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2 / 2)

江岸雪的眼神凝定而澄澈,泛着粼粼的波光:我有两个面包,分给对方一个,自己留一个。但对方觉得我给的少了,他想杀掉我,自己独吞两个。

明相照心惊肉跳:你这是你第一局游戏的经历吗?

江岸雪笑而不语,快步下楼。

知道江岸雪不想回答,明相照也很有眼色的没多问,他说起了正事:你发现了什么?怎么知道那怪物怕火?

江岸雪重新回了书房,他临走之前没有将书柜还原,因此,整面墙连同那个木板门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明相照:这里有密室?

真相在里面。江岸雪走了进去,明相照急忙跟上。

密室内的空间并不大,三面是墙,一面有扇窗户,因为遮着窗帘光线透不进来,室内乌漆墨黑。

两个火把加上一个提灯,照出了密室里唯一的一张桌子。

没错,整间大概十平方的空间,没有任何东西,只有摆在中央的一张桌子。

桌上放着八个玻璃罐,玻璃罐里盛着透明色的液体,从左到右,液体里浸泡着的有头发,指甲,皮,牙齿,不明部位的肉,还有一个疑似阑尾的内脏组织。

明相照捂住鼻子:这味道是福尔马林?

明相照还注意到,每一个玻璃瓶上都贴有标签,分别是:kayle、Arnold、George、James、Ruby、Sophia、Andria、Robert、

虽然是正宗的英文字母,但根据已知信息,瞎蒙乱猜还是不难看出,标签上写着姓名,年龄,性别等等身份信息。

凯尔,阿诺德,乔治,詹姆斯,露比,索菲亚,安德莉亚,罗伯特。

明相照说:八个人?没有我的。

这些人最小五岁,最大十二岁。江岸雪想了一下,道,最小是凯尔,最大是詹姆斯,玻璃罐里的人体组织切口平整,干净利落。

江岸雪只说到这里,明相照瞬间明白了:约翰.莫尔!他是医生,专业的!

明相照恍然大悟:这些都是约翰弄得?那这个别墅也是约翰的吗?根本没有什么克里斯,一切都是约翰干的?对了,约翰的诊断书上写了,他是火灾致死的,所以他怕火。

对啊,刚才试图闯进房间杀人的怪物,不就是全身焦黑,典型被大火烧死的模样吗?

窥探真相的明相照有些激动,扯到了腹部的创口,他有些疼痛难忍的扶住桌子:看来,这些素不相识的人冥冥之中果然有联系,至少,咱们都认识约翰,至少,咱们的一部分都被约翰用福尔马林泡起来了。

江岸雪:索菲亚跟我说过,她是被父母领养的,不是亲生的。我是被女演员捡回家,从小在歌剧团里长大,吃百家饭。安德莉亚

明相照接话道:她是一个好赌好酒的男人领回家,非打即骂,造成了她扭曲的性格,成为了一个变态杀人医生。

明相照端着下巴:三个都是无父无母,这算共同点吧!

明相照悚然一惊:等等,我好像明白了,江岸雪,其实我有个隐藏身份没跟你说,其实我是江岸雪?

明相照一回头,发现江岸雪走出了密室。

你要去哪儿?明相照急忙跟上去,解阎在外面,太危险了!

江岸雪阔步朝客厅走,并没有刹车的意思:转轮□□只能容纳五发子弹,他对付我用掉三发,杀死露比用了一发,他有对你和詹姆斯开枪吗?

明相照想了想:没有。

江岸雪走上楼梯,在一层和二层之间的楼梯口站住,望着那面墙上琳琅满目的画作。

砰的一声枪响,打碎了黑夜,击破了苍穹。

枪声很远,远在门外,按照外头狂风怒号,暴雪纷飞的气候,没有半个小时回不来。

江岸雪极为镇定的说:他没有子弹了。

26、致命晚宴

他在追詹姆斯。明相照想了下,不禁怀疑,你就不怕他有备用子弹?

江岸雪差点喷了:备用子弹?这么大的bug,黄泉游戏不要面子的?干脆别玩了,由着解阎一枪一个人头,打地鼠得了。

明相照:抱歉,实在笑不出来。

我是院长。明相照深深看着江岸雪,我的隐藏身份,管理员告诉我说,我说院长。至于是什么院,我还在思考,看了方才的那些东西,我隐约有所猜测了。

江岸雪目不转睛望着满墙的画作,道:这里挂着这么多画,这么显眼,总不会是为了美化布局而存在的吧?

你觉得这里有玄机?明相照试着伸手去拿,左右摇摆,用力抠,根本弄不下来。

国外的绘画,江岸雪实在没那品味欣赏。这里有风景图,有人物图,形形色色,多种多样。最为出名和瞩目的,当然还是达芬奇的名作《最后的晚餐》。

江岸雪也不管什么价值连城历史悠久了,伸手摸摸画纸上的松节油。

明先生,咱们去厨房煮点柠檬水。

啊?明相照虽然不理解,但还是照办了,和江岸雪到厨房找出柠檬,煮水,大概十几分钟后。江岸雪把柠檬水均匀的涂抹在油画上。

颜料一点一点的被卸去,旷世名作《最后的晚餐》被毁了个干净彻底露出了下面的乾坤。

明相照大惊:我的天!

在画之下居然还藏着一幅画!

《最后的晚餐》用的是普通的油画颜料,而下面这个画用的是特殊颜料,用水擦不掉也晕不湿。

画中总共十个人。

八个小孩子,两个大人。

孩子有大有小,大的十四五,小的四五岁,他们一字排开,面对镜头,神色怪异。有的开心笑着,但笑的极为勉强。有的低着头刻意避开别人的视线,也有人紧抿着嘴唇,表情很是痛苦,他们或紧张,或害怕,如同一群可怜的小猫儿,畏畏缩缩的团在一起。

孩子们的左侧站着一个中年男人,身宽体胖,慈眉善目。

孩子们的右侧也站着一个年轻人,身穿白大褂,斯斯文文的,正是约翰。

孩子们很怕约翰,不约而同的往中年男人身边站,只有一个十岁左右的孩子愿意站在约翰旁边。约翰的手亲昵的搭在孩子的肩膀上,孩子表面上笑得很开心,可肩膀不自然的绷紧,暴露了他紧张畏惧的内心。

画中背景:圣德孤儿院。

明相照心跳加快,一连串的答案浮现在脑海,宛如一座高山压在心口,他喘不过气:我是院长,你们都是孤儿院的孩子。

江岸雪的眸色加深:约翰取下孩子们的头发指甲人体组织,为了长久保鲜,还用福尔马林泡上了,你怎么想?

明相照咬牙切齿,狠狠骂道:变态!

江岸雪脑中灵光一闪:把所有画都卸了。

好。明相照立即开动,先从低处做起,够不到的地方搬来椅子踩上,大大小小七八十副画,用柠檬水和清水交替清洗干净,所有的画下面都暗藏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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