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宇也很喜欢,什么都好,就是有点大。咱们两个人住一百五六十平的太旷了。
不旷,一个卧室一个书房,另一个做客房,可以给来访的朋友住。
马超越笑道:是呀,以后毕业说媳妇再生个孩子,一家三口住正好。就是到时候你们兄弟两个得分开了,也不知道你们感情这么好会不会不习惯。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钱宇的经历让他的心思很重,闻言脸色微微黯淡下来。
陈明辉忙不迭道:不娶媳妇,我们兄弟两就这么过了,这不挺好。
马超越只当陈明辉是小孩子不成熟的言论,并不放在心上,笑道:到了大学遇见心仪的女生你就不会这么说了,到时候谁拦着你都得跟谁拼命。
不会。两人的关系不可能和马超越讲,这个年代同性恋可是很可怕的,所有人还都认为这是一种病。别说马超越不是他们的亲叔叔,哪怕是他们的亲生父亲都未必接受得了。
陈明辉不想看眼人性,更不愿意节外生枝,只能不再和马超越继续这个话题,偷偷握了握钱宇的手。
就这个吧,我和小宇都喜欢,咱们去交钱吧。为了防止马超越继续刚才的话题,陈明辉讲道。
果然马超越就忘了刚才的话,令人两人去交款,问道:你们是打算自己装修还是把整个装修都包出去。
包出去吧,我和小宇过几天就开学了也没时间跑这个。陈明辉对钱宇道:开学后咱们还得住校,要是自己找人装修的话,什么都得自己买,哪怕一个灯泡一个螺丝,咱两也没时间来回跑。不若看他的装修图选一家喜欢的风格,适当的加入一些自己喜欢的元素,整个包出去。
这方面钱宇完全没有经验,听陈明辉这么解释也觉得包出去正好就同意了。
九月一日大学开学,陈明辉钱宇两人拎着行李报道。他们两个是从外省来的除了穿戴的衣服其他的都没带,打算的就是看到时候缺什么买什么,这么远带着也不方便。
两个人的寝室没分在一起,一个三楼一个五楼,陈明辉先送钱宇去他们寝室。寝室是八人间,上下铺,环境算不得好,寝室里还有几个高年级学长。一进去一股子霉味。
新生?谢满正在整理床单看见两人进来指几个床铺道:那几个都没人你俩随便选。
陈明辉看见靠窗户的下铺是空的,推着行李走过去。
谢满顿时叫道:哎哎哎,那里有人,不是告诉你了都哪几个是空床位了嘛,你怎么还乱选。
这是钱宇的宿舍,两人又不住在一起,陈明辉不愿意刚一进来就得罪室友,怕钱宇日后在宿舍受排挤就道:我看这个床铺是空的,以为没人。
谢满斜着眼睛冷笑,听不懂话啊,不是都告诉你那几个没人了嘛。
钱宇按住陈明辉的手冲他微微摇头,算了,上铺更好,免得大家进屋都坐,我还嫌脏呢。
陈明辉推着行李打算换个床铺,可抬头看,床铺上都堆满了东西,被褥袜子甚至还有内裤。
陈明辉忍着脾气问:请问同学,你知道这些都是谁的东西吗,我给他放他床铺上,不然我们这也没法铺床。
谁的?自然是这个寝室里人的,铺不了床就等人来齐了再说,我哪知道都是谁的!
这要是陈明辉自己寝室的室友,这会陈明辉指定就和他刚上了,是钱宇的只能忍。
陈明辉脱了鞋三两下爬上去把上铺的东西全部挪到旁边另一个堆满东西的床位上。
谢满听见动静抬头一看竟又叫嚣道:哎你干什么,怎么不经允许就动别人东西呢,要是掉了什么怎么办?
陈明辉冷笑,别人穿过的内裤你偷,你偷你拿去。
谢满一噎,觉得没面子,竟然被小了两届的学生呛声,这出去还有什么面子。这两新生懂不懂规矩,知不知道新生就得挨欺负。
谢满把被子一摔,冲着陈明辉就来了。论打架陈明辉从生下来就没怕过谁,当时就从上铺跳下来,一把薅住谢满的脖领子就把他摁到在地。摁倒的时候陈明辉都愣住了,这小子叫嚣的张狂,还以为是一个硬茬子,怎么实际动起手来跟个弱鸡似的。
正巧这时候寝室门被推开,外面进来几个人,其中两个是这个寝室的老人还有两个推着行李箱,应该是新来的室友。看见这一幕都愣了一秒才上来分开两人。
陈明辉也不想闹得太僵,就顺势放开了谢满。
都是同学别这样。陈骋劝解道。心里则觉得陈明辉这个新生真刚,刚来第一天就敢动手。不怕高年级学长也不怕学校啊。
陈明辉将事情大致讲了一遍,虽然不是大事,但是我们兄弟俩也不是被欺负长大的,真想打架咱们就打,闹到学校我们兄弟也不怕,大不了就开除。反正我们兄弟刚入学,重读在考也容易。就是不知道这读这么久,眼看着要毕业了却被开除拿不到毕业证,谁更怕。
谢满见寝室人多,倒不怕了,藏在人后叫嚣道:我也不怕,我家就是海市的我怕什么,你一个乡巴佬好不容易考上来的不怕开除,你开什么玩笑。
原来谢满见两个人手里行李简单,没光鲜亮丽的家长送,就以为是那种小地方好不容易考出来的孩子,家里连一张车费都舍不得的那种,就起了轻视的心思,态度不由傲慢。
可惜这句话得罪了几乎整个寝室的人,寝室里大多都是从小地方考出来的学子。
本来谢满就因为是海市本地人一直很傲慢,有点看不起这些外来的室友,室友们一直忍着不和他计较。陈骋和几个室友都挪开两步把谢满让出来。
上铺的东西是我们上学期上一届室友走时候放的,今天回来晚了就没收拾,给你们添麻烦了不好意思。
没事。钱宇笑道。
之后几个人谁也不理谢满一起收拾起来,谢满气的一直在摔摔打打。陈明辉赖的理他,一心打理床铺。
上铺一整个暑假没人睡,落满了灰尘,手边没什么可掸的,只能用干毛巾一点点往下扫,之后又把两边床头擦了个遍。
床单被罩死学校发的,雪白雪白的,陈明辉还是觉得不干净,弄了盆清水在地上把两人的床单一起洗了。这时候屋里的最后一个室友也进来了,他们才发现过来陈明辉不是这个寝室的。
陈骋笑道:我还以为你也是这个寝室的,闹了半天你不是,就是一个劳力啊。
陈明辉性格爽朗大气,哈哈笑道:这是我表弟,我们全家的宝贝,我要是敢不伺候好了,回去就得扫帚炖肉。
陈骋和几个室友善意的笑了。钱宇倒不好意思的小声问: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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