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他们在值班,突然跑进来一黑一白两只猫,冲着他们喵喵叫。同事以为它们饿了,找了点东西给它们吃,谁知道这两只猫看也不看,只是叫唤,在他们接近的时候,迅速转身离开。刚开始他们没放在心上,耸肩笑了笑。谁知道它们去而复返,在他们接近的时候,又迅速离开了。如此反复几次,有同事小声说,它们是不是想找我们帮忙
众人一听,虽然觉得不可思议,但还是派了两个人跟了上去,果然,这两只猫一步一回头,看他们有没有跟上,还会蹲在原地等着。这更让他们觉得事情不简单。看到袋子里血肉模糊的小动物的尸体,他们一阵皱眉。社会上这些变态太常见了,受了欺负不敢吭声,转而以残忍的手段来对付比自己弱小的动物来发泄自己的不满,他们对这种行为很不齿。在警察的盘问下,男人供认不讳,将自己的所作所为都一一交代出来,确实是他下过药毒害流浪动物,因为怕只在一个地方动手会被人发现,他会频繁转移作案地点。听到死于他手的动物的数量,警察的眉头都忍不住皱起,暗暗骂了一声丧心病狂。男人被警察抓走,事情算是告一段落。流浪动物们欢欣鼓舞,再也不用提心吊胆了。余夏也终于卸下了喂养那么多小弟的重担,大家皆大欢喜。所以说全部的事情都是这个男人干的而不是自己原先的设想?祁衍看着走在前面脚步欢快的祁火火,心里却想着那个虐待动物的变态,总觉得有哪里让自己给忽略了,但一时间又想不起来,暗笑自己疑神疑鬼,大惊小怪。天色还早,一人一狗往回走,早餐铺子很早就开了门,烟雾缭绕。余夏的好狗缘在此显示的淋漓尽致,虽然没带钱出来,但大家根本没放在心上,说明天给也行,不给也行,然后熟练地给他装早餐打包。祁衍就这么看着他家的二狗子兴冲冲地咬着便利袋跑向他,得意洋洋的显摆自己的好人缘,哭笑不得。*深秋,凉风习习,余夏窝在阳台上的躺椅上打了一个喷嚏,叼着小毯子盖到自己的肚皮上,天越来越冷了,气温下降的很快,余夏恍然发现,自己来到这里快一年了,突然想起了许久不见的系统,余夏敲了敲,没有回答,要不是还能在脑海中看到后台界面,他都快以为自己做了一场梦。不在就不在吧。反正余夏已经习惯了这种日子。他翘起二郎腿,眯着眼睛惬意不已。客厅里祁衍做好饭了喊他,余夏跳下躺椅,开门进屋。吃完饭,余夏就跳到床上,四仰八叉,打了个哈欠,歪着头就睡了。祁衍洗漱好之后,发现床上的祁火火已经睡着了,呼吸有规律的起伏。一边眉毛挑起,祁衍有些疑惑,平时它精力那么旺盛,怎么今天睡这么早?床垫下陷,余夏感觉祁衍坐上了床,迷迷糊糊中,挣扎着张开双眼,眼皮子像灌了铅一样,尝试了一下,余夏还是没能抵住浓烈的睡意,闭上了沉重的眼睛。祁衍看到祁火火这副困极的模样,无声笑了笑,挠了挠它的下巴,也跟着睡了。天初亮,余夏眼皮子抖了抖,眯了一会儿才清醒过来,窗帘厚重,遮光很好,看不出现在什么时辰,望向床头的电子钟,才发现还早,于是轻手轻脚地下床,习惯性地去给祁衍买早饭。打开门,正好和隔壁邻居撞见。第68章是不是出事了?陶蓓蓓抱着孩子,站在门边,丈夫苏颂西装革履,手里拉着行李箱。余夏把钱吐在地上,汪了两声打招呼,陶蓓蓓看见了,笑了一声,火火起的这么早啊?是要去买早餐吗?她怀里的孩子看见余夏,拍了拍手,咿咿呀呀地要和他玩,在妈妈怀里一直扭动,想要下来。陶蓓蓓从善如流,把孩子放了下来,在背后扶着他靠近余夏。两家多有往来,陶蓓蓓和余夏熟了,知道这狗性格温顺,不会伤人。第一次儿子见到这狗的时候就很好奇,颠颠撞撞要朝它扑过去,结果这狗吓得乱窜,好像不知道怎么对付这么小的小朋友,后来被孩子抓住的时候,全身僵硬,动也不敢动,老老实实地任他玩闹,更是在他要跌倒的时候趴在他的身下。陶蓓蓓当时就觉得这狗太灵性了。余夏探头探脑,好奇他们家干什么,就见这个小豆丁又嘻嘻哈哈过来了,当即吓得毛发直竖,动也不敢动,这小生物也小太软了,他都怕自己不小心用力大了,把他给戳死。祁衍翻了一个身,手扑了空,眼睛还没睁开眉头就先皱了起来,摸索了下,床上没有熟悉的毛茸茸的手感,狗呢?祁衍起了床,头发睡的有些翘。