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2 / 2)

然而,那三个玩家也不是毫无防备等着被杀的,在游画掏出枪的同时,他们也纷纷开枪进攻。

水彩拔出砍刀,照着小个子玩家的脖子上割。

短短刹那,高个子玩家和小个子玩家,包括那个微胖玩家一起倒地死了。水彩的胳膊被子弹穿了个洞,她忍住疼,不等看向游画,游画一把抱起她就跑。

屋漏偏逢连夜雨啊!游画跑得气喘吁吁,回头去看闻着活人味追来的丧尸。

游画跑进一座写字楼,呼哧带喘的跑上三楼,水彩将每一层楼梯的门都关上,再拿扫把插进把手。

跑进三楼走廊,游画终于力竭向前摔倒,水彩忍着脚疼,从背包里取出水和饼干,匆忙递给游画:快点补充点能量

水彩愣住了,怔怔的看着浑身血迹的自己,再惊恐的看向不断往出冒血的游画,在游画胸前和腹部上,总共三处枪伤。

你水彩手一颤,饼干掉到地上,她顾不得捡,焦急的说道,有没有血包啊,你赶紧用血包啊!

血包又不是万能的。游画疼的脸色发白,血包只能补血,不能让伤口复原,我止不住血,就算给自己一万cc血包也没用。

道理水彩都知道,可是怎么办

这种程度的伤势,眼下也根本没有条件做手术,等待游画的只有死。

水彩惊慌失措:你有小喇叭吗,叫江先生他们来帮忙吧!

小喇叭的声音能传遍整个副本,江岸雪他们没来,惦记我这一千万的就按耐不住了。游画撑着墙壁站起来,看着浑身湿哒哒的自己,苦笑道,我勒个去,我也太狼狈了吧!砰的一声重击,房门震颤。

走吧。水彩去架起游画的肩膀,走,我扶着你。

游画:你一个瘸腿的就别逞能了,自己走吧!

水彩:不行。

又是一个猛烈的撞击,房门终于不堪负荷,整个倒塌下来,而插在门把手里面的扫把也被折成两半。

力大无穷的丧尸冲了进来。

水彩拿起砍刀用力劈砍,因为她胳膊中弹,力道不够,好几下才勉强削掉一个丧尸的脑袋。她把游画护在身后,左劈右砍,切脑袋捅心脏。

游画也没闲着,用□□打死两个丧尸,然而,更多的丧尸扑了上来。

混乱中,水彩的胳膊和腿传来不同程度的疼痛,她忍着疼,用砍刀用力去劈咬住自己小腿不放的丧尸。

终于,全部杀掉了。

水彩气喘吁吁,身上的疼痛早已麻木,她回头看向比她还要惨烈数倍的游画,吸了吸鼻子,道:想不到会跟你死在一起。

水彩。游画靠墙坐着,端起□□,还剩两发子弹。

水彩踉跄的坐到地上:我先走吧。

游画默默的把□□递过去:其实,我真想泡你来着。

水彩失笑,她将枪口对准自己的头:下辈子我姓方,叫方便面,等你来泡。

砰!

砰!

【游戏历时七年四个月零十九天,当前还剩2722位玩家。】

江岸雪惊醒,还剩六天。

夜里的风有些凉,他畏寒的往车座里缩了缩,忽然,身上一暖,是楼渡拿了外套给他盖上。

江岸雪随口一问:你没睡吗?

楼渡:不困。

江岸雪打了个哈气:尽早睡吧,明天还得挖坟呢!

岸雪。

嗯?

逆光中,楼渡的那双眼睛出奇的明亮:你的任务真是保护抗毒体吗?

江岸雪睁开眼睛:嗯。

他并没有看向楼渡,而是漫不经心的问道:你在怀疑什么?

楼渡:特玩的考核都是个人PK团体。

哦,我PK过了,在市中心医院的时候就PK过了。江岸雪换了个姿势躺着,说,和你一样,玩过了一局游戏,又被莫名其妙带到另一局游戏。

楼渡目光暗沉:你在混淆视听。我问过游画,有关市中心医院的是任务一,这里是任务二,换句话说这根本是一个游戏。你的游戏就是新世纪,我的游戏叫黄昏别馆,换句话说,是我被强行拖入你的游戏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江岸雪柔润的眼中闪过一道锋芒,稍纵即逝,我和数万玩家作对?我隐藏着秘密,对整个新世纪不利的秘密,对全人类不利的秘密。

楼渡深深看着他。

你心里不是有答案了吗?江岸雪把副驾驶的座椅放平,整个人几乎是平躺着的,优哉游哉的闭上眼睛。

楼渡忽然欺身压上去,自上而下的盯着江岸雪:我希望我猜错了。

江岸雪缓缓睁眼,迎上楼渡充满忧伤的眼神:你那么睿智,怎么可能猜错?大作家,你的任务是保护抗毒体对不对?你是属于团体阵营的。

楼渡不答反问:你自己一伙儿。语气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江岸雪接话道:特玩的考核,搭档不能免死,复活卡也没用。

楼渡心中绞痛,身体不受控制的发抖。

江岸雪替他说了: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楼渡攥紧双拳,好像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他趴在了江岸雪身上,连呼吸都是疼的。

搭档是黄泉游戏给玩家的福利,在游戏里互相扶持,互相帮助,一方死了,另一方有权将其复活。强者注定是孤独的,黄泉游戏不允许特级玩家之中有搭档。有舍才有得,能成为特玩的,只有一人!

楼渡紧紧抱住江岸雪,将脸埋在他的后颈:成为特玩吧!

江岸雪下意识搂住楼渡的脊背:你会死。

没关系。

他们也会死。江岸雪说,足足2722个玩家。

楼渡嗓音沙哑:你说过,你不是好人。

江岸雪眸中有淡淡的水光荡漾:以一命换两千人的命,我怕做噩梦。

楼渡:你早就决定好了?

嗯。

还剩几天?

六天。

楼渡愣住了,从未想过时间会变得这么珍贵,从未想过眼前的人会让他如此心如刀割。

楼渡轻轻捧着江岸雪的脸:最后的六天,你能不能别想他,只想着我?

江岸雪:他?楼渡:那个该死的小说家。

虽然知道在这种气氛下不合适,但江岸雪还是不厚道的笑了,笑的前仰后合,笑的上气不接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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