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修的文物成精了 分节阅读 153(1 / 2)

d门”终于后知后觉地来给她收拾残局。

佟彤赶紧接了电话,打开免提让希孟同听。

虽然有神鸟在包包里听着,但也没办法堵他耳朵,只能让他也旁听了。

“喂,我是我是啊,怎么了”

给她回电话的不是曾老太太。是她的一个秘书。

“佟小姐,实在不好意思,部长现在正在四川处理一项紧急事务,最快也得今晚才回京。你有什么急事吗要不过几个小时再联系”

佟彤一口老血:“怎么以前没见老太太出差,偏偏今天”

她忽然想起什么,“我捉住了那个窃听秘密会议的文物他好像就是从四川跑出来的成都金沙博物馆的太阳神鸟”

对面的秘书似乎也有点惊讶,沉默了一小会儿。

“那么,佟小姐,你可能还不知道,四川那边的文物,跑出来的还不止太阳神鸟这一位。”

秘书告诉佟彤,自从去年那个“中国文保科技协会年度大会”在四川成都召开之后,四川当地的博物馆工作人员就遭遇了一系列的奇怪事件。

也许是全国各地文保人员来来往往,给这些文物注入了新的活力。某一天,四川博物院的同志发现,一件巴蜀青铜器的似乎有点挪动,地上留下了轻微的痕迹。

金沙博物馆的清洁工发现,镇馆之宝“太阳神鸟”,原本是竖在透明展柜里缓缓转动,供游客们全方位多角度欣赏的;可不知从何时起,那角度好像每天都有变化,好像它在展柜里并没有成功固定。

三星堆遗址博物馆的工作人员发现,在展柜没有丝毫开启的情况下,一件青铜面具的边缘不知何时挂了几根硬硬的鬃毛,好像面具长出了胡子。

这情形太过渗人,发现它的工作人员第二天就辞职去峨眉山修佛了。

包包里的神鸟听到这里,忍不住得意地插话:“他是跑出去rua熊猫了你们化验一下就晓得撒,那是熊猫毛”

手机那头的秘书并没有听到这话,否则大概要当场怀疑人生。

“尽管这些文物都没有表现出病害和破损,但出于保护文物的目的,博物馆还是将它们撤了展,送回库房里保养研究。金沙博物馆的太阳神鸟,一个月前就换成了复制品,原件在博物馆地库”

佟彤纠正:“原件在我包里。”

秘书又沉默了许久,消化这句话里的海量信息。

“总之,这种事最近愈发增多。四川省暂时还没发现文物沟通员,所以部长亲自前去处理,暂时还不能赶回京”

她顿了顿,大概自己也觉得这话太轻飘飘,于是贴心地加了一句:“你们坚持一下哈。保护好太阳神鸟,回头我让部长第一时间联系你们。”

挂掉电话,佟彤还没说什么,神鸟得意地哈哈大笑。

“你的人类上司不管你们啰还是趁早把老子放出来,不然有你好看”

佟彤默默打开包包,给神鸟的“监牢”外面又套了两层塑料袋。

神鸟的声音闷在塑料袋里:“\aosgt8”

小火车继续启动。

希孟全程听到了佟彤和秘书的对话。他望着身边掠过的树叶飞鸟,慢慢说:“彤彤,我们早该发现的。虽然乾隆在北京为非作歹,但关于那个幕后的操纵者的位置,所有线索都指向四川。

“文保大会是在那里召开的,施一鸣是在那里碰到子明的,马老师是在那里收购的望远镜

“而这位神鸟前辈,他的创作层,一开始我并未认出到底属于何处,但现在看来”

佟彤回想在“原始森林”中的经历,豁然开朗。

“蜀道难,难于上青天那几位大哥修的是蜀道”

那里的山峰那样险峻,地貌那样奇拔,连希孟这个走遍中原山水的都没认出来,原来是在古代与世隔绝的秘境。

佟彤兴奋地背古诗:“尔来四万八千岁,不与秦塞通人烟嗯难怪看不出时代地摧山崩壮士死,然后天梯石栈相勾连哎呀,那些修路的壮士最后不会都壮烈了吧”

神鸟在包包里得意洋洋地接话:“哼,你们不会以为,人间和文物两个世界的通道,只有故宫那一个吧老子和你们讲,在我们四川,那通道多得像高速公路收费站我们的人到处都是,你们没发现罢了”

佟彤握紧了小火车的把手,惊讶不已:“几个菜啊,您喝成这样”

神鸟嗤之以鼻:“愚蠢的人类,不肯接受自己认知以外的事实。老子出土晚,不过听博物馆里的其他小屁孩说,那些通道80多年前就有了,最近不晓得犯了什么邪,一个个的重开,你们不晓得罢了”

佟彤这下差点窒息,悄悄对希孟说:“不会是1938年那次,我扰乱次元磁场什么的吧”

她义正言辞地反驳:“不对不对。故宫这边只开了一个通道,大家就已经不堪其扰了。您那多如高速公路收费站的通道都畅通无阻,怎么没见文物组团化形上街呢至少我上次去开会的时候没见到”

神鸟:“你们的世界有什么好耍的说话也听不懂,街上的牌牌都不认得要不是老子受大王吩咐,有任务在身,老子才不稀罕”

又说漏嘴了。佟彤严肃问道:“你们大王是谁给你派了什么任务”

神鸟自知失言,再次闭嘴,彻底销声匿迹,成为了一片安静的金箔。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boss的大本营就在成都,手下的小弟多如牛毛。他们隐藏在各大博物馆中,并不经常出来和人类交流,因此我们也对此一无所知”

他们的“法力”还在日渐壮大。最起码,神鸟居然能随便驱使弱小文物供为己用,这个技能点,故宫的文物祖宗们都还没点出来。

“他们要干啥暴动难怪有关部门的大佬都过去灭火了”

佟彤咬着嘴唇,有一搭没一搭地猜测,一边遥遥往下看。

那群弱小的展厅文物无甚主见,又偏偏忠心赤胆得很,此时已经围在小火车的下一个站台底下,也学乖了,不去排队起争执,就睁着眼睛往上看,举着粗制滥造的刀剑,还有几枚大印章,就这么守株待兔。

火车广播响起:“前方是终点站,请所有乘客下车”

坏了。

希孟微微蹙眉,忽然说:“彤彤,你今天是不是带了巧克力”

这关头还想着吃。佟彤摸进包包,把剩下的巧克力全掏出来,一边打趣:“要不要留一点贿赂底下那些虾兵蟹将没准人家没吃过这等人间美味,一个高兴就把咱们放过了”

希孟不理她,指尖轻动,拆巧克力包装纸。

包装纸是金黄色的锡纸。他将锡纸展平,从佟彤口袋里摸出她家钥匙。

佟彤目不转睛地看他以钥匙作刀,在锡纸上轻盈地雕刻。

须臾,一枚锡纸“太阳神鸟”从他手中飞出。小火车闯过云霄飞车,一阵轻风将它吹得哗哗作响。

形状大小完全以假乱真,只是颜色偏黄偏淡一点,没有那种金灿灿的活力。

但佟彤已经发自内心地感叹:“你要不要去中国剪纸协会报个名”

火车慢慢减速。他拾起从锡纸中剥出来的巧克力,头也不抬地对她说:“咬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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