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欢》TXT全集下载_9(2 / 2)

意欢 暮阿洋 4750 字 2023-0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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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灯火阑珊,一路上寒风吹得紧。

从寝宫到主卧,宋意欢被太子放在床榻上,方才在宴上喝的酒,现在脑子都还在疼,椒柏酒辛辣,脸蛋也烫烫的。

大盛的除夕夜,自来着重于喝,并非在于吃,所以宴桌上酒水充足。

宫女们端来清水和帕子,太子面无情绪地将帕子浸了水,便扶起浑身无力的宋意欢,轻轻擦拭她的脸。

宋意欢被搅动得转醒不少,神色迷朦地任由他擦拭,出门时抹的唇脂都被太子擦掉了。

浸过清水的帕子很清爽,宋意欢侧眸看向他,脑子还不清醒,愣愣地问道:“方才在宴席中......殿下为何都不看我。”

李君赫拭着她的小手,动作微顿,回道:“看了。”

宋意欢道:“我琴艺厉害吧。”

李君赫没回话,把帕子扔进清盆里,让几个宫女退了下去,卧间里便只剩下二人。

他眼眸温和,瞧着宋意欢微红的脸蛋,她有着淡淡的酒气,轻轻一推便倒在软榻上。

宋意欢的卷发如漆般散落于榻,面容娇艳动人,青白上衣衬得她腰肢纤细,一双濛濛的清瞳望着俯身而来的太子,又轻轻问道:“……厉害么?”

李君赫单手便可握住她的腰肢,勾唇道:“厉害。”

他自来都知道宋意欢的琴艺上佳,倒是这酒壮了她的心,说起话来也格外的狂妄,让人发笑。

如此琴曲,博得父皇母后的赞赏,那薛渝言倒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不过惊艳众人之后,那穆奕的眼神,都让他极为不快活。

听见夸奖,宋意欢嫣然一笑,搂住太子的脖颈,衣袖从手臂上滑落下来,白皙的手腕上是缠丝素玉镯。

知晓在皇宴上要遇见他,便戴着来了,不过这个小酒鬼又开始昏昏欲睡。

李君赫俯首轻咬了下她的唇,有了丝痛意,宋意欢清醒了点,半眯着双眸,口中皆是他的气息,专横且肆意。

房间内有着暖意,烛火摇曳,绛红的马面裙掉落在榻下的锦垫上,纤长的腿半曲着,踩在榻的边缘,玉足小巧精致。

那日在马车上便想动她,若不是尚有事务在身就停了下来,倒是她那张想红扑扑的脸,红了一下午,也不知她在想了什么。

宋意欢呼吸微促,咬着红润润的唇瓣,粉嫩的指尖紧攥着身下锦被的面料,太子低首伏在身前。

她上身的衣裳凌乱,本就醉乎乎的脑袋,便更不好使了,刚才她是怎么被太子带到东宫来的,想不起来,总之就这样了。

宋意欢身子酥得撑不起来,那薄唇烫得她口心发热,自那次从东宫回来,近来小个月里,他们都没有去听雨别院。

太子抬首间,热气抚过精致的锁骨,他修长的手指从莲花刺纹处退出来。

宋意欢泪水汪汪地看着他,很快就低下首来,指尖颤得微白。

太子眸色里带着烫意,他手指湿润,宋意欢知道那是什么,面颊如火烧般红。

她不太懂那刺青睡莲的意思,可如今他只是碰一碰,心头热得发颤,想靠近他……

床榻的幔帐尚挂在两侧,正好什么都看得见。

太子靠在她耳边言语,气息粗重烫热,宋意欢听话地解开他的白玉带钩,他的腰身比例很好看。

夜已入深,除夕庆日,时不时有烟花爆竹声,偶尔掩盖了房内的声音。

宋意欢泪水掉得厉害,碎发湿了汗贴着面颊,哭声娇软婉转,几缕微卷的长发垂身前,发丝朦胧间半掩了盈润。

太子将她的长发拨开于两侧,俯身抵下来。

宋意欢把太子抱住,玉足在他身后摆荡,她指尖粉嫩,深刻入他肩膀的肌肤里。

太子眸色微沉,她素来爱挠他,都有些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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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之时,卧房里叫了次水。

沐浴过身上潮粘的汗意,宋意欢身子软得厉害,在榻上倦乏不已,轻薄的单衣衬得身姿婀娜,美韵十足。

她半阖着眼,轻轻地打了个哈欠,待太子处理好墨色长发,行到榻前坐下。

见该来的没来,宋意欢声音柔柔的:“意欢不喝药吗。”

