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逸,温柔,安静,暖熙,不笑的时候隐隐透着丝迷人的忧郁,搭配那腿玩年和腰玩年,符合所有万年少女的男神梦,就连艾琳娜都不禁眼前一亮,害羞的低头浅笑。
想吃什么随便点,我今天叫你们俩来,就是想告诉你们一声。林危笑着握住艾琳娜细白的手,我和她决定下个月结婚。
即使早有预料,江岸雪和楼渡还是楞了一下。
林危心思细腻,必然知道他同时被两个男人暗恋着,虽然三人之间彼此心照不宣,谁也没有捅破窗户纸,谁也没有当面表白或是拒绝过,但林危知道,江岸雪和楼渡为了他水火不容,争风吃醋。
是个人都不会把这俩刺猬叫到一张桌上吃饭。
可林危这么做了,原因只有一个,开诚布公的说清楚。
我不止有女朋友了,还要结婚了,你们别再针锋相对了,洗洗睡吧。
是吗?楼渡握着红酒杯的手有些僵硬,祝贺你们。
江岸雪看了楼渡一眼,见楼渡并没有自己预料中的心灰意冷,有点小失落。
直到散场,四个人之间的气氛也有点尴尬。
艾琳娜长得特别漂亮,既有亚洲女人的柔美,也有欧洲女性的火辣身材,她和林危站在一起,当真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
林危并不是弯的,江岸雪知道这点,所以始终把自己的那点悸动春心隐藏在心底。他没想过要掰弯林危,虽然现在国家同性婚姻合法,但男人不能生育,和女性结婚生儿育女,承欢膝下,那才是正道。
第二天晚上,林危来到了仙洲。
在无数靓姐和美男之中,他一眼就看见了卓尔不群的江岸雪。走到吧台,管调酒师要了杯鸡尾酒,对江岸雪道: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喝闷酒?
江岸雪看他一眼,似笑非笑道:你是特意来安慰我的?
林危摇摇头:你很坚强,不需要人安慰。
倒是我,每次都让你安慰,还被你保护。林危端起酒杯抿了口,思路也随之倒流,我十七岁那年,我妈走了,你当时才十一岁,小小的你笨拙的安慰那么大的我,现在想起来真丢脸。
江岸雪听了这话,仿佛也想起了那段尘封的经历,无声的笑笑,暗魅的眼底划过一抹复杂的神色。
以后不用我了,艾琳娜会安慰你,保护你。江岸雪端着酒杯和林危碰杯,你幸亏没被我掰弯。
这句话乍一听感觉是开玩笑,可林危敏感的察觉到异样,他没说话,而是紧紧看着江岸雪。
你跟谁都比跟我好。江岸雪像是喝多了,有点口不择言,哪怕你跟楼渡那混蛋,也好过我。
林危皱起眉头:你别诋毁自己,你又不是坏人。
是么?江岸雪单手支颐,眸子低垂,唇角的笑意勾魂摄魄,所有跟我来往的人都觉得我温柔体贴,有修养,懂礼貌。切,那是因为没有跟我深交,他们不知道我的真面目,当然了,我也根本不会与人深交。
林危有些不乐意了:别把自己说成一个恶魔。
恶魔至少诚实,坏就是坏。而我,表面上谦谦如玉,善待他人,背地里处处小心处处提防,谁也不信,我特自私。江岸雪看着林危,酒气为他如烟的眸子染上迷离的光晕。
就算是对小林你,我也挺混蛋的吧?
林危的脸上满是心疼:你能跟我说这些,就证明你不是那种冷血无情的人。我当记者这么多年,什么人没见过?真虚伪和假虚伪我难道分辨不出来吗?你如今这样也不是你的错,是当年
哎呀,喝多了。江岸雪猛然打断林危的话,他朝调酒师说道,小正,帮我看着座,我去趟洗手间。
小正:阿雪,你没事吧?
小正的手法娴熟,三下五除二就调了一杯酒,炫酷的技术引众人纷纷围观鼓掌。林危也不由得拍手叫好:厉害啊小正,不愧是仙洲的金牌调酒师。
小正谦逊的笑道:就算是钻石级别的,不还是一个调酒师么?哪比得上你,电视台的金字招牌,大记者,天天在晚间新闻看你。
过奖过奖,跟我那些朋友一比,我真不算什么。就像我女朋友艾琳娜,国际名模;我朋友楼渡,公司总裁,著名作家,身家过亿;还有岸雪,国家安全局侦查员,为祖国为人民,擒拿间谍,劳苦功高。
小正笑着和林危碰杯:都不容易。
江岸雪洗了把脸,拿出手机拨打电话:小陈,帮我查一个人。
从外走进来一个走路直打飘的男人,要不是身边有乖巧伶俐的少爷搀着,非得摔个四脚朝天不可。他浑身酒气,眯缝着眼睛当场看中江岸雪,咧嘴笑起来道:你,你给我过来。江岸雪正好挂了电话,理都没理,绕过去要走。
男人急了:喂,我叫你呢!出一次台多少钱?随便你开价!
江岸雪驻足,正面对着男人,指着自己的胸牌道:睁开你的卡姿兰大眼睛看清楚,服务生3号,只负责端酒不负责陪客。还有,我不是这里的员工,只是有个调酒师朋友在这里工作,我经常来看他而已。今天之所以戴着工作牌,是因为服务生3号有事请假,仙洲缺人手,我临时替补,懂了吗?
男人被连珠炮似的警告轰炸的晕头转向。
江岸雪懒得再说,回到吧台,将剩余的酒水一饮而尽,笑着对林危说道:小林,祝你幸福。如果我福大命大,我会去参加你的婚礼的。
江岸雪摘下工作牌:抱歉啊小正,跟你们大堂经理说一声,我有事要先走了。
林危:诶,去哪儿?
江岸雪望着手机上同事发来的信息,出趟远门。
12、致命晚宴
江岸雪乘飞机到达了海城,根据地址,他一路走走转转外加打听,终于来到了南柯家门口。
一座条件挺好的住宅区,乘坐电梯上了17层,江岸雪按响门铃。
不一会儿就从里面传来熟悉的声音:谁啊?
南柯曾经说过,他是熬夜猝死的,死的时候身边没人,也就是说,南柯自己独居。
为防止这小子不开门,江岸雪随口一句:送快递的。
果然,大约五秒钟,门开了。
以前不都是打电话要我自己下楼去取吗?什么时候服务这么好江哥!?南柯当场傻眼。
江岸雪也是当场一愣!
南柯的个头刚过一米七,本就比江岸雪矮一头,现在更是矮了半个身体因为他坐轮椅!
你
明明在游戏里能跑能跳的?难道是什么后遗症?
南柯看出江岸雪的惊讶,忙解释道:我有强直性脊柱炎,挺严重的,下肢早瘫痪了。
南柯说着,有些不好意思的挠头笑笑:本以为这辈子没可能走了,没想到在游戏里,我的腿是好的!
江岸雪恍然大悟。
怪不得初次见面那会儿,南柯的样子很奇怪,既恐惧又兴奋,像个刚刚学会走路的小孩子,踉踉跄跄;后来他特别活泼,蹦蹦跳跳,像多动症似的。
那只不过是失去了双腿的残疾人,突然恢复之后,惊喜若狂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