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木桥]:我又要出去录节目了,这几天你大概都找不到我。
[素质教育漏网之鱼]:熊猫超级快乐.jpg
[素质教育漏网之鱼]:感觉你最近好忙啊,其实木木不糊吧。
[木木桥]:哎,我也是最近才稍微好一点的,不管怎么样,算是对得起自己的初心了吧。
[素质教育漏网之鱼]:叉手手.jpg,挺不错的嘛,我也在做自己喜欢的事。
兴奋状态的鱼鱼,连话都变多了,年轻人,积极向上点多好啊。
[木木桥]:哈哈哈,鱼鱼你变化真大,听你这语气,好像人生都圆满了。
[素质教育漏网之鱼]:啊不,还差一点。
[木木桥]:那你加油!努力就会有回报!
[素质教育漏网之鱼]:好的,我加油。我这几天也有工作,那就几天后再聊吧。
陆南桥觉得他俩还挺有缘,要红一起红,要工作一起工作,群内网友一直在喊着聚会,陆南桥年底打算一起去凑个热闹,或许到时候他还能见见这位和他性格相像的朋友。
因为那句让人无地自容的百年好合,陆南桥两天没搭理段聆风了,那边也像是打定了主意般绝口不提向日葵与狗熊,那晚衍生出的微妙就这么被两人搁置了。
刚好,陆南桥也想专心录个综艺,去小破岛上散散心。
“哎你注意安全啊,不行就喊工作人员帮忙。”经纪人很不放心,跟在陆南桥身后叨叨,“你当时不如接运动会,去划船也比这个轻松啊。”
“接都接了,去吧。”陆南桥毫无求生欲,“录完就没事了,反正我是个临时嘉宾,演就对了。”
不过这算是他的综艺首秀,如果效果不好,后续可能就比较难接到相关综艺了。
荒岛啊,虽然不知道综艺那边是从哪里借来的场地,但这一听就是个好地方,断网断电断水,刚好容他静下心来想一想,他那天骤然加速把自己都给暴露了的心跳,到底是喜欢还是欲/望。
而且说不定荒岛还挺好玩的。
他一路乘车到码头,在码头遥遥看见了节目组包下的邮轮。
“哇邮轮!”经纪人可高兴了,“路上待遇还不错啊,吃饱了再上路。”
“道理是那个道理,怎么你说出来就那么奇怪?”陆南桥觉得困惑。
“走了走了。”陆南桥上船,“等我回来。”
码头上,他迎着晨风自拍一张,算是营业,把照片传到了微博上,评论和点赞纷纷涌来。
网友1:新工作!
网友2:哇本来以为是个野鸡综艺,结果节目组好像很有钱?好大的邮轮。
网友3:[截图]看我红线标注的地方,好像看到了一个熟人啊。
网友4:哈哈哈哈哈哈哈怎么是他,我嗑的cp售后太好了吧,营业状态满分。
陆南桥:“?”
网友这都什么眼睛,那么小也能认出来熟人。
好奇心促使他把截图放大,看向网友用红线圈出的地方——
陆南桥:“……”
“好巧,又遇见了。”有人在他身后伸手,敲了敲他的肩膀。
陆南桥面无表情地回过头,有些咬牙切齿:“真是,巧啊。”
还冷静什么,这还怎么冷静?
段聆风怎么也混上来了。
“你……”陆南桥无话可说。
“我本来就是邀请嘉宾,比赛前就邀请我了……”段聆风觉得自己比较冤,“你也没说要来录这个啊。”
陆南桥:“我……”他还真没说。
“再说了。”段聆风疑惑地看他,“在这里见到我,你不高兴吗?”
言外之意,我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需要你这样躲着我?
“没事没事。”都开拍了,陆南桥敷衍地笑笑。
来都来了,先录着吧,回去以后还找不到机会冷静思考吗?
他俩的问题还没偷偷掰扯清楚,就在导演的要求下去录预备环节游戏了——
“为什么我和他一组啊。”陆南桥小小地抗议。
“你来得最晚,他落单了,再说你们关系那么好,没难度没难度哈。”导演把游戏环节分组就这么敲定了。
预备环节的游戏决定在正式录制里道具、求助次数的分配,前几组嘉宾已经顺利完成了。
“那来吧。”到底是一起营业过的,玩个游戏而已,陆南桥觉得没那么困难。
游戏是这样的,他站在白板前,手中拿着书写笔,背上贴着一张白纸,段聆风在白纸上写字或者画画,他负责在面前的白板上重现,固定时间内重现成功一次则得一分,拥有一次道具挑选权或求助机会。
“我开始?”段聆风问他。
“来。”陆南桥没玩过,还觉得有点意思,先前他和段聆风在宿舍时就玩过绘画交流,眼前这个游戏这对他们来说应该不难。
倒计时开始,陆南桥感觉到段聆风开始涂涂画画,后背上能感受到笔尖在游走,他闭着眼睛仔细感受,对应着在面前的白板上,画了只乌龟。
段聆风踩了他一脚,还挺疼。
陆南桥:“?”
