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另外,价格也有些惊人,西北这边的小镇子地皮都不值钱。但这个院子,袁生给报价二十五两银子。这价格叶嘉还没说话,却把叶五妹给唬得不轻。二十五两,这是一间院子能掏空一个殷实的家。要知道叶四妹出嫁,聘礼才十两。两个叶四妹嫁出去都挣不到这个钱。
袁生约莫也知道价格有些高,他犹豫了片刻,直说最多能压下来两三两,便宜不了太多。
叶嘉让他去谈谈看,只说价格谈到二十两就能当场交钱签契书。
忙活了一下午,天色渐晚,回去吃怕是也等不及。折腾了一下午,几个人饿得都前胸贴后背。叶嘉干脆带着几个人去东乡镇东街去吃面。本以为至少等个几日才有结果,谁知他们一碗面才吃完,那袁生就满头大汗地寻过来,说是屋子的主人愿意二十两卖。
叶嘉也痛快,让那袁生将屋主唤来。当面签了契书。一手交钱一手交地契。
临回之前叶五妹问叶嘉:“姐,你什么时候搬?”
叶嘉想了下,回:“明日。”
叶五妹点点头不说话了。
且不说叶嘉这掏银子的爽快吓得叶五妹瞠目结舌,老半天一句话没说。就说事情办妥,几人就没有再在镇上逗留。赶着牛车趁着天没黑尽快往回赶。先送叶五妹回的等到了家,余氏牵着蕤姐儿在村口望眼欲穿。远远看到叶嘉回来才把一颗心放下。
她快步迎上来,叶嘉什么没说跟她点了点头,她立即就明白了。
“咱什么时候搬走?”余氏昨儿听周憬琛说完心里就一直不怎么安宁。今日叶嘉不在,家里没有人陪着她就更惊惶。从前家里没人没这感觉,如今是半点都受不得家里没人。
“明儿就搬。”叶嘉雷厉风行,“我今儿一天右眼皮跳的厉害,总觉得有事要发生。”
余氏点点头,“那行,今儿就早早睡。”
回到自家院子,两人说了会儿话。叶嘉在外头跑了一天渴得厉害,灌了三大碗茶水下肚。余氏拿着地契看了许久,两人就各自回屋洗洗睡下。
周家的行李早就收拾好,只等明儿搬上车运去东乡镇便是。夜里叶嘉睡得热,神智都睡懵了。越到六月中旬,天儿就越热。这年头的月份可不是后世的阳历,农历六月份实打实的热。叶嘉睡到半夜热的心发慌,将身上穿的小衣裳就给解开了。周憬琛不在家后,她夜里都穿的少。
小衣裳的绳子才松开,要挂不挂地坠在锁骨前面。叶嘉感觉小腹发紧,睡前水喝多了有点憋。
周家后院其实是有茅房的,出了门走几步就到。往日周憬琛在家,叶嘉都是去外头上。但周憬琛不在后,叶嘉就不想出去,弄了个桶就在屋里用。桶白日里放茅房,夜里才拿到屋里,放在堂屋的门后头。她眯着眼睛迷迷蒙蒙的起身走到出去,手才解开腰带。
一只素白的手就抓着她滑落的亵衣强势地硬扯紧拽上来,死死地扣住。
一道低沉微哑的嗓音轻轻地吐出声:“睁开眼,有人。”
叶嘉瞬间清醒,睁开眼,一个瘦长笔挺的人影站在东屋的门边,好似是从东屋刚出来。叶嘉眨了眨眼睛,胸口的绳子被一只修长温热的手拎起来,细致地别到她颈后去……
叶嘉:“!!!!!”
三息之后,她目眦尽裂:“……特么的周憬琛你从哪儿冒出来的!!”
第35章
周憬琛能从哪儿冒出来?屋子的门是锁着的,他自然是从自家东屋的窗爬进来的。
叶嘉虽说夜里睡觉关了门,却因为怕热,将窗户拿了根叉竿半撑,让夜风吹进屋子散热。古时候的窗子可不似后世会打上防盗窗,不死死拴上,那就是洞口开多大她的窗子就有多大。叶嘉夜里又睡得死,周憬琛半夜摸回来,站在院外一眼看到东屋的窗子开着。
他如何能放心叶嘉的屋子就这样开着?这要是哪个不长眼的半夜爬进去出事了可怎么办?
