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2 / 2)

你今天找我来是有什么事?沈箫直奔主题。

一上来就聊工作?你不怕嫂子无聊啊?程友易朝安向笛使了好几个眼色。

还好啊,正好我对你们都聊什么还挺感兴趣。安向笛单手撑着下巴,还是说聊的是我不能听的?

哪儿能啊!要是沈哥敢拉着我聊不能说的,我第一个打断他的程友易看了一眼沈箫的脸色,琢磨着换了对象,我第一个缝上我的嘴!

安向笛在心里笑他:也就这点出息了。

我去晃晃,你们聊。说着,他站起身,还是决定把空间留给这两个要谈工作的人,自己在别墅里逛一圈。

三楼有琴房。沈箫拉住他,要是困了

嫂子,客房随你睡!都是干干净净的,你要是想睡主卧,我程友易注意到沈箫的眼刀子,立马改口,主卧门锁上了,还有那屋别去,是宠物间,对你身体不好。

安向笛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到不远处的一间蓝色门的房间,门上贴了猫狗的装饰贴纸:知道了。

顺着楼梯走上二楼,客厅中二人谈话的声音逐渐变小,安向笛粗略地看过几个房间,最后惬意地待在了偌大的书房中。

程友易家的书房占据了两个客房的面积,藏书丰富,从历史书籍到诗词歌赋再到小说杂记,什么都有。又因为书房朝南,配了个挺大的飘窗,上面铺着厚厚的绒毯,边上还摆着一床空调被和枕头。

给人感觉不像是用来看书的,倒是像用来偷懒打盹的。

随便抽了本诗集坐到飘窗上,安向笛在后背垫了个靠枕,盯着窗外的风景发呆。

程友易的这栋别墅在整个别墅区最后方,别墅后面就是一片大池塘,池塘里的水清澈见底,还养了不少鲤鱼,再往后是一片茂密的树林和环境优雅的公园。

安向笛就这么坐着,能直直看到公园里零星几点人影。

只是坐了一会儿,他就知道为什么程友易要在这里铺毛毯而不是摆书桌了。虽然八月的阳光有点热,但配上中央空调恰到好处,很快让他有了浓浓的困意。

拽过枕头裹上被子,安向笛没一会儿就沉入梦乡。

此时,客厅中,程友易和沈箫正因为应充和魏意的签约要求讨论着。

应充这个还好说,他是影帝,身价自然高,只不过魏意的经纪人提出的补充要求有点不太合理啊。程友易面前的电脑屏幕亮着,上面是经纪部交上来的初拟合同,其中有一份补充协议是魏意的经纪人提出的。

沈箫仔仔细细把补充协议的内容看了,易声娱乐给魏意开出的条件是各活动报酬按四六分,魏意四,易声娱乐六。沈箫之前和熠光娱乐的经纪约就是四六分,在圈子内算是不错的条件了。

不过魏意的经纪人提出的是五五分,原因是魏意的商业价值在不断飙升,身价也在持续提高当中。尤其是在《求生》综艺录制以后,各方面都有了飞跃,还在戏路上有了发展。

看到《求生》,沈箫的眼睛眯起,什么都没说。

程友易喃喃自语:我还没见过这个叫魏意的,只知道他以前是说相声的?

没出道前是说相声的,出道以后是搞笑综艺常驻。沈箫补充道。

你跟他很熟?程友易突然好奇。

笛子跟他很熟。沈箫思考着该如何跳过这个话题。

程友易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沈箫,发现他表情不大对劲,恍然大悟:哦吼!初恋情人?

初恋情人?沈箫表情逐渐变得阴沉。

程友易摸摸鼻子,认怂道:好嘛,知道嫂子的初恋是你。

魏意是个Alpha,早年帮过笛子,和笛子算是同期,关系还不错的朋友。沈箫有股破罐子破摔的冲动,是我把他推荐给《求生》导演的。

端着茶杯的手一抖,程友易拔高嗓音:你推荐的?你瞧瞧你推荐完了,人家拿这个来当枪使了!找咱们谈条件了!少赚的钱你

因为他怕虫。沈箫目光阴郁,看不出在想什么,我让他去练练胆子。

程友易在心里不住琢磨:说得好听叫练练胆子,不就是看魏意不顺眼,把人丢进虫子堆,眼不见为净么?

沈哥。他大着胆子叫沈箫,我总觉着我家里有一股怪味儿。

沈箫没说话,打算看看他能放出什么屁来。

酸不拉几的,冲上天了。程友易难得有这种调侃沈箫的机会,不要命地抓紧说。

程友易,说真的。沈箫勾唇一笑,不怀好意,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而且,你这脑子又不好又欠揍的劲,和魏意那小子一模一样。

瞬间变成怂包的程友易不吭声了。

客厅里霎时陷入沉默,沈箫懒得打破,程友易是不敢。

好半晌过去,程友易憋不住了:沈哥,所以咱们还签不签魏意?实在不行让他另找下家去?

签不签你心里没数?还要看我眼色?沈箫说完,嚯地站起身。

程友易揉了揉炸毛的红发:知道了,签呗,不是说能赚钱么?我大不了在合同里加个每年的最低入账值,他要是赚不到,就卷铺盖走人。

这次,沈箫没再接话,把那杯已经冷掉的牛奶端了起来走进厨房。

程友易在他出来时已经把合同修改意见标注出来给经纪部发了过去,心里的小算盘噼里啪啦响,想着等应充和魏意来了,易声娱乐又能净赚多少钱。

沈箫端着牛奶走到楼上,顺着清甜的信息素味道在书房里找到了睡得正熟的安向笛。

把热牛奶放在一边的茶几上,沈箫揉了揉他紧皱的眉头,打算等他一觉睡醒了再带人回家。

结果还没站起身,原本熟睡的人就睁开了眼。

眼前是自己的Alpha,鼻尖是熟悉的白兰地味信息素,安向笛忍不住伸手拽住他的衣摆:你们聊完了?

应该。沈箫总觉得程友易特地叫他来,不单单只是合同的事情。

哦。安向笛揉揉眼,因为一直仰躺着,浑身有些僵硬。他把手掌搭在小腹上,睡得迷迷糊糊的,还做了个梦。

梦到什么了?沈箫把手一块儿贴了上去,十指交叉紧紧攥着他。

忘了。安向笛不太想说。

梦里光怪陆离,什么都有,忘是真的忘了,唯一记住的是白天在电视台见到的那张脸。

沈箫没再问:你再躺一会儿,我下去问问他还有没有其他事,要是没有咱们就回酒店。

嗯。安向笛点点头,目送着他下了楼。发了会儿呆后,他还是穿上鞋追了下去。

还有其他事么?安向笛跟着到了楼下,就听到沈箫这么问。

坐在沙发上的程友易伸了个懒腰:有啊。

说。

本家八月三十要举办一场家族商务宴会,他们让我把你带过去。

说人话。这话说得好像他和程友易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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