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只是为了放空脑子,沉淀一下白日所见的喧嚣杂乱。
而昨天晚上倒是“长夜漫漫”了,可根本算不上“无事做”。他可忙了
他可算是被她那句“不尝试一下怎么知道自己行不行”激怒了,全国上下宠着的万人迷国宝怎么能被小小凡人如此瞧不起,于是生动地给她诠释了一遍什么叫“各项指标都是人类顶尖水平”。
佟彤不争气,未能奉陪到底,身在国宝之上,心就不知何时被另一个叫周公的男人拐走了。
她睁眼,他衣襟散开,眉目一如既往的摄人心魄,冷静自制得好像昨晚啥都没发生。
唯有眼角一抹温柔,眼波慵懒地流动,像石潭里的水。
她目光不巧与他对接,整个人倏忽如同被吸入深潭,酥软到骨头里。
她莫名其妙地舒了一口气:还好,没坏没掉渣
但是
她难为情地问:“那你一晚上就这样没动啊”
他含笑说:“帝姬未曾吩咐,不敢擅动。”
佟彤像是个被丢进油锅的鸡蛋,呛得浑身冒泡儿。
帝姬你个头你个封建余孽,白接受这么多年社会主义再教育了
他随口消遣一句,诧异地感觉到手底下的身躯羞愤地抖了一抖,被空调吹凉的肌肤眼看着又冒热气。
他察觉到她的窘迫,十分恶劣地再接再厉,又问:“小人昨晚侍候得可还满意”
佟彤:“”
这日子没法过了
她跟软绵绵的四肢百骸作斗争,一寸一寸地把自己从他怀里抽出来。
他任她折腾,在她第八次手脚并用地撑在他胸膛的时候,终于面露难色,伸手揽过她脖颈,耳边低声提醒:“不是跟你说过了吗这个姿势脚上用力,你吃不消的,咱下次再试,啊。”
佟彤气到冒烟,好不容攒起来的力气通通下落不明,一下子又沉回被子上,一切努力付诸东流。
“你再休息会儿,不着急起来。”他过足了调戏帝姬的瘾,终于说了句人话,轻轻把她放回胸前,“昨天都没怎么睡踏实。”
“我没睡踏实吗”她奇怪。怎么觉得自己睡得跟砖头似的。
“两点半的时候说梦话叫我,三点四十试图把我推下去,五点”
“打住”佟彤不关心自己的睡相,咬牙切齿地抗议,“你可以去那张床的我、我现在都不能动了”
他微微动容,问:“碰着伤处了”
她一怔,摇头。
他当然是很小心的。她几乎忘了自己扭过脚。
现在她挣扎了半天,却始终在原地踏步,这才发现自己的“伤势”似乎有所恶化。昨天还是一只脚不能动,现在直接高位截瘫了
而且她立刻意识到,高位截瘫的原因,并非因为她睡相不好
希孟也同时意识到这点,忍俊不禁地笑出声。
于是他继续数:“五点零五分,肚子叫了一声”
“祖宗饶了小的吧”她悲愤地从他胸前滚下来,却因为单人床宽度有限,被迫“悬崖勒马”,忍气吞声地靠在他肩头,强行扭转话题,“我渴了”
三个字掷地有声。
“让我下去”
四个字余音绕梁。
可惜高端酒店的服务过于周到,几十块一瓶的纯净水就摆在床头。
希孟含着笑,给她拿过来。
不过她躺着是没法喝瓶装水的。还是要想办法战胜高位截瘫,扭来扭去的找支点用力。
他看得难耐,摇摇头,一指头把她推回原位。
“我帮你。”
他扭开瓶盖,啜了一口。
佟彤满脸烧红,恍惚觉得自己真成了帝姬,还是女尊小说里的那种,被绝世美颜伺候得面面俱到
太太特么奢靡腐化了
她又不敢出声,一点点饮尽喉中的清凉,然后理智消融在软糯的唇齿交接之中。
再这样下去真的要沉沦了万劫不复,从此君王不早朝
她搜肠刮肚找下床的理由,弱弱地说:“我还饿了酒店自助早餐九点就截止了”
他貌似很享受这种把她圈养在床头的感觉,随手一捞,把她笼回身边,然后顺手抻来床头的菜单。
“彤妹,咱不逞能。”他十分贴心地做主,“叫客房服务吧。”
她冷冷地提醒:“报销的时候所有项目人家都能看见。”
他挑眉,“那又怎样”
她愣神片刻。
是啊,那又怎样
有任何一条法律法规反对跨物种那啥吗
就算以后有,现在这法律可还没写出来呢。毕竟文物化形入世也就是近一年的新鲜事。
不过,她理由多着呢。
“你看,这个菜单上可供选择的早餐套餐只有四五种。楼下的自助餐厅可是要啥有啥,为了照顾各国专家的口味,我听说奶酪就十来种对啦,你没吃过进口奶酪吧”
还真没吃过。四合院里的街坊们谁买这个啊。
好奇大宝贝终于被说服了。他一边起身一边问:“不是那种臭的奶酪吧”
懂的还挺多。佟彤随口说:“甜的肯定也有。”
单人床总算是空了出来。她享受了一下仰面朝天的感觉,又双叒叕挣扎起来,打算穿衣服。
“我帮你来。”希孟兴致勃勃地打开她的行李箱,“选哪件”
昨天的小吊带牛仔裙被佟彤随手一丢,现在从床边找出来,皱得千沟万壑,不知遭受了什么样的蹂`躏。
她只好当一回娃娃,被他套了件t恤,又找出个牛仔裤。
她不是麻杆,牛仔裤颇贴身。他又是头一次给别人穿衣服,笨手笨脚塞了半天,气得头顶冒烟。
“换一件。”他把牛仔裤扒下来打入冷宫,待要再找,忽然手上的动作定住了。
佟彤提醒他:“我好像还带了一条半身裙”
却不见他答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