李君赫眸色淡沉,停顿片刻,敷衍地应她一声。避子汤性寒凉,毕竟是虎狼之药,喝多了对她身子不好,或多或少舍不得让她再喝。

宋意欢困倦得紧,瞧着太子半敞的衣裳,里头的肌理匀称,小手本能地探过去触抚腹肌,指尖还按了按。

李君赫身形顿住,侧首俯视着她,他正背着桌面烛光,脸显得格外阴沉。

宋意欢连忙将手收回来,垂眸不再动。

李君赫手掌覆上她的后颈,指腹摩挲着肌肤,暧昧得宋意欢耳根都酥软了。

许久之后,宫女端着一碗淡棕的汤药入了房,宋意欢一点点喝下后,才愿躺在榻上睡过去。

掩实被褥后,幔帐之中,李君赫抱着她柔软的身子,有些淡淡的女儿香。

除夕已去,便是新年,他喜欢这件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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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云雨

天尚在麻麻亮时,奉天殿的宴臣早已散去,宫人忙碌清理四野的烟花碎片。

大年初休沐七日,官臣大可于府中修养。

宋意欢醒来时,已是辰时,半趴在太子的胸膛上,他的手覆在她的后背,被窝里暖和着。

而太子似乎早醒了,她抬首便与他对视,见细长的凤眸,宋意欢轻咽唾水。

这是第一次醒来时有他,有种微妙的感觉,就好像他们不是什么苟且的关系。

宋意欢收回目光,小手本是搭在他肩膀上的,便寻到榻面,她试图撑起身来,衣衫单薄。

却不知何时腰侧的绳带松开了,衣口自然而然地从肩头掉下来,白皙的肌肤绕着红点,春色撩人。

铜炉的炭火稀弱,房内微凉。

太子抬手拉了下她的衣口,指尖拈着衣边到雪脯,他淡淡道:“莫着凉。”

瞧着他的动作,宋意欢心一抖,面上微热,她拢好衣衫,思索着昨夜里的事,在大殿里奏了琴,也喝醉了酒,然后就在东宫......

思绪间,太子探起身揽住她的腰肢,宋意欢微微挺身,只听他道:“迟些回去也无妨。”

昨儿醉了酒在宫里睡下,让宫人带个话去宋府便是。

太子里衣松散,可见里头健壮的肌肉,他们靠得很近,宋意欢微微抿唇,瞧见了某个东西,不敢再动,她的腿尚在酸软。

“殿下。”

太子的双臂从身后将她搂住,禁锢在怀中,靠着宋意欢的耳畔,气息微烫,“再睡会儿。”

宋意欢被搂得很紧,身子因他的大掌而发软,她无力地抓着他的手臂,这哪儿是再睡会儿嘛。

明明昨夜才,怎么又……

宋意欢有些无措,声音软软的,“这太早了……”

太子轻闻她的发香,眼眸微热,手掌行径恣意,“孤要你来。”

他的声音低哑却很柔和,就像在哄着她。

宋意欢耳畔似火烧一般,不知自己如今怎么了,从开始的顺从到现在的迎合,越发不能左右自己的身体。

床榻的幔帐垂坠着,遮掩了肆意的荒唐。

即便是阵阵朔风,大年初一总会出些太阳的,洒在东宫曲折的长廊里,太监清扫着走道。

宫女们端着洗漱的用具,走到卧房门前时,听见细微的哭声,带着柔柔的媚气,断断续续。

宋姑娘来没之前,奴才们皆以为太子是肃正禁欲,不曾想床榻一事竟是如此旺盛强悍。

宫女皆有些脸红,低着首只好端着东西退下去,不敢半分猜想。

房内幔帐微动,**巫山。

宋意欢葱白的手抓着榻框,指尖轻颤不已。她面颊绯红,唇瓣红唇,柔顺的长发从玉洁的背上垂落。

那双大掌紧束着她的腰肢,榻上垫着柔软的被褥,膝盖仍是被锦褥磨出淡淡的红。

这人力气大且重,几番使她醉生梦死,难以招架。直到感到一道烫意,宋意欢的指甲紧攥着榻框泛白。

最终无力地趴下,她微汗的容颜埋进锦枕里,身子轻颤,莲色刺纹染了淡白色。

初升的暖阳透过窗牗映入房中,地面淡淡的光,良久之后,宫女将水送进来。

太子中衣松散地坐于榻旁,姿态慵懒,胸口有被挠的痕迹,而榻上的幔帐垂得严实,什么也看不见。

帐内有些暗,宋意欢面颊贴着柔白的手臂,细听着外头的动静,姣好的身躯盖着锦被。

宫女很快就退出去,房内变得安静,太子撩起幔帐,二人对视着,他俯身将被子里的人抱出来。

铜炉里添了新炭,榻内褥单的褶皱上一滩痕迹。

沐桶内,宋意欢疲累地靠在太子怀中,他呼吸轻浅,抵在她的脖颈后,尤为的亲近,热水舒缓。

不知是想什么,她忽然轻声道:“殿下喜欢意欢么?”

