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落，曾无情的脸色骤然一变。

瞬间，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中，足足几十个呼吸之后，曾无情才骤然反应过来：“无耻小子，你了解我，你在故意刺激我？你以为这样有用？”

“如此，你只能引起我的愤怒，让我把你阉的更彻底。”

沈涯不为所动，轻轻地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此话一出，面目狰狞的曾无情，如遭雷击。

整个人仿佛陷入迷境之中，无法自拔。

“生死相许，生死相许……”

不知道过去多久，曾无情脸上只剩下惨笑，不断呢喃这句话。

沈涯看着他，心中微微一叹。

此话，为上一世在中央神州听过的古语，出处已无人知。

但有一位强者，却曾利用其杀过人，此强者，强大的真气或者武技，而是直入心灵的可怕词句，有些是自创，有些是古语，每一句话，都仿佛能让人产生心魔。

曾无情，事实上是假无情，她受过极重的情伤。

此词一出，便难以抵御。

“既然情是生死，五当家又何须挂念？”沈涯轻轻地说道。

“乳臭未干，你懂什么？”

曾无情狂怒，却没有再对沈涯动手的意思。

轻轻一笑，沈涯整个人的情绪，陷入上一世在帝路最后，在万剑魔窟里面，当澹台明璃一剑绝杀他的时候，苦不苦呢？

当然苦，那种感觉不仅仅是愤怒，还有绝望。

乳臭未干？

如果拥有800多岁灵魂的他，还是乳臭味干的话，那眼前的曾无情，只能是婴儿了。

“我不懂么？当相伴一生的人，一剑刺穿胸口的时候，是什么感受呢？”沈涯轻轻地笑了起来，绝望的情绪在沈涯周身蔓延出来。

“你有如此遭遇，你被深爱的人所伤？”曾无情问。

沈涯望向天空，深深地道：“确切地说，是被其所杀，但我却从未无情，我会更加地有情，我会认清所有，曾经的往事不过是曾经，我会用我手中的剑，斩灭一切。”

“无情非我，是对方。”

“既然无情无义，那我便斩灭了她，而我会将我的情，献给最需要的人。”

说到这里，沈涯全身鼓动，战意滔滔。

“情之一字，是世界最残酷的刑罚，却也是世间最真挚的美好，为什么要因为一个真正无情的人，而让自己变成假无情？深陷而不能自拔？”

沈涯反问，此刻，他的脑中浮现父皇和大哥，浮现何苡音，浮现出月华门。

也浮现出叶凝香……

他周身的气息，瞬间从刚刚的战意，加入了温暖的情绪。

战意依旧，却不是为杀而杀，而是为至亲至爱之人而战。

仇恨，需要斩灭，却并非迷失。

此情绪弥漫于曾无情的周身，让她陷入深深的迷惑之中，脸色变幻不定。

不知道过去多久，曾无情才复杂地看着沈涯：“我知道，你这是对付我的手段，但你的经历却能看出是真实的，所以，你入寨吧！”

“当然，这并不代表我会放过你，等我想通一切，再决定是否阉了你。”

说完，曾无情闪身入水，消失不见。

沈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收回兽王拳，跃入湖中。

对曾无情，言语诗词不过小道，只有最真的情绪才能够影响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