周憬琛预备在家中守一夜,明日天亮之前赶回去。谁知才爬进来就瞧见叶嘉玉体横陈地躺在床上,月光照进屋子,那人白的放光。
一生无畏的摄政王殿下当下就有些懵,站在黑暗中半晌没动。
本想等着床榻上的女子睡沉再过去给她盖上,猝不及防地一只手扯了绳子。而后也不晓得睁开眼看看,就迷迷瞪瞪地爬起来就往外走。
那点小布料要掉不掉地挂身上,若非她鼓囊囊的胸脯撑住了,那小衣裳能一落到地,怕是真对窗打赤膊了。像什么样!这丫头一睡下就真能睡傻,这么大一个人站窗边她瞧不见。闭着眼睛往堂屋走,在人眼皮子底下解裤头就要脱。要不是他眼疾手快把她给按住,周憬琛觉得这人清醒过来一定会喊打喊杀要他的命。
不过也差不多,叶嘉清醒过来。转头就从门后头抄起一根撑衣杆,照着他的腿就抽了起来。
周憬琛挨了好几下也不反抗,见她脸气得通红。胸脯一起一伏的,忙将视线移开。约莫猜到自己不叫唤打人的会不解气,他便矫揉造作地叫唤了几声。而后才垂着眼帘去瞥叶嘉的脸色,果然见她畅快了些。他便又故作不堪忍受地躲闪了几步。
然后吱呀一声门打开,他就被叶嘉开门给推了出去。
站在屋外头,看着门啪地一声关上,周憬琛颇有些哭笑不得:“……嘉娘,别气了。”
叶嘉能不气才怪?人有三急懂不懂?吓一下要是憋不住了那多丢脸!
还好她绷住了。不过她被这一吓都不敢解手了。此时看着门后头方才不小心被踹倒的桶,她也不好扶起来再用。二来,周憬琛那厮就站在门外,她在堂屋解手像什么样儿!叶嘉还没不拘小节到这地步,叫一个条顺盘靓的大帅哥在外头听她上厕所。
社会性死亡都不及她现在的尴尬。
叶嘉在屋里焦躁地转了几圈,忽地意识到自己没穿衣裳。低头看了看,也不算没穿,就是比较清凉。于是赶忙去东屋找了件衣裳披上,她面无表情拉开门。
周憬琛还在门外,月光照着院子亮堂一片。那人逆光站着,堵在门口,一双眼睛泛着盈盈的水光。身上还是那身薄甲,身姿挺拔如松,乌发随风乱舞。嗓音低沉温软地哄道:“嘉娘,别气了。是我行事欠妥,吓着你了。你若是还气再打我几下……”
“让开。”叶嘉实在憋不住了,虎着脸眼神像是要吃人。
周憬琛忆起方才她的举动,努力将笑意咽下去,默默地让开。
叶嘉绕过他就往外走,周憬琛默默看着叶嘉先是镇定自若地走了一截,似乎嫌慢而后开始加快步子快走了一截,最后实在忍不住小跑地奔向茅厕,到底没忍住咧开嘴笑了。
“允安?”余氏听见动静披了衣裳起来,手里还捏着一把菜刀,“你怎地这个时辰回来?嘉娘呢?”
周憬琛忙将笑容敛尽,正色起来:“今儿刚巧在附近办差,怕夜里有异动便回来守着。”
余氏狠狠松了口气。方才她在屋里睡得迷蒙时忽然听见东屋有动静,以为是什么歹人爬进儿媳的屋子,当下吓得魂飞魄散。她别的都没想,就去枕头下面摸了把刀出来。灯也不敢点,就做好了趁夜色摸过去将歹人砍死的准备。谁承想出了屋子发现自家儿子站在门边。
“大半夜的,你怎地不进屋子在外头站着?”余氏放下心来,去屋里把灯给点着端出来。
“娘你进去吧。”
余氏有些奇怪,伸着脖子往屋外看了看。什么也没瞧见便回了西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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