太子停顿着,不作言语,宋意欢回首看他,只见他面容阴沉,眉宇间像是带着隐隐的不悦。

宋意欢心间微凉,不再敢看他,淡淡道:“殿下会对意欢失言么。”

答应过给她一个名分,即便不喜欢也没事,她从始至终都不在意。

“不会。”他微微垂眸,大掌握着她的细腰,面无情绪,藏在墨发间的耳尖却绛红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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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第一日,街道四野不见有多少行人。南宫阙之外,停着一辆马车正在等候。

没过多久,便有一女子从里头走出来,丫鬟扶着她上了马车,渐渐离去。

车厢内宋意欢靠着软枕,闭眼轻歇,斗篷微掩她的容颜,双手捧着汤婆子。

柳薇坐在一旁,昨儿个宋意欢被带去东宫后,她留在了厢房里,夜里皇后娘娘的人前来问候,她还打了掩护,到了今早才去到东宫接回主子。

待回到宋府时,宋意欢让张管家去怡院报个安好,昨夜宴长,颇为乏累,今日便不同爹娘一起用饭了。

闺房中,宋意欢脱下斗篷,靠坐在罗汉床上,腰酸得厉害,柳薇坐在身旁轻揉她的腰肢,心疼主子,可那人是太子,她不敢有半句不好的。

早上的欢愉历历在目,太子总是将那东西给她,好几次想说却不敢。

太子冷漠寡言,他们之间的交流多数是身体上的,不可能会有情感而言。

宋意欢揉了下额角,是她多想了,或许在他眼里也只有这身子。

她心中自有尺寸,互利便好,什么都不要想,不管太子是如何没有毒症的,更不管他是否真的也重生。

宋意欢轻抚着小腹,开口轻声道:“去熬一碗避子汤来。”

“嗯?”柳薇顿了下,意识到她的意思,“好的,小姐。”

听着柳薇退出房间,宋意欢揽了下薄毯,她熟识医理,虽不知太子给她喝的是什么,总的还是不对。

她知道避子汤伤身,可这没办法,她不想有身孕,如果太子是以这种方式给她适合的名分,她不要这样。

往后东宫多的是妃嫔,宋意欢不在乎他给什么位置,但这样奉子母贵的话,她不想听。

前世死于诽谤,流言,名声不洁,今生一个也不想有,如果太子也让她处于这种境地,那她讨厌他。

片刻之后,宋意欢将柳薇端来汤药喝下后,便用了些清淡的苏菜,她垂着双眸,淡漠道:“如是东宫这两日来人,便说我月事不便。”

柳薇应回了声是,收拾干净桌面。

宋意欢身子无力不好走动消食,靠在美人榻很快便入了眠,纤玉的脖颈上有着暧昧的红莓。

作者有话要说:某个害羞的李姓男子:??

第29章元宵

除夕之后,宋家小女儿在大殿上一曲玄宁绝琴,与锦宓公主和鸣,可为天人之作,惊艳四座,还得了皇帝的重赏。

这事转即便传开了口,有幸得见之人,皆赞不绝口。只道是不愧为京圈第一美人,才情品性不输于人,往年这家宋家小姐时常称病,卧于闺房中,倒是掩藏的光彩。

只是她跟卫国公府的婚事告吹,本是粘了不好的口舌,这番过后,这有心的贵家公子都打起了主意。

而在宋府中,宋意欢近来腹寒,在闺房中躺了几日,无暇顾及外头的话,温好的汤婆子都用来暖小腹,宋意欢贪睡,有时同柳薇说着话都入了眠。

总是喝避子汤是不成,闲散时翻动不少医书,古往至今,这药都是极伤身子的,唯有青楼女子喝得多,久而久之身子虚寒便怀不上子。

可宋意欢也没找到什么无伤的药材代之,有些避子汤参的水银,用效更好一些。

见到此,宋意欢揉了眉,还是要同太子商议,可莫往她身体里留东西了,想到他那张冷脸,她又不知如何开口。

这男人满身的健子肉,强壮且高大,宋意欢身躯不知比他小了多少,被抓到就难以挣脱,除了忍不住挠他解解气,别的时候仍是怕他。

琢磨不出药来,宋意欢只好先放一放了。

西偏房捡来的那个谢七都让来贵照顾着,他清醒没几日又昏迷了,胸腔有淤血阻滞,呼吸都困难。

宋意欢去看了看,拿不定主意,只能去让宋初尧来,施了几天针灸才好转,醒过来。

也不知这人之前是遭了什么样的罪,伤得如此重,醒来是个糊涂性子,呆头呆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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