余夏门还没来得及关,就那么敞着,声音飘到了祁衍的耳边,他顺着动静寻了过去,就见自家的狗窝窝囊囊地趴在地上,身上还蹦着一个小生物,看到他后如获大赦,祈求地看着他。祁衍看到了陶蓓蓓一家人穿戴整齐,还提着行李,不知怎么想到了上一辈子他们家零星的一点事,一愣:你们要搬家?上一辈子这家人是搬走了的,祁衍有这么一点印象是在他放学回来后,发现走廊被打包的箱子占满,而这家人屋门大开,里面空空荡荡。这一辈子祁衍和这家邻居的关系还算和谐,偶有往来,祁衍不讨厌这家人,而这家人生活作息都很规律,也不会发出噪音,更没听吵过架,不会打扰到自己。最重要的是,这家人挺喜欢祁火火的,自己不在家的时候,还会帮忙顾着它。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喜欢宠物。总的来说,祁衍对这家人挺有好感,更何况自己当初过生日的时候,吃了他们家老太太煮的生日面,对这家人的感情总有那么一点不一样,是以有些怔愣,以为他们和上一世一样搬家,细细去剖析的话,还会发现一点点不舍。祁衍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祁衍了。陶蓓蓓失笑,哪呢?我先生要去海南出差,赶早班的飞机,我们要送他去机场呢。时候不早了,陶蓓蓓抱起了孩子,和祁衍寒暄了几句就和先生离开了。余夏如释重负,从地上站了起来。祁衍蹲下身,揪余夏的耳朵,被他一巴掌拍掉。祁衍收回手,刚才还一副怂样,你也就在我面前硬气。既然他也已经起来了,索性随着二狗子一起下去买早饭。一人一狗用完早饭,祁衍便出门了,祁衍走了之后,屋子里又剩下余夏自己。余夏很能自娱自乐,一个人呆着也不嫌闷,祁衍虽说管他管的严,但同时并不限制他的自由,可以说对他很纵容了。如是过了两天,白猫闲来无事,带着呆呆来打秋风。远在学校的祁衍,通过手机远程,看到家里的二狗子和不请自来的两小只在客厅开启了蹦迪模式。余夏蹦够了,刚想停下的时候,落沙发的时候一阵眩晕,没控制好,被弹了出去,砸在地上。余夏:祁衍:祁衍扶着额头,摇头无奈道:这么笨。什么笨?陶择转头,你在和我说话吗?没有。祁衍收起手机,若无其事。陶择撇了撇嘴,不说算,他在写试卷,突然想起什么,把笔一扔,搬着凳子靠近祁衍,神秘兮兮的。祁衍不动声色地拉开两人的距离。陶择没注意,兀自道:我刚才去老师办公室给他送作业的时候听到老师们的谈话,据说,学校组织咱们全年级外出活动,去爬山,不过大家还在争议,地方远,山水偏僻,这么多学生,有的老师觉得不安全,不好管理,吵成一团。祁衍神色一动。要我说,有什么不安全的,我们都这么大了,又不是小孩子,难不成还没有点安全意识?我现在只希望那些持赞同意见的老师们争点气,天天教训我们的时候嘴皮子那么利索,怎么对上自己同事,就节节败退呢?陶择叹气。祁衍手指在膝盖处摩擦,垂眸,眼中神情看不太清楚。最后,陶择问祁衍:哎,你想去吗?祁衍:这个不是你想不想的问题,你不是说关于这个话题,老师们还在讨论吗?陶择:对啊。可是你也知道,老师们都恨不得我们一天二十四小时学习,怎么可能会同意么?而且这一去可不是一天就能来回的,听说还要在那边过夜。时间就是生命,时间就是金钱,我觉得悬。祁衍声音没有任何波澜,那你纠结什么?陶择往桌子上一趴,可是我想去啊!我最喜欢团体活动了!想想都肯定会很好玩歪着头问:那你说,老师们最后会同意吗?陶择抓耳挠腮的,早知道就不听了,不然最后期待落空他该多失望啊。祁衍顿了顿,说了一个字。会。大概是春困秋乏,天凉下来后,余夏就觉得浑身懒洋洋的,被阳光一照,昏昏欲睡。这两天天气还很好,阳光暖融融的,大家都要去上班,小区就安静了起来,风吹着树叶飒飒作响,余夏常干的事情就是跑到阳台晒太阳,两只猫玩了一会儿就怂恿着他出去玩,余夏身上懒,不愿意,它俩只好走了。没有了两只猫打扰,余夏终于得了清静,耳朵里听着隔壁邻居的琐碎念,眼睛惬意地眯起。陶蓓蓓的婆婆在训自己的老伴,天凉了,你别把孙子的袜子脱掉,他着凉了怎么办?!老爷子很不服气,小孩子哪那么娇气,咱儿子这个年纪的时候,还不是光着屁股乱爬,不也好好长大了。