等等,他好像听到其他嘉宾和导演在疯狂地笑。
没错啊,那一笔一画不就是乌龟吗,他还好心补了个头,多贴心啊。
“桥桥。”段聆风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怨气,他把画纸撕下来,拍到了陆南桥面前的白板上。
陆南桥:“……”
哦,是长着翅膀的爱心形小气球啊,不是乌龟,他说怎么缺了个头。
多大点事给他气成这样,这怨气,他再画不对,怕不是又要被过肩摔了。
“再来再来。”其他嘉宾赶紧打圆场,“写字吧,写字好辨识。”
这下陆南桥感觉到了,这个人写了个“唉”,下笔有力,笔画流畅,笔锋遒劲,字还挺好看。
第47章垂头丧气.jpg
“口”的笔画他感觉到了,配合刚才的失误,加上陆南桥对段聆风的了解,这个字必然是“唉”。
那不用等段聆风写完了,之前瞎营业了那么久,这么点默契都没有,对得起他们那天互相塞的银行卡互送的高定盒子吗?
陆南桥对着镜头自信一笑,在白板上写下了一个“唉”字。
“嗷,你干什么……”他刚写完,段聆风就毫不顾忌地在他腰上狠狠拧了一下,疼得他差点跳起来,“不对吗?”
“哪里对了?”段聆风把画纸一把拍到了白板上,“我画的明明是向日葵。”
冷气和怨气把陆南桥包围了。
陆南桥傻眼了,向日葵?
“不是……”陆南桥也急了,“你们家向日葵,是从瓜子开始画的啊?”
段聆风:“?”
段聆风:“……不是吗?”
“那你画点简单的不好吗,新手村水平挑战神级难度?”陆南桥玩游戏信心受挫。
“有那么难吗?”段聆风感情受挫。
他俩自打互相揭了老底之后,相处时对自己的真实性格丝毫不掩饰,双方一人叹了口气后,眼看着就要为向日葵瓜子的事情大打出手,同期嘉宾秉着“劝和不劝分”的理念,开始劝架了。
“别吵了别吵了。”导演说,“再给你们加一分钟,我们是良心节目,不会让你们空手上岛的。”
良心节目就不该录什么荒野求生吧,做饭旅游鬼屋蹦极不好玩吗?陆南桥在段聆风的眼睛里看到了和自己一样的腹诽。
“这样吧,你们凑近一点,小段你画的时候用点力,速度放慢。”同期嘉宾许依逍友情提供游戏经验,“你们玩少了,小视频app上火这个的时候,我和几个朋友玩了好几次,渐渐就找到了方法。”
和段聆风同公司的杜巧思也说:“对你们慢一点,一笔一划地来,没那么难。”
“画吧。”陆南桥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背部,“你画一笔我就还原一笔。”
他身后的段聆风应了声,似乎嫌两人之间的距离不够近不好发挥,段聆风伸出左手搭在陆南桥腰间,稍稍收力,把他拉向自己的方向,陆南桥被他拉得后退半步,撞在他身前。
这也太近了吧?
陆南桥提出抗议。
“唉,我也不想。”某个人的语气里满满的都是责怪,“大家都这么建议,肯定是好用的,你好好画。”
“向日葵从瓜子开始画的人不配说我。”陆南桥回头抗议。
没办法,他俩都没录过什么综艺,经验不足。
陆南桥认命了,任某人的左手紧紧扣着他,感受到段聆风手里的笔尖不轻不重地划了一道。
好像是一横?
陆南桥跟着在白板上画下了。
一横一竖,一撇一点,这次绝对是字,不是的话陆南桥当场表演痛打段聆风。
十八?
木?
不对,还有笔画,
王八?
“你想好了再写。”段聆风的声音懒懒的,听起来事不关己与世无争,但陆南桥就是听出了威胁。
是“桥”。
南桥的“桥”。
段聆风写字时微微低头,神情专注,他们靠得实在是太近了,总有若有若无的气流从陆南桥耳畔与颈间擦过,有些痒又有些难耐,陆南桥稍稍挣动,想拉开点两人间的距离,却收获了一句抱怨。
“别动啊,你是不是不想好?”段聆风拿笔帽戳了戳他的后背。
陆南桥:“……”
鉴于先前两次的经验,这次他默默等段聆风写完,在工工整整地在白板上还原了那个“桥”字。
“对了。”其他人鼓掌,“看,这不是很简单嘛。”
“趁热打铁再来一个。”这两个人太有意思了,杜巧思热闹还没看够,“是吧导演。”
陆南桥轻轻推开了段聆风,这人勒得太紧,他都有点喘不过气了。
“我都没用力。”段聆风低头看看自己被嫌弃的左手。
陆南桥:“……”谁比较委屈啊?
