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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照在身上,安向笛不适地动了动眼皮,揉了揉酸涩的眼睛,他才勉强睁开眼。
并不知道今天是几号,只是挺意外沈箫竟然还睡在他身边。
因为一直保持着侧躺的姿势,安向笛浑身有些僵硬,想平躺过来,却又因为肚子大,刚平躺了一小会儿,就觉得腹中的脏器被压得慌,赶紧换回侧躺的姿势。
就这一小阵的动静,沈箫就醒了过来。
难受?沈箫一边问他,手一边反射性抚到了他后腰的位置,轻轻帮他按揉。
安向笛看他肿的跟鱼泡一样的眼睛,心下奇怪:你怎么跟做贼似的?
什么?还没完全睡醒,沈箫缓了会儿才问。
眼睛肿的老高,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背着我偷偷哭了。安向笛抬起手,用指腹轻轻压了下他的肿眼泡。
沈箫勾唇轻笑,眼睛始终没睁,大概是困得厉害:昨天你睡着以后,易声娱乐那边开了个视频会。
通宵了?安向笛狐疑道。
开了六个小时,差不多吧。沈箫不记得昨天几点睡下的,只记得视频会结束时,天际已经泛出鱼肚白。
安向笛沉默着没说话,片刻后,小声嘟囔着:还不如把股权都卖了。
嗯?沈箫是真的没听清。
没事,睡你的吧!安向笛说着,要站起来晃一晃,一直躺着实在是太累了。
但他高估了自己,扶着腰从床上坐起后,脚刚着地,差点腿软栽下去。
不止是安向笛吓了一跳,原本迷迷糊糊的沈箫更是一身冷汗,直接把人捞回了怀中。
别闹,帮你按摩。沈箫说着,把人固定在怀中,不再让他乱动。
安向笛心有余悸,是真的不敢动了。
沈箫手法老道,按摩了一阵后,他奇迹般觉得身上不是那么酸了,就这么躺着也不再觉得不舒服。
两个人就这么搂着又睡了个回笼觉,安向笛再度睁开眼时,和沈箫睁着的双目对上。
对方目光深沉,不知道盯着他看了多久。
笛子,我们沈箫酝酿着想说出求和的话来,却被安向笛肚子的咕噜声打断。
安向笛脸上闪过一丝尴尬,紧抿着唇不吭声。
沈箫轻笑出声:是我不对,没考虑到有三个小祖宗要吃饭。
安向笛一怔,看着沈箫光裸着身躯从床上起身,一件衣服也不穿,就这么面朝着他问:想吃什么?
安向笛脸上臊得慌,抬起脚踢了他一下:穿衣服!不准遛鸟!
沈箫垂头看了一眼,再看看他莹白的脚丫,应声:这就穿,下个面好不好?番茄鸡蛋面?青椒炒肉丝面?
要青椒炒肉丝。安向笛把通红的脸埋在被子中,口齿不清地回答。
好。沈箫随手拽了一条平角内裤穿上,转身去了厨房。
安向笛躺了一会儿,从床头柜摸出关机了数天的手机,插上充电器打开后,才看到今天竟然已经十二号了。
他这次的发情期持续了八天之久,因为是特殊情况,自然是不能准时回剧组拍戏的。但不知道是不是沈箫早已请过假,剧组里也没人过问他们的行程,反倒是他妈妈丁梅又发了消息过来。
-妈妈:我和你爸爸先回去了,看到小沈留的纸条了。
-妈妈:发情期我们就不打扰了,记得做好防护措施,现在毕竟是怀孕期间。
-妈妈:和好了记得告诉我和你爸爸,不然我们会担心。
安向笛的脸上原本降下去的热度又攀上来,他捂着通红的脸回了个消息过去。
-安向笛:嗯,和好了。
安向笛会这么说,其实也是怕他爸妈担心,不过他和沈箫也确实离和好不远了。
放下手机后,安向笛实在是饿得慌,勉强坐起来,缓了好一阵才跶拉着拖鞋走到厨房。
闻到肉香味,他肚子里的咕噜声更大了。
安向笛把手贴上浑圆的肚子,在心中说:别急,你们爹在给你们做饭呢!
沈箫刚把肉炒好,闻到安向笛的信息素味道,扭过头来:怎么出来了?
咕噜安向笛的肚子代替他作了回答。
稍等一会儿。沈箫说着,把面条扔进沸水中,走到安向笛身边,弯下腰在他的肚子上落下亲吻。
小宝贝们不要急,一会儿就好了。
安向笛轻轻推他:干嘛?他们又听不懂你说话
不会,我查了,要多和孩子交流。沈箫可还惦记着前几天被踢脸的事情,在孩子出生前,他要先和孩子搞好关系,告诉他们他是他们的爸爸,还要告诉他们,他很爱他们。
小心再踢你。安向笛嘴上说着,却没拦着他絮絮叨叨地跟孩子说话。
两碗热腾腾的面很快出炉,沈箫一手端一碗,放在了客厅的桌子上。
我跟姜导说了,我们十五号再回去,让他们调整拍戏的安排,实在不行时间就往后推。沈箫一边说着,一边把筷子和小碗递给他。
安向笛把面条夹到小碗中凉:推迟拍摄,钱烧得慌。
多往后拖一天,光是全剧组百来号人吃饭都要很多钱,更不提因为这耽误行程的一些人了。
没事。沈箫财大气粗,并不在乎这些。
安向笛用筷子卷着面,饿得不行,一边烫嘴地嚼着,一边喝水。
沈箫让他慢点,又给他倒了一杯温水。
爸妈四号那天下午回来的,我留了纸条在桌上,当时没来得及去送,抱歉。
发情期前三天,Alpha和Omega大多是完全不能离开彼此的,恨不得饭都不吃,二十四小时黏糊在一起。
安向笛和沈箫的信息素匹配度高,更是如此,所以当时沈箫知道家里有人回来了,却还是没能出的去房间。
再加上安向笛发情期这几天几乎吃的都是方便消化、省时省力的流食,现在饿得厉害也在情理之中。
沈箫看着安向笛食欲极好的吃掉了一碗半的面条,才打着饱嗝儿站着晃悠。
要是累就去躺着。刚吃过饭要是立马坐下,很容易积食,躺着倒不碍事。
嗯。安向笛看着沈箫默不作声地收拾空盘子、擦桌子,一切做的顺手,又好像理所当然。
说起来,两个人结婚至今,很多家务活都是沈箫在做。两个人也没请过保姆,之前因为他怀孕请的一个保姆没多久也给了工资辞退了。他们两不常在家,房子也是早年买的,虽然是大平层,但并不是特别大的那种。简单的三室两厅,胜在温馨。
安向笛一直站在那儿,看着沈箫刷干净碗,擦掉手上的水,从厨房中走出。
沈箫和他对上视线,奇怪地问:怎么了?
你也是个大少爷,天天做这些,不会觉得我很懒吗?安向笛双手背后,半靠在墙上,因为对接下来对方的回答好奇,手指紧张地互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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