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陆阳继续呆滞地摇摇头。
“你走了后,会毫无音信”
“不会。”
“你”
“不会。”
“那不就得了。”莎拉最后还鄙视地看了他一眼。
你说的好有道理陆阳唯有报以苦笑。
此时,他们点的食物准备好了,服务员正要上菜。
“先吃饭吧,回去我们再好好计划一下。”
陆阳没有看到,在低头的一瞬间,莎拉的眼睛中流露出的迷茫和不舍。
显然,她并没有像口中说的那样洒脱。毕竟这近一年的时间,陆阳早已不知不觉中成为她内心的依靠,突然面对他要离开的消息,难免会产生不知所措。只不过,经过这么长时间的锻炼,她把这些情绪完美地隐藏了下来。
一周后。
晚上。
佩罗拉夫漫步在自己的别墅中。
今晚的夜色格外深沉,月色暗淡,繁星隐退,只有昏暗的灯光艰难地撑起了一片光明。
“要下雨了”
佩罗拉夫感觉胸口有些闷,似乎被什么压得喘不过气来。
深深地喘了几口气,她在一张藤椅坐下,一男一女两个随从紧紧跟在她的身后。
自从普朗克死后,佩罗拉夫就成了比尔吉沃特最有权势的人。
这大半年来,有曾经的对手起势,有黑马崛起,但她始终是战得最高的那个。到如今,私下里,已经隐隐有女王的称号传出。
不过,佩罗拉夫心中却始终有一层顾虑。
死亡之剑,那个一人掀翻普朗克的男人。
相比于别人,她对事情的真相了解得更清楚。虽然自从普朗克死后,那个人就再没出手过,但是,一些东西,却不会因时间流逝而消失。
外面流传的一些传言她有所耳闻,对于其真实度,她是比较悲观的。
虽然,那个人长时间不出手,她也产生了些许疑惑。
不过,生性谨慎的她,面对剑与玫瑰的时候,一直比较克制,就是为了以防万一,留下一线余地。
“哎。”
佩罗拉夫幽幽地叹了口气:“为什么那个男人不属于我呢”
她的两个手下悄悄对视了一眼,眼中都有些好奇他们船长口中的那个男人是谁,不过,就算好奇心再强,他们也没有插嘴的胆量。
坐了一会儿,佩罗拉夫又站了起来。
今天从早上起床,她就感到有种淡淡的压抑,现在本来已经该休息了,她始终睡不着,才半夜在院子中散步。
不过,佩罗拉夫并没有多想,她以为自己只是压力太大了。
“谁”
突然,她脚步一顿,大声喊道:“谁在那里出来”
她身后的两位随从短暂地愣神后,纷纷抽出兵器,戒备起来。
“呵呵,感知挺敏锐的嘛。”
一个人影从黑暗中走了,不,飘了出来。
待他走近,三人才发现,他的脚尖微微飘离了地面。
“死死亡之剑”看清来人的面孔后,佩罗拉夫失声喊道。
“死亡之剑”
想了一下,她的随从们才想起来关于他的故事,好奇又戒备地看着陆阳,眼睛中却没有恐惧。
这里是佩罗拉夫的大本营,守卫力量极其强大,而且他们船长本人就在旁边,在他们看来,无论任何人前来,都会死无葬身之地。
此时,听到佩罗拉夫的喊声,已经有部分离得近的守卫围了过来。
佩罗拉夫浑身紧绷。
他怎么来了他来干嘛
不好的预感在她心里缓缓滋生。
她有注意到,他身旁沉不不定的那把长剑。
佩罗拉夫看着陆阳飘离地面的身影,眼睛中藏着深深的忌惮,但这些她却没表现出来。反而上前一步,强势质问道:“阁下,您这么晚,不告而来,恐怕不太好吧”
陆阳好似没有听到她的话,左顾右盼一阵子后,淡淡开口道:“佩罗拉夫,你死了,你这些手下,会分崩离析吗”
佩罗拉夫瞳孔皱缩,什么意思
“咔嚓。”
没等她说话,一个脸上伤疤纵横的光头男站了出来,巨大的霰弹枪对准了陆阳,骂骂咧咧:“装神弄鬼的玩意儿,让大爷送你去吃奶吧。”
他来得较晚,并没有听到佩罗拉夫对陆阳的称呼。
“轰。”
他扣动了扳机,弹丸被激发,却没有喷射出来,枪口像被什么堵住了,枪管轰然炸开,光头男被炸飞出去,双手四分五裂,胸膛血肉模糊,嘴角血液涓涓流着,眼神涣散,身体微微抽动着。
陆阳看都没看他一眼,他手一抬,诛帝剑剑身颤动,磅礴的杀气四溢,冻结了虚空。
“挡住他。”
佩罗拉夫尖叫着,身体拼命地向后躲。
她没有想到,陆阳二话不说,上来就动手。想到传说中那恐怖的战绩,她就没有尝试战斗的欲望。
“你早该想到有这一天的。”
陆阳眼神漠然,他手一推,无穷剑气以他为圆心向外炸开,佩罗拉夫的手下大多来不及反应,就被剑气剁成了碎肉。
同时,诛帝剑身影一闪而逝,下一刻,就到了佩罗拉夫的头顶。
她绝望地看着它一寸一寸地接近她的眉心,又一寸一寸地没进去。
是的,她早该想到有这一天的,从普朗克死亡的那天起,她就在恐惧着这一天。
可是随着战争的开始,她恐惧的源头却始终没有出现,她从最初的忐忑,慢慢地变成期待,又变成野望。
诱惑当前,又有谁能坚决抵挡呢
特别是,当女王二字传到她的耳中的时候,野心几乎将她淹没,她回不了头了。
死亡的前一刻,无数的想法在她的脑海中闪过,有不甘、有恐惧、有怨恨、有后悔,最终是一丝嫉妒。
片刻后。
陆阳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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