嘉宾们都起哄让他们继续玩,导演也承诺多给奖励,陆南桥只好再次转过去面对白板,等段聆风先动笔。这次段聆风倒是没拉着他,他学机灵了,抛开复杂的图形与文字,直接提笔在他背后的白纸上画了个简单的图形。
“哦,银行卡。”陆南桥会意,在白板上也画了个小方块。
导演:“?”
杜思巧:“?”
游戏多次放水,新加入的两位嘉宾终于如愿拿到了奖励——
一次求助机会,一口大铁锅。
“就这?”折腾了半天的两个人极其失望。
“锅挺好的了,到时候我们要自己做吃的,还要蹭你们的锅。”许依逍羡慕地说,“导演肯定是照顾新人,我只有一包干粮。”
“大家先去休息吧。”游戏的拍摄暂时结束,导演给大家分配舱房,“觉得睡眠不足的可以先补补觉,我们下午上岛,一直拍摄到明天。”
“你说,这节目有人看吗?”在舱房放下行李的陆南桥问。
“不知道。”段聆风如实说。
“但是节目组挺有钱的。”陆南桥说,“邮轮啊,这么说来,待会要录节目的岛应该也没那么荒。”
“不是,岛是真的荒岛。”段聆风把刚才他俩煞费苦心弄到手的铁锅咣当一声搁在了门口。
陆南桥翻身从床上坐起:“你这么笃定?”
段聆风看他的眼神一路飘到了门外:“我包的。”
“啊?”陆南桥竟然从这语焉不详的三个字中弄明白了段聆风的意思,他们所在的好看私家邮轮,是他眼前这个败家玩意儿包的。
“你你、你带资进组。”陆南桥都震惊了,“你还有脸跟我说你是既定邀请嘉宾?”
“我本来就是啊,几个月前就邀请我了。”段聆风抬眼看他,“这件事没骗你。”
“行吧。”陆南桥说不过他。
总之段聆风本人往他眼前一站,再拿那种分分钟要“唉”的目光看他,他就没辙。
他是来荒岛上醒醒脑子的,这败家玩意儿给他来了个豪华邮轮,让他错失了提神醒脑的机会。
“你出去。”陆南桥头疼赶人,“带着你的铁锅一起走,下午见。”
然而他话音刚落,一直站在他床边的段聆风动了,段聆风把他横抱着往床里面丢了些,自己占着外面半边床理所当然地躺了下来,背对着陆南桥。
陆南桥:“?”
这算什么?
消极抵抗?
他抬脚踢了踢段聆风,没踢动,这人仿佛在他的床上扎根了。
“你是要气死我。”没有亲和力的两个冰块对撞,陆南桥觉得自己可能眼花了,他仿佛看到了满屋子的碎冰冰。
“唉,我没有。”段聆风仰头看天花板,“你都说我带资进组了,我自己挑个房间,不过分吧?”
陆南桥:“……”
“给我,下去。”陆南桥之前就没发现这人认真起来这么不讲道理,“你去外面吹吹海风醒醒脑子。”
“我很难过。”和床长在一起的那人开口了。
“你每天都很难过。”陆南桥转过来,面对着墙。
“没人喜欢我这样的。”段聆风把声音压得很低很慢,“我只会送一车向日葵,送网红爆款熊,再往后,也就只能包个船哄人开心。”
几个意思?卖惨?
轻轻松松就能把人过肩摔,他还卖惨?
“你没人要了。”愤怒的陆南桥残忍地说。
想象中的“唉”没来。
“我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段聆风说。
陆南桥:“哎我不是……”
“我发现你不讨厌我,所以我就从一而终吧。”那边总结完,还自我肯定般地点了个头,“专注陆南桥,别的不约。”
这是挑明的意思了?
“那你先去隔壁睡?”陆南桥小心翼翼地问。
他自己也有问题,不是无动于衷,这同床共枕,不太好吧。
他从小是陆家的长辈们带大的,不说循规蹈矩,也有起码的规矩意识,谈恋爱不是什么大事,但是要跟段聆风谈恋爱就是大事,要报备啊。
“啊不。”段聆风摇头,“你又没答应我,我们现在什么都没有,非常纯洁的营业兄弟情谊,睡一下你的床,不碍事吧?”
“我就来蹭个床,你不要想的那么复杂,你看我碰你了吗?”
“唉,你一定不要多想。”
陆南桥:“……”
他发现了。
他俩以前都挺不爱说话的,能眼神交流的绝不开口/交流。
现在倒是好,感情的问题还没掰扯清楚,床的问题先扯了半天。
“睡就睡。”陆南桥卷着被子躺下,给了段聆风一脚。
谁啊,在他这么焦头烂额的时候,还给他不停地发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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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质教育漏网之鱼]:啦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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