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说:你找个僻静地方,拿粉笔画个圈,把东西放进去烧,一边烧一边念我的名字,我就能收到了。
阮北问:那你叫什么?
女鬼:
你怎么不说话?
马春花。
阮北:
他扭过头,艰难地忍住笑,女鬼头顶都冒黑气了,真笑出来,可能会吃了他。
女鬼,不,马春花气势汹汹地在阮北胳膊上拍了一下,阮北只觉得手臂一沉,然后就有一种,用力过度不太使得上劲的感觉。
你做了什么?
马春花故作凶狠吓唬他:给你留个记号,你要是不履行承诺,我就再来找你。
阮北气道:你都知道我家在哪里,你还拍我干嘛?
马春花翻白眼,她越来越放飞自我,一点儿都不优雅:要是你跑了呢?
阮北白生气,很明显马春花是在报复他,根本不是怕他跑了。
我这手什么时候能好?他试了试,动还是能动,就是累的慌,那种用不上力气的酸软感。
这会儿他还有心情想,幸好是左手,不影响他写作业。
怕了吧!马春花得意不已:过个十天半个月吧!
她拍了点儿阴气在阮北胳膊里,堵塞了一部分经脉,才会有现在这个效果。
不过这些阴气离了她,就是无源之水,慢慢就会消散掉,若是经常晒太阳,或是吃一些壮阳的东西,会消散的更快。
不过这个就没必要告诉阮北了。
能好就行,阮北知道,跟鬼没道理可讲,马春花这样对他,肯定不会再帮他恢复,他也不想跟马春花说好话,讨好她。
行了,你现在满意了,可以走了吗?阮北不开心,被鬼吓就算了,还要被鬼欺负,他也太倒霉了。
走就走,这么小的屋子,你也不嫌待着憋屈。马春花一脸嫌弃的直接穿过墙壁,跑没影了。
阮北不敢松懈,找了个借口去爸妈卧室,姐姐房间,还有家里其他地方都转了一圈,确定她真的走了,才放心回自己卧室。
第二天周日,阮北白天在家写作业加补习,他姐给介绍了一个家教,可他们没地方上课,别的小孩一般都是在家里,阮北又不能让他姐知道他在补以前的课程。
就很让人头秃,最后只好找了个咖啡店,搞学习
上半天课,给老师结了课时费,因为要配合阮北时间,他都是提前跟老师约好,随上随结,两边都满意。
下午阮北去找了个纸扎店,按照马春花小姐的要求去纸扎店给她买化妆品。
他本来很担心老板觉得他捣乱把他撵出去,没想到是他小瞧老板了。
老板是见过大场面的人,指着店里的别墅豪车让他随便看,别说化妆品了,只要出的起钱,人家老板能给你扎一条化妆品生产线。
最后阮北提着一兜子各色纸扎化妆品走了,虽然是纸扎的,可也不便宜,不过跟真的不能比,这么一想,阮北就平衡了。
傍晚,夜幕降临,阮北找了个僻静处,画了个圈给马春花烧贡品,除了化妆品,还有一些之前,纸扎店老板送的。
阮北就一起烧了,边烧边喊:马春花,来领你的贡品。
突然一阵阴风,圈里的火变大了几分,阮北眼前一下子出现了好几只鬼,都眼巴巴看着圈里的东西。
可那道粉笔画的圈,竟然让这些鬼没办法靠近,有的鬼伸手想去抢,伸过去就像被烧到一样,猛的缩回手。
阮北吓得差点儿把手上没烧完的纸钱扔出去,他记得爸妈过年清明给先人烧纸的时候,没遇见过这样的场景啊!
也不对,那会儿他还没法见鬼,或许只是他们看不见而已。
阮北打着小哆嗦,也不敢跑,怕那些鬼发现他能看见他们了,战战兢兢假装无事发生,继续烧纸,心里一个劲儿骂马春花坑他。
正骂着,正主来了,马春花可能是个大鬼,一来就把其他鬼都赶走了。
直到视线内再不见一只别的鬼,阮北才长松口气,抱怨道:你怎么才来,给你上供你都不积极。
马春花伸手一捞,从烧成灰的圈里捞出几盒化妆品还有厚厚的一沓钱。
她甩了甩那沓钱,说:你烧了这个,那些无人供奉的孤魂野鬼,自然会来看有没有便宜可占。
阮北懂了,来抢钱的。
他就说嘛,刚看见大部分都是男鬼,来抢化妆品有什么用。
马春花心愿得偿,迫不及待想回去试试新得的化妆品,跟阮北摆了摆手就想走。
阮北想起昨晚的事,随口问了一句:你不是说给我首饰吗?哪呢?
马春花抱着化妆品的手紧了紧,突然就跑出去老远,扔下一句:你在这等我,我一会儿就给你送来。
阮北:
他默默收拾了东西,转身回家。
马春花是个鬼骗子,她连一管口红都拿不起来,怎么给他送首饰?
所幸阮北也没把她的话当真,倒也不觉得失望被骗,就当破财消灾了。
转眼周一,阮北又投身学习,左胳膊使不上劲有点儿影响生活,他只好骗家里说不小心扭到了。
过了两三天,好像稍微有所好转,阮北彻底放下心,看来这次马春花没骗他,能好就行。
周四这天中午,阮北回家吃饭,没进家门就听见妈妈在跟谁说话,语调里洋溢着开心。
阮北打开门,边往客厅走边笑道:妈,谁来了,你这么高兴困困?!
第27章
久别重逢,欢喜之情难以言表。
阮北朝秦固直直冲了过去,因为冲的太快,直接撞到秦固身上。
秦固后退半步,稳稳接住他,甚至想将人抱起来掂一掂,看是胖了瘦了,有没有好好吃饭。
阮北喜不自胜,亲亲热热挨着秦固,眉眼间皆是笑意,显见开心极了。
秦固也不舍得撒手,半揽着自家小少年,不知怎么亲近是好。
阮妈妈见两个小孩一见面就亲热成这样,又好笑又心酸。
困困这孩子算是他们从小看着长大的,现在唯一的亲人也没了,半大的少年在外习武强身,回家后连自家门都没进,先来了他们家。
不过也好,本就当半个儿子养着,往后对这孩子再细心些,就当自家三个小孩,互相扶持着便是。
这般想着,见自家小儿子还赖在秦固身上,阮妈妈没好气地轻拍了下他手臂:让困困歇歇,刚回来,累着呢。
阮北手臂还没好,这一下子,倒也不是疼,就像是撞到麻筋一样,酸软发涩,阮北不自觉轻哼了一声。
阮妈妈唬了一跳:手臂还没养好?
因他说是不小心扭到,没伤到筋骨,之后也没再提起,阮家爸妈都以为已经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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