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1 / 2)

安向笛刚刚按下接听键,沈箫就伸过手去,把免提打开。

安向笛?

是,您有什么事情吗?安向笛和沈厚之间非常生分,又或者说两个人互相看不上眼。

沈箫在不在你旁边?

不在。安向笛选择了撒谎,他想看看沈厚到底找他们干什么。

电话内一阵沉默,一会儿过去,沈厚重新开口:那问你吧。

听到这样如同命令的口气,沈箫又想挂电话了。

安向笛拦住他:您说。

我听人说沈箫和平北江家那个姓程的小子合作了?

不清楚。

他没告诉你?也对,他可有不少事瞒在肚子里呢。沈厚嘲笑般说。

安向笛没接话。

听说你怀孕了?

对。这次,安向笛没撒谎,反正微博热搜都有了,他没有隐瞒的必要。

有空出来吃个饭吧,回头我会让秘书联系你。沈厚说完,自顾自挂断了电话。

看着通话结束的界面,安向笛的手被沈箫攥去,对方口吻僵硬:不许去。

只是吃个饭。安向笛看到沈箫阴沉的侧脸,心中生疼。

沈箫这人自打懂事后就从不向人展示他的脆弱,永远是强大而稳重的。只有安向笛知道,沈箫小时候被关禁闭,被禁足,即使性别还未分化,就被强迫要成为一个完美的Alpha。

沈箫的父亲沈厚是安向笛见过最偏执的Alpha,把Alpha拥有的各种能力都发挥到了极致,控制欲更是过分夸张,一点也见不得别人反抗他。

偏偏还编织了一个完美的关系网,所有人在他眼里就是可以随意拿捏的棋子。

安向笛知道,自己就算不去吃饭,也会被带走吃这顿饭。

本想再劝一劝沈箫,安向笛突然听到他在自己耳边说。

笛子,我已经不是五年前的我了,你应该相信我。

第34章

嘣!

沈箫捂着被一指弹弹了的脑门,原本紧绷的表情尽数变成了呆滞。

知道了。安向笛勾着唇角,车内僵硬的气氛因为他的话瞬间得到缓解,现在有钱了厉害了嘛,都敢跟我提要求了。

原本压在心头的郁卒逐渐消退,沈箫一把搂过安向笛:我记得,在床上我没少提过要求。

听到这话,安向笛直接送了他一胳膊肘。

晚上,安向笛洗过澡后在房间里翻衣物,挑挑拣拣把几件有点小的内裤单独摆了出来。

沈箫和程友易通完电话走进房间时,就看他已经铺了一床的内裤。

以前没发现你内裤还挺多?而且大多是纯白色的。

安向笛对衣物没什么概念,看到了喜欢就买:有吗?

怎么都拿出来?

有些穿不上了。安向笛嘴上这么说,其实很担心这些内裤恐怕等他肚子大起来就都不能穿了。

有那种孕夫专门的内裤,那种高腰的。沈箫帮他把内裤一个个摞起来,打算晚点一起扔了。

你怎么知道?安向笛停下手中的动作,奇怪地看他。

闲着无聊的时候查过。沈箫问,你要么?要的话我们一块儿去买点,反正之后都得穿那个。

再说吧。至少现在,安向笛不想去买,光是收拾旧内裤就累了。

沈箫把人抱到床上休息,自己在房间里来来回回走,听从安向笛的指挥,很快把偏小的衣物装了袋。

统统收拾好后,两个人靠在床头各自做事。

安向笛有时临睡前会很有灵感,写歌也快很多,他埋头在平板上写写画画了好一会儿,等到一首歌差不多成形时,舒了口气。

再一看沈箫,竟然在看股票。

你在看易声娱乐的股票情况?安向笛不炒股,根本看不懂,那一条条线在他眼里跟波浪线没区别,但这些线在沈箫眼里都会变换成钱。

嗯,因为再过小半年应充和魏意的合约要到期了,经纪部提了签这两个人的申请。沈箫今天和程友易打电话就是在说这个事情。

你们两来决定?安向笛突然对沈箫和程友易的工作模式好奇起来。

也不算,我只是给一个参考意见,毕竟我是圈内人,程友易是圈外人。对圈内其他人还是我更了解一些,从人品到实力都是需要考察的。沈箫合上平板,少看,花花绿绿的。

安向笛眨眨眼:你有这做生意的潜力还来做明星,真的是白瞎了。

沈箫无奈:如果我不在圈子里,也不一定能提出意见。

话音刚落,安向笛手机就响了,他又收到了沈箫的一百万转账。

别给我转了,搞得我好像被你包养的小明星。安向笛琢磨着把这些钱放在一张卡里,然后哪天直接甩在沈箫脸上,告诉他这是本笛子包养你的奖励。

沈箫说要转完就真的要转完,并不松口:明媒正娶的关系。

安向笛跟他聊着聊着,整个人往被子里滑。

两个人放在旁边的手机不约而同地各自震动了一下,沈箫拿过来一看,沉寂许久的《藏在角落的眼睛》剧组群有消息了。

-场务小花童鞋:各位老师晚上好!

-场务小花童鞋:好久不见,我是场务小花,距离我们的剧杀青到现在已经快满三个月啦!在此我们很郑重地告知大家,正片已经制作完成送审当中,不出意外的话,七月中下旬就能收到确切消息。

-场务小花童鞋:曹导为咱们的剧算了个很吉利的开播时间,开播前会安排发布会,时间暂定七月二十七号,不知道各位老师的档期是否合适。

-演员梁瑶:我没问题,到时候会让经纪人把这天的时间空出来,辛苦各位老师!

-演员梁瑶:如果时间有所调整,我也会全力配合[加油.jpg]

《藏眼》把发布会暂定在七月二十七号了。沈箫看向已经半眯起眼睛的安向笛。

安向笛嘟囔了一声:哦。

困了?沈箫撩起他额头的刘海。

嗯。安向笛又嘟囔了一声,脑中突然闪过七月二十七这个日期。

那天不是你生日吗?安向笛一下子从被子里窜出来。

是吧。沈箫对自己的生日不是很在意,因为很小的时候没有特别美好的生日经历,安向笛给他做蛋糕把烤箱炸了除外。

安向笛看着他低垂的眉眼,虽然没有表情时看着很严肃,但骨子里挺温柔,也挺敏感:那就那天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