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孙全心目中,霍依依是他女儿孙洁心的恩人,也是他孙全的恩人,他欠着人家人情。
袁水清:“嗯,她坐飞机过来,应该用不了多久就到了,你稍微休息一下就开车过去吧!别等人家下了飞机,你还没赶到机场。”
孙全点头,“嗯,我知道,行!没问题,这事就交给我了!你放心!”
霍依依要来做客,孙全自然不会怠慢。
可能他平时待人接物,不是很热情,性格上可能也有这样、那样的小毛病,但感恩是他的一个优点。
从小到大都是这样,别人对他的好,他都会牢牢记在心里,总是惦记着什么时候能回报对方。
结束和袁水清的电话,孙全并没有听袁水清的,在宾馆里休息一下再动身,而是马上就关了电脑,起身收拾一下,就下楼去了。
休息
在哪里不能休息?先赶到机场再休息也不迟,袁水清刚才电话里的有句话,他心里很认同。
别等人家下了飞机,他还在去机场的路上。
那样的话,就怠慢了。
一架飞机上。
霍依依出神地看着窗外的朵朵白云,还有湛蓝的天空,眉宇间似乎萦绕着一股忧郁的气息。
这令她本就清秀的脸,显得越发楚楚动人。
良久,她轻叹一声,略显疲惫地闭上了眼。
机场。
接机口,孙全没有举牌子,只是伸着脖子往前面的通道张望,他和霍依依彼此认识,又不是第一次见面,当然不用像其他一些接机的人一样,举着一块牌子,上面写着霍依依的名字。
未久,不见大桥。
孙全终于看见霍依依的身影,今天的霍依依穿得挺朴素,洗得发白的蓝色牛仔裤,略显宽松,上身一件白色T恤,外罩一件黑色短款皮夹克,脸上戴着一只墨镜,手上拖着一只小巧的黑色行李箱。
“嗨!霍小姐!霍小姐!这边!这边”
孙全赶紧一边向她挥手,一边呼唤。
霍依依本就在用目光在接机的人群里寻睃,听见有人喊她名字,她目光往这边扫来,看见用力挥手的孙全,她笑了下,抬手摘下脸上的墨镜,略微加快脚步向这边走来。
“孙先生,好久不见!打扰了。”
走到近前,霍依依伸手来握,孙全笑着和她握了握,“霍小姐太客气了!你能来玩,我和水清都很高兴,来!箱子给我,咱们边走边说!”
“谢谢!”
孙全接过她行李箱的时候,霍依依道了句谢,一边和孙全往外走,一边说:“你还说我太客气了?你刚才喊我什么?霍小姐?呵,要不,咱们都随意一点吧!你叫我依依,我叫你孙哥,行吗?”
“行啊!呵呵,荣幸之至。”
两人边走边说,没多久,孙全就察觉到霍依依这次过来的兴致好像不是很高,似乎有什么心事,眉头始终微微蹙着。
等他们上了车,孙全开车去青龙湾的路上,半是好奇、半是关心地问了句,“依依,我听水清说你是过来散心的,对吧?”
坐在副驾驶座上的霍依依闻言,瞥他一眼,勉强笑了下,嗯了声。
孙全:“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吗?唔,能跟我说吗?”
霍依依默然数秒,轻吁口气,微微苦笑道:“可以呀,没什么不能说的,就是跟我爸大吵了一架,暂时不想在家里待了。”
孙全眨了眨眼,心里的好奇更甚了。
“跟你爸吵架?为什么呢?”
霍依依抬手拂了下散落到脸旁的秀发,目光悠远地看着车前的景色,又吁了口气,才说:“还能是为什么呀?他说我工作不认真、没努力,在消极抵抗他的安排,骂我言而无信,不配做他霍廷冬的女儿,我没忍住,就跟他吵了起来,然后越吵越凶,最后就一拍两散了”
孙全:“”
之前他和袁水清她们还在魔都的时候,就听袁水清说过,这位霍依依跟她老爸关系有点僵。
因为她老爸逼她回家继承家业。
当时孙全听说这事的时候,心里还挺无语的。
因为他前世今生,做梦都想他爸有家业逼他继承。
可惜他爸仅有的家业,也就老家那几间平房和几亩地。
而种地的滋味,他少年时期尝过,真的苦得想哭啊,别的不说,就举一个例子:收割双季稻,给稻子脱粒的时候,正是一年中最热的时候,身体不好的人,坐在家里都可能中暑,而给稻子脱粒,却要选太阳最烈的大中午,太阳越烈越好,因为只有太阳足够强烈,稻子才能被晒得够干,脱粒的时候才比较容易,也能脱得更干净一点。
孙全尝过三伏天的烈日暴晒之下,在田里努力干活的滋味,太阳晒得他头昏眼花,双腿发软,汗水流个不停,还总往眼睛里流
所以他爸的家业,他真不敢继承啊!他真吃不了那个苦,那真是热得裤裆里都滴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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