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1 / 2)

另两人,楚天泽是运势衰退最小的,现在基本已经没什么影响了,陆思远情况比他严重,但又比秦深好很多。

相师走后,阮北和秦固面面相觑,同时道:陆思白他在夺人气运!

阮北又有了新的疑问:如果跟陆思白交往深了,会被影响,情况越来越差,可前世他那些姘头,发展得可好了。

一个个要多光鲜有多光鲜,哪一个拿出去都是人中俊杰。

秦固不知想到什么,眸色暗沉,沉默不语。

阮北好奇地问:你知道原因了?

秦固定定看着他:他身边,也不是所有人都过得好。

阮北愣住,僵硬地抬手指向自己:你是说我?

秦固脸色难看极了: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当初找师父要过的那些资料?或许邹娜调换你和陆思白,不仅仅是为了陆家的家境,而是为了

他喉结剧烈滚动了一下,艰难道:给你们换命。

陆思白就像一直丑陋恶臭的吸血虫,趴在小北身上,吸取他的一切,父母、亲人、优越的生活条件,他不知满足,贪婪成性,最终的目的是夺取小北的一切,取而代之。

换命?阮北心头剧震,前世种种在脑海中飞快闪过,愤怒、悲哀、难过、痛苦、怨恨,激烈复杂的情绪在他胸中激荡,奇怪的片段突然冲进脑海,让他头疼欲裂,抱着头发出呻吟。

小北?秦固惊慌地抱住他:怎么了?头疼吗?

他慌得不知道怎么办好,急出一头汗,才想起来拿手机打急救电话。

阮北无力地拉住他,说是拉,只是手指虚虚搭在他手腕上,沁着一头冷汗,摇了摇头:我没事。

还疼不疼?怎么突然头疼呢?秦固低头跟他贴了贴脸,又去摸他额头,不烫,甚至还很凉。

一点点。阮北声音有气无力,像是累极了。

秦固不放心,给他擦汗,温声哄劝:我们去看医生好不好?

不用。阮北阖眼,把脸埋进他怀里,声音发闷:你抱抱我就好了。

秦固收紧手臂,低头亲他脸颊,额头,不含丝毫欲念,只是为了安抚。

困困

嗯?我在。

我记起我出生时的事了。

很多小孩要到五六岁才会记事,阮北记事早,但也没早到婴儿时期,更何况刚出生的孩子,视力极差,根本看不清周围的人和发生的事。

可是刚刚,他突然就想起了出生后一些事,清晰的好像他亲眼见过。

我看见了邹娜的正脸,她把陆思白放在我的婴儿床上,然后把我从医院抱走

秦固瞳孔剧烈收缩了一下,下意识抱紧了怀里的人。

困困,原来,我的阴阳眼是天生的,而且在我出生的时候就觉醒了。阮北急促地喘息,喘到开始咳嗽,秦固忙给他拍背顺气,好一会儿才平复下来。

他一直以为,他的阴阳眼是重生带来的,时间太巧了,就在他重生后。

因为他死过一次,本质上也曾经以魂体的形式存在过,所以才有了能见鬼的阴阳眼。

但是刚刚闯入脑海的那段记忆告诉他,他猜错了。

阮北眼睫剧烈抖动,脑海中的那一幕让他至今回想依旧胆战心惊,那根细长的手指,直直戳向他,差点儿戳进他的眼睛,然后就是剧烈的疼痛,自双眼蔓延至整个大脑。

邹娜她她在扔掉我之前,封住了我的阴阳眼。

第145章

阮北趴在秦固怀里,眼睛一阵阵抽痛,明明已经过去近二十年,回忆带起的伤痛,仿佛绵延不绝。

秦固的手掌虚盖在他眼睛上,温热的掌心熨帖皮肤,阮北蹭了蹭他的手心,恍惚间感觉疼痛一丝丝退去。

她为什么要封住我的阴阳眼呢?阮北困惑不解。

秦固沉声道:这不是关键,关键是,她为什么知道你是阴阳眼,又是怎么知道封眼之法的。

尤其是前一个问题,阴阳眼单从外表,是看不出来的,天生阴阳眼的孩子或许会因为年纪幼小不小心说漏嘴被人发现,但小北那时候太小了,他不可能表现分毫不同。

所以,只可能是邹娜有特殊的方法能够分辨阴阳眼。

她具体用的什么方法,秦固不得而知,但最起码他自己是没听过的。

以他玄清观嫡传的身份,如果都没接触过这种特殊的方法,邹娜的来历就很有问题了,绝不单纯的只是一个父母双亡投奔远方亲戚的孤女。

秦固有种感觉,当他查清楚邹娜的来历,或许这一切问题疑惑都会迎刃而解。

十月初,秦正则生日,秦固借口为他爸庆生,偕同阮北前往帝京。

实际上,除了为了避开罗自坤的邀请,他们也需要跟秦正则见一面,有些事情需要当面说。

恰逢国庆假期,他们连假都不用请,见到秦正则,先拿到一份关于邹娜的调查资料。

这份资料,你舅公和大师兄都出了力,你看看,还真有点儿名堂。邹娜是玄门中人,要查她底细,光靠秦正则手中人脉可不够。

不过之前她通过陆思白做下那么多恶事,还隐约与阴冥鬼王有勾连,不管是从阮北长辈的立场,还是作为维序者的特事局领导,都有义务查清楚这件事。

秦固翻资料的手一顿:师叔知道了吗?

当初邹娜是跟罗自坤一起离开的,销声匿迹之前见过的最后一个人也是他,他们查她,顺带着就得查罗自坤。

没说,你不是让瞒着他吗?秦正则抱臂,好整以暇看着他:你跟你那师叔,不是挺亲近的,怎么突然防着他了?

秦固沉默片刻:我们怀疑,他在帮邹娜,前段时间他找我,邀我去筼筜山帮他破阵,我怀疑他想对我动手。

秦正则难得露出惊讶的表情:你确定?

据他所知,罗自坤对他儿子可不差,比起自己这个亲爹,这小子指不定更亲近姓罗的,现在竟然怀疑他要害自己?

阮北欲言又止,秦固按住他,点了点头:我确定,不一定是要弄死我,大概率是想困住我,甚至以我为人质,要挟你们。

秦正则眉头慢慢皱起:他这是想做什么,疯了不成。

秦固是他师侄,同门相残,玄门大忌,更别说长辈迫害晚辈。

他要是干脆把秦固弄死,再藏严实点儿没人知道,那也就算了。不打算杀他,干出这种事,秦固一旦脱困,他就完蛋了。

秦固把文件纸攥得发皱,求助地看向他爸:可是我们没有证据,他还在锦城等我回去,我如果一口回绝他,担心会有下次。

秦正则深深看他一眼,秦固的意思他懂,他想这次将这个麻烦解决掉。

最好的办法,抓他现行,既秦固假意答应他的邀约,同他一起去筼筜山,当然,不是他一个人去,得有可靠的人跟着,以防万一能及时救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