也能看见。邵白将茶盏放下,头偏了偏望了过去,嘴角不由上扬。

对于他们剑修来说,剑还是当放在自己目力所及的地方最为安心。

师弟喜欢,下、下次我再给你寻些。唐丝丝小声说道,她家阿爹在镖局日日走南闯北的,肯定能收到不少这种稀奇古怪的东西。

谢谢师姐,不过不用了,七把剑刚好。邵白摇摇头婉拒了唐丝丝的好意。

唐丝丝不解,收集剑这事她不懂,但想来和收集古玩差不多,难道不是多多益善的吗?

这七把剑与我有缘,我前日已用北斗七星为他们命名,分别为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摇光

一说起剑来,邵白的话慢慢变得多了起来,边指边说,神情也难得多变起来。而唐丝丝本就是安静性子正好又是个极好的倾听者,一时间邵白竟然有些讲得忘乎所以起来。

然而他正讲在兴头上,一阵仓促的敲门声便将他打断了。

唐丝丝愣了愣,打开门。

原来是传掌门令,一道简单明了的卷轴由一跑腿的外门弟子送进唐丝丝的手里。

怎么了唐师姐?见唐丝丝不说话,邵白问道。

是、是掌门令,掌门令上说让师弟你去一趟执法堂。唐丝丝轻轻吞咽了下口水,望着那卷轴上的印章确认再三,见是真印无疑,脸色略显苍白,说是要细细问问你飞翼黑艮豺陨落一事。

执法堂在清虚宗的安定司里,由长老墨法总管,主要的职能为负责清虚宗上上下下的宗规戒律。

可以说安定司是清虚宗弟子们最怕去的地方。

被叫去安定司的人十有八九是犯了事出了差错,而这些人去了都定少不了一顿责罚。

轻则抄写宗规戒律,重则挨打皮肉开花。

唐丝丝的性子柔软乖顺,遵法不逾矩,自是没有去那安定司的机会,但这也无法减少她心中对那里的恐惧。

在邵白要前去的时候,她塞了些灵石到邵白的手上,用来以防万一,若是在安定司有什么意外便用这些灵石将那里的执事打点一番。

俗话说得好,有钱能使鬼推磨。

然而打点一词,邵白却并不怎么明白,他也不好意思再收一小姑娘的钱,临走前趁唐丝丝不注意又将那些灵石放了回去。

对于不擅人情世故的邵白来说,打点这种操作,难度实在是有些高了。

坐在执法堂冰凉的石头椅子上,邵白默默地望着他对面两个有些凶神恶煞的执事,心里微微有些忐忑。

一会儿,他该如何解释那会说话的魔兽是怎么死的。

说谎,好难。

少年的脸上有些苍白,看上去像是伤了元气,一副孱弱的样子。

大哥,这可是邵家的人,我们真的要年轻点的执事望了邵白一眼,心里还是有些忌惮邵白背后的势力,传音于身旁的前辈。

莫怕,我打听过了,这小子是个痴傻的,在邵家里估计也是不受重视的。年长的那一个安慰道:乔大小姐安排给我们的差事,可得办的漂亮些。机会难得,我们能不能从这破地方调出去,就看这次能不能让乔小姐满意了。

这话说得真实,但年轻点的执事面上还有些纠结。

你也不想一辈子在刺老头的手下做事吧。拍了拍同僚的肩膀,放心,乔大小姐只是让这小子吃些苦头。再说就算天塌下来了,也有乔大小姐撑着。

你说这小子哪惹到乔大小姐了?年轻点的执事被说服了,站起身来。

这就不是我们该管的了,惹了掌门的千金,算这小子不长眼了。

两人达成了共识,不再传音交流。两人极有默契地板起脸来,逼近坐在那有些局促的少年。

你便是墨河长老亲传弟子邵白?年长的那个轻咳一声严肃地问道。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