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你看他的编号,应该是玩家。领头的说道,别耍花样,你叫什么名字?
江岸雪不答反问:你们是K基地的?
没错。领头的也不管他是谁了,直接伸手要道,把你的背包交出来。
江岸雪叹气:无论是海滨基地还是K基地,大家都是以抗毒体为目标的,相煎何太急?
领头人:在得到抗毒体之前要先考虑怎么活下去,再说了,这局游戏的玩家太多,少你一个不少。
啊,我无言以对。江岸雪耸耸肩,唇角携了一抹坏笑,你们回头看看。
看什么?
有丧尸。
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啊!
三个玩家被两个丧尸咬伤,仅存的一个玩家立刻马上开枪杀同伴,可惜双拳难敌八只手,他被丧尸狠狠咬一口,歇菜了。
江岸雪用妖刀砍死丧尸,原地等了一会儿,等那三个活着的玩家病毒入体彻底丧尸化之后,他再用村雨解决掉,然后把三人的物资占为己有。
四袋压缩饼干,两瓶水。
江岸雪把东西装进背包,忽然,他心念一动,身体在头脑发出指令的前一秒本能跨出。
砰的一声,子弹擦着肩膀而过,留下一道灼热的血痕。
江岸雪躲到承重墙后面,一连三颗子弹全部打在墙上。
五十亿!一个拿着狙击□□的平头玩家大阔步的走着,脸上的笑容近乎疯狂。
又一个留着大胡子的中年男人喊道:滚蛋!五十亿是我的。
你的我的都一样,干嘛分那么清楚?
游戏结束积分共享,但是悬赏金可不共享。大胡子用□□比划着平头玩家,你给我闪一边去!
凭借对话江岸雪晓得了,这俩人是搭档。
他们手里有枪,自己没有,这太吃亏了,就算他的刀再快也绝对不是□□的对手。一枪两枪或许能凭借经验躲过,可三枪四枪呢,尤其是大胡子手里射速高火力猛的□□。
平头玩家说道:合作才能取得胜利,他就躲在那堵墙后面,给他一梭子!
你要我把子弹耗尽,然后你坐享其成?大胡子哼哼道,想得美。
真是的,我怎么和你这个自私鬼做搭档。平头玩家使了个眼色,大胡子会意,俩人一左一右包抄过去。
江岸雪靠在冰凉的墙壁上,他将呼吸放平,仔细听辨逐渐靠近的脚步声。
空气紧绷,四周安静的落针可闻。一方躲闪并伺机出动,一方主动并心存忌惮,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
【游戏历时七年三个月零二十八天,当前还剩5499位玩家。】
宛如猛然爆发的导弹,三个人同时出动!
江岸雪选择了右边,正面对着平头玩家,后者对赤手空拳冲出来的江岸雪猝不及防,等下意识要开枪之时,主动权已经被抢走了。江岸雪三下五除二夺走枪,平头玩家死不撒手,正要再夺回来,江岸雪察觉后方大胡子的出现,猛地拽过平头玩家当人肉盾牌。
突突突突半梭子下去,平头玩家口吐鲜血倒地。
大胡子傻眼了,江岸雪趁机用枪对准他。
砰砰砰三枪同时响起,出自不同人之手。
江岸雪开了一枪,击中大胡子的心脏;后面有人开了一枪,击中大胡子的头部;大胡子也开了一枪,击中江岸雪的左臂。
大胡子死了,江岸雪因为冲击向后倒退两步,没时间管疼不疼,他就地一滚躲到承重墙后面,头也不回的赶紧跑!
跑什么啊?木天宇笑呵呵的吹了吹枪头的硝烟,咱俩是老相识了,我不可能杀你的。
江岸雪冷笑,我信你才有鬼!
外面黑灯瞎火,江岸雪深一脚浅一脚的走,他不用回头就能感觉到木天宇紧追的脚步。
江岸雪滚下山坡,远处是一片芦苇丛,他钻了进去,屏住呼吸。只要木天宇有点脑子就不该钻进来找他,这种地方便于藏人,也便于藏丧尸。为了他这个五十亿被丧尸围攻的话,不值得。
江岸雪静静蛰伏,突然,他感觉不对。
糟了!
江岸雪心中警铃大作,有人!
先下手为强,江岸雪掏出军刀对着那喘气的东西割下去。
对方躲过了,江岸雪却没就此罢手,他正要再捅,那人突然嘘了一声。
仅仅是这样一个微不可查的叹词,江岸雪心头震颤,本能的停下了动作。
那人一手按住他的肩,一手拖着一个庞然大物放到他身边,那东西简直臭的叫人作呕。
四周传来淅淅沙沙的声音,是丧尸。
江岸雪凝神定气,那些丧尸距离他不超过一米的距离,就他目前这个躺平任杀的姿势,如果丧尸察觉到他,必死无疑。
然而,丧尸们绕了一圈,毫无察觉脚边躺着俩活人,直奔远处木天宇去了。
木天宇不得已跑了。
江岸雪松了口气,他坐起身,低头一瞧,原来那是一具腐烂的尸体和丧尸一样,所以丧尸拿他们当同类了。
没事吧?
熟悉的声音传入耳膜,江岸雪心脏骤然一缩。
楼渡!
89、新世纪
怎,么,可,能!
江岸雪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月光已经不足以验证了,他拿出手电筒照亮,把楼渡的脸仔仔细细看清楚。
真的是你?江岸雪脑中乱成一团。
他没有看错,当时在公路旁那个人就是楼渡!
你受伤了。楼渡的眼里写满了心疼,他卸下自己的背包,拿出里面的消毒碘伏,说道,你把外套脱了,我给你简单处理一下。
江岸雪走出芦苇丛,和楼渡回到工厂,他靠墙坐下,目光直勾勾的盯着楼渡: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楼渡用镊子夹着医用药棉,蘸了消毒碘伏,轻轻擦拭血洞:我也不知道。
酒精沾染血肉的疼痛让江岸雪倒吸一口冷气,他本能的想推开楼渡,楼渡硬是抓着他,仔细的用碘伏消毒:你说说你,怎么那么不小心?离开你一会儿你就把自己弄成这样,让我说你什么好?跟个没断奶孩子似的,拿你没办法。
刹那间,江岸雪连疼都忘了,他惊愕的看着楼渡:你说什么?
楼渡:谢天谢地是贯穿伤,省得挖弹头了,你忍着点,我要撒点白药。
江岸雪怔怔的看着他,白药洒在伤口上,一阵钻心的疼。
他没有叫喊出声,反而更加清醒了。
不对。
gu903();真的不太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