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2 / 2)

gu903();楼渡说:主办人根据每个人的弱点和需求,邀请他们到别墅聚会。我是赌局和金钱,你是歌剧主角的资格。

江岸雪顺着他的话:明相照是纯粹拿钱干活,乔治是警察,他为人固执,死脑筋,不允许自己的警察生涯有任何未解悬案,有个追了两年的逃犯一直没有落网,主办人就以此吸引他,说自己有逃犯的线索。

楼渡愣了一愣,诧异道:你看过我的书?

就这一本。江岸雪不知为何有点慌乱,实在闲得慌,无聊翻翻。

楼渡重新戴上眼镜,说:詹姆斯是个富商,他和妻子露比很恩爱,俩人育有一子,被人贩子拐跑了,主办人声称有孩子的线索,引诱他们来。罗伯特是为了寻找初恋情人,索菲亚是为了追查杀死自己父母的凶手。至于安德莉亚,是主办人将她多年的犯罪证据收集起来一并送给她,她怕自己暴露,迫于主办人的威胁,不得不来别墅。

现在说下几个人物的死亡真相。楼渡双臂环胸,语气缓慢,咬字清晰,安德莉亚杀了乔治,因为她以为乔治是来逮捕自己的。乔治杀了罗伯特,因为罗伯特犯罪了。罗伯特杀了詹姆斯和露比夫妻二人,因为他们俩杀了人贩子索菲亚,索菲亚正是罗伯特寻找的初恋情人。而索菲亚杀死了我,因为我杀了追债的人,正是索菲亚的爸妈。

江岸雪:

所谓的连环凶杀案,其实就是我杀你你杀他他再杀她?

江岸雪在短短两秒钟理清了这层乍一听无比复杂的关系。

变态杀人医生安德莉亚→警察乔治→找初恋的罗伯特→找孩子的夫妻俩→为父母报仇的索菲亚→赌徒阿诺德

你是警察你要逮捕我→你犯罪了所以我击毙你→你杀了我真爱初恋→你拐跑我孩子→你杀了我爸妈→我有罪我该死。

楼渡再补充道:凯尔撞见安德莉亚的杀人过程,俩人厮打在一起,凯尔出于自卫杀了安德莉亚。

江岸雪道:还剩下厨子杰克,凯尔,还有假死的主办人。

楼渡:我说过,主办人的目的是为了给哥哥报仇。江岸雪:这九个看似毫无联系的人,肯定认识吧?他们曾经共同参与过一件事,导致了主办人哥哥的死,又或者是间接性无意间害死的?

楼渡站了起来,下意识掸了掸根本不存在的灰:嗯,不过详细的我没有想好,还有主办人存在的方式,是隐藏在九个人之中还是变成鬼,仅剩的三个人要如何做最后的决斗,这些有待考量,所以我迟迟没有动笔写下册。

江岸雪噗嗤一笑:九个人不仅认识,还环环相扣,又是杀了人爸妈又是偷了人孩子的,太扯了吧?

楼渡冷漠脸:无巧不成书。

江岸雪无力吐槽:甘拜下风。

楼渡嘴唇颤抖了一下,他捡起文明棍,走近江岸雪两步:十点钟,焦躁的阿诺德离开了房间,他下到一楼客厅来回渡步,克里斯先生死了不要紧,重点是那五千万英镑,只要寻到英镑,他不仅可以一口气还清赌债,还有了本金,可以再去大赚一笔。

江岸雪眉间一跳:你在背书?

楼渡:看来小少爷把我的书反复研读过啊,小小的桥段记得这么清楚。

江岸雪白他一眼:只看过一遍,我记性好。

楼渡俯身,居高临下的把江岸雪锁在沙发里,眼底涌动着复杂的光泽:阿诺德死前来过一楼客厅,小少爷,你三更半夜不睡觉,跑这儿来给我当小白鼠吗?

江岸雪清亮透彻的眼眸一闭:你想多了。

是么?

少自作多情。

哦。楼渡一贯高冷的脸色莫名有些呆萌,他正要起身,冷不防江岸雪突然伸手在他脑门弹了一下。

结结实实的脑瓜崩!

火辣辣的疼。

楼渡莫名其妙的捂住脑门:干什么?

江岸雪笑的神清气爽:你欠我的。

楼渡楞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都特么十多年前的破事了江岸雪这混蛋居然还记得!?

说起来为什么自己也记得啊?

在楼渡和江岸雪上小学的时候,他们俩是邻居,彼此父母十分投缘,经常聚在一块唠嗑说家常。妈妈们之间可以攀比的无非是老公和孩子,望子成龙之心人人皆有,其教育方针喜闻乐见的以贬低为主,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三句话不离你看人家小渡/岸雪XXX

说白了,江岸雪和楼渡彼此都是别人家的孩子!

不管江岸雪如何优秀如何表现,江妈妈永远都是一句:你看人家小渡,全京州的作文比赛一等奖!你看看你写的字,狗爬的都比你好看!

不管楼渡如何努力如何奋起,楼妈妈永远就是一句:你看人家岸雪,全市数学竞赛冠军!你瞅瞅你这猪脑子,这么简单的题都不会!

尺有所短,寸有所长。偏偏俩人都是个不服输的倔驴,疯狂恶补不擅长的领域,方方面面做到完美,管它语文数学还是体育,学学学补补补!

亏得俩人不是同校,不然非得掐起来不可。

明里针锋相对,暗里互相较劲。

说到底,俩人本是无仇无怨,奈何就不该当邻居!

每天上学比谁走得快,因为眼不见心不烦。每天放学家门口约架,秉承君子动口不动手的良好美德,他们互相出题,各种稀奇古怪的脑筋急转弯,谁输了谁画鬼脸,弹脑瓜崩。

就这样互相伤害了足足两年,最终的结果以江岸雪搬家告终。

记得那天下着初雪,冰箱衣柜都被搬到载货汽车上,江岸雪就蹲在卡车内侧,望着下方回答错误的楼渡,他笑的特别开心。

温柔,暖和,瑞雪纷飞,他宛如一株青莲绽放,清澈纯净,不沾染丝毫污垢。

明媚的阳光挥洒下,映的白雪熠熠生辉。

那一瞬间,楼渡觉得这小家伙非但没那么讨厌,反而有点顺眼。

就在江岸雪准备弹脑瓜崩的时候,车子开动了。他晃了一下,目不斜视的望着越来越远的楼渡。

死对头总算滚蛋了!楼渡却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开心,他鬼使神差的迈步追了上去,一路追着货车跑不知道跑了多久,直到看不见货车为止。

他欠江岸雪一个脑瓜崩。

童年玩伴,水火不容的死敌,再度相见本以为会是温情叙旧,谁能想到爱上一个人,又成了不死不休的情敌!

豁然想起往事,楼渡有些彷徨,心底更是涌出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说不出个酸甜苦辣咸,只是再看向江岸雪之时,感觉心里有点暖。

这个念头一出来,楼渡当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欲盖弥彰的干咳一声,再度冷起脸色:回屋睡觉去,夜里甭管听见什么动静都别理会。

楼渡比江岸雪大两岁,小的时候他就以高两年级学长的身份对江岸雪颐指气使,现在又以公司老总上流精英对江岸雪吆五喝六。

江岸雪气不打一处来,摸出怀表看了眼,冷哼道:提前祝你忌日快乐!

目送着江岸雪上楼,夜晚十二点的钟声敲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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