那是他命大!老太太啐了老伴一口,我到菜市场再买点菜回来,锅里是我给蓓蓓煲的汤,你别又偷吃!孩子这几天天天加班,都瘦了。行了行了,我知道了。老爷子觉得老伴啰嗦,脾气上来了,有点不耐烦,平来不太利索的腿脚现在健步如飞,提起孙子躲清静,孙孙乖,陪爷爷睡觉,别理你奶奶,她老糊涂了,整天啰啰嗦嗦个没完,耳朵都起茧子了!门关的声音,应该是老太太走了。余夏听着这些家长里短,只觉得分外安逸,眯着眼睛翻了一个身。祁衍课间通过手机看了看,发现祁火火这么一翻身,搭在肚子上的摊子就落到了地上,忍不住失笑摇头。你还在看啊?陶择偷偷瞅了一眼,知道他一直通过手机看家里的狗。心想,不过一条狗,至于么?还能不见了不成?没看出来,他同桌还是个狗奴。还好自己没养狗,陶择心里暗自庆幸,不然得多操多少心。上课铃响,祁衍意犹未尽放下手机,无视了陶择的窃窃私语。像他这种没狗的人,是不懂他的感受的。睡梦中,余夏鼻头皱了皱,嗅到了一丝刺鼻的味道,不满的抽了抽鼻子,翻身继续睡,然而那味道越来越浓,余夏转动因为陷入沉睡而有点迟缓的大脑,才辩出这事煤气的味道。煤气!那一刹那,余夏的大脑陡然清醒,哪里来的煤气味?他一个急翻滚站了起来,钻入厨房,心下稍安,不是他们家的。余夏一进客厅,那味道就淡了很多,他又跑回了阳台,凭着灵敏的鼻子,闻了出来,那煤气味是从隔壁传来的。余夏大叫,试图引起隔壁的注意,然而他咆哮了两分钟,那边一点动静也没有,余夏暗道不妙,冲了出去,扒拉陶蓓蓓家里的门,还是没有一点动静。按理说他这么大的动静,里面的人怎么也该出来看看情况。糟糕,余夏有种不好的预感。结合他没睡之前听到的动静,这家老太太出去了不在家,可屋内还是有俩人的。一个陶蓓蓓的公公,一个陶蓓蓓家的孩子。别是出了什么事。余夏跑到其他邻居门前求助,挠门大叫。楼道里充斥着他的咆哮,也没有人出来看看情况,工作日大家都去上班,估计家里没人,只有他的回声做回应,更显得空空荡荡,清清冷冷。余夏又往下跑了几层,竟都没有找到人。赵文武在和同事说话,突然顿了一下,侧耳倾听,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同事听了一下,是狗吧?畜生都这样,不分白天黑夜的叫。赵文武又静静听了下,蹙眉,这狗叫的也太惨了,都这么久了,别是出了什么事。想起这段时间小区里死的猫狗,虽说最近太平了,可也不能掉以轻心,同事的表情也不再吊儿郎当。赵文武:我过去看看。想了想,拿了个棍子卧在手里,赵文武寻声而去,正好碰上了出了楼的余夏。余夏看到熟人,眼睛一亮,叫声更加响亮。待看清那个叫个不停的狗的时候,赵文武愣了一下,诧异道:火火,怎么是你?怎么了?余夏嗷呜一声,咬着赵文武的裤子就往里拖。赵文武脑中闪过什么,脸色立马变了,是不是出事了?!第69章疼吗?赵文武知道祁衍家的这条狗不可能无缘无故疯叫不止,而且听它声音这么惨厉,肯定有问题,果然如他所想,听到自己的话,那狗立马松开他的裤腿,冲他叫了两声,转身跑了。赵文武立马跟了上去,就那那狗到了楼下,猛地一跃,滴的一声,楼下玻璃门锁开了,他大步上前,帮着这狗拉开了门。正好电梯在一楼,电梯门一开,余夏就迫不及待把他顶了进去,然后按了一个楼层。赵文武本以为是祁衍出了事,却见火火扒拉着邻居的门他给火火送东西的时候来过祁衍家。这么说来,不是小祁出了事?赵文武靠近陶蓓蓓家的门,就闻到了煤气味,脸色一变。赵文武转门把,打不开,他又狠狠捶门,用身体撞门,大声道:里面有人吗?没有人回答。赵文武没有钥匙,破不开门,旋即报了警。余夏却有些担忧,担心时间越长,那屋内的一老一少越危险,一咬牙,转身回了自己家。跑到阳台,借着椅子跳上护栏,低头看身下高度,余夏腿微微颤抖,来不及害怕,他猛地一跃!余夏扑到了对方阳台,借着冲势滚了进去。啊余夏疼的差点跳了起来,陶蓓蓓家的阳台里,种了不少花,他砸翻了一地的仙人掌和仙人球,扎了一身的刺。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