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林缈听着苏郁居然有要甩手不干的意思,又好气又好笑,我一开始就没要求你这些,就是想要个反馈,你已经超出我期待很多了唉,好乱。他感觉脑子晕晕的,低声嘟囔,你让我再想想,再想想
我都不知道你喜欢他什么?苏郁脱口而出,忽然心头一震。然而他还没来得及想明白,林缈已经晕乎乎地失去平衡,一头栽进他怀里。
林缈?缈缈?苏郁推了怀里软绵绵的Omega两下,几乎立刻意识到问题出在哪,视线扫向桌上空了大半的苏打水,又唰地看向埋头眼观鼻鼻观心的酒保,是你搞的鬼,对吗?
虽然是疑问句,但话里完全没有询问的意思,酒保O招架不住,嘤地一声:我本来只是给你喝的对Alpha催眠效果都达不到顶多有点催|情作用谁知道被他喝了哇!
苏郁一把拎起酒保的领子,浓妆艳抹的小O瑟瑟发抖:我真不是故意的嘤!
苏郁视线瞟向角落,知道这人看着害怕,实际马上就能叫来全场保安,不然他也不可能敢在这种地方下|药。他把人提起来,贴在耳边说:找人带我们去最近的单独隔间,再准备解药和水,别玩花招,不然你不会想知道后果。
等Alpha抱着睡得人事不省的Omega离开,酒吧里的彪形大汉恭敬靠近酒保O:用不用给他点颜色看看?
你可别给我惹麻烦,什么人都敢碰,没事多喝点豆花儿补脑。酒保摸着脖颈,回味一秒刚才被那个顶级Alpha拎起来时、被征服欲的沸腾叫嚣,还有各种烟酒、香水气味混杂的空气里,那一点淡却鲜明的雪雾味道。
好羡慕那个Omega。呜呜呜,难道笨蛋Omega最好命是真的吗?
酒保O给提供的隔间在二楼。
倒是相当素雅干净的一个小屋,隔音极佳,楼下音乐声震天响,楼上关了门居然一点都听不见。
苏郁抱林缈到床上,酒保说解药不在他身边,要过一会儿才能拿上来,先给他拿了一杯水。
林缈昏昏沉沉,勉强被喂了一杯水还漏掉不少,把身上衣服都打湿了,苏郁便帮他脱了外套。
给Alpha用的催|情药,能催生他们本能征服、挞伐的欲|望,然而Omega刻在基因里的却是渴望被征服、挞伐,药劲上来,反映在林缈身上只有一个字热。
他喘息不停,在床上翻来覆去,外套被脱掉给了他短暂的舒适,但没过多一会儿,浑身的热浪又卷土重来了。
林缈烧得口干舌燥,昏沉中脱外套的举动给了他启发,迷迷糊糊的也想不到许多,抓着卫衣下摆就要往上翻卷
林缈,苏郁无法直视,又不得不伸手替他拽紧下摆,别动。
林缈完全不知道自己扭得像条蛇,他想凉快一点,偏偏有双可恶的手制止他,加上手的温度,简直让他更热了!
做了万年乖宝宝的林缈都忍不住生气了,啪地一巴掌拍开:谁啊,热死了,手拿开!
这么躺下,卫衣又朝上翻卷,露出一小截腰来,他身上本就水滋滋地渗满了细汗,再有红色相衬,那一线肤光如羊乳般雪白冶艳。
苏郁太阳穴突突地跳,单膝跪到床上,一手抓住林缈的双手按到头顶,另手松了松领口:解药马上就来了,你冷静一点。
林缈果然凶不上两秒,声音软绵绵:呜呜,热。
苏郁喉结不易察觉地滚动一下。
咚咚。门被象征性地敲了两下,随即有人推门端着托盘进来。
我亲自送解药,够诚意了吧?来的果然是酒保O,他在床边放下托盘时还风情万种,等抬头看清两人姿势,登时噫了一声,我没打扰你们什么吧?
苏郁依旧一手压制着林缈,另一边利索欠身检查药和水,淡定说:没有。
一杯热水一杯冷水,解药需要热水冲服,凉水是你的,因为我觉得你酒保O倚在墙边,冲他抛了个媚眼,嗯哼,大概会需要?
要是林缈此刻清醒着,肯定要坐起来吐槽:刚才明明一开始要的热水,他非说没有,只有热甜酒呸,奸商!
苏郁没接他的茬,反而问了一句:我看见你们家用的酒全是跟德永有关系的,跟他们有联系?
一边说,一边有条不紊将解药倒在掌心,又端起热水,扶着林缈让他喝进去。
顶头老板,能没联系么?酒保O靠着墙摸出打火机,不过一般人哪有能注意到这个的,你这么关心,听说他笑嘻嘻指了指天花板,德永那位最近病重了,正深情呼唤他散落世界各地的小蝌蚪私生子们回家呢
他脑袋一歪,玩笑道:难不成你是德永未公开的少东家?
咳、咳咳!苏郁走神不到半秒钟,遭殃的成了林缈,被一口水呛得连连咳嗽,生理眼泪都流下来了。
抱歉。苏郁伸手抚他的后背,然而这次再喂,林缈却无论如何不肯喝了。
太烫了,本来就热,我不要喝这么热的,林缈把脸扭到一边抵抗,我听见有凉水了。
苏郁带着歉意耐心安抚他:你刚吃了药,必须喝热水药才起效,凉水不能喝。
呜呜,凭什么!林缈迷糊中又热又委屈:他已经忍了热了,还要给他这么烫的水,是不是要热死他才罢休!
他翻身一扑腾,就要凭着直觉去抢那杯冷水。
酒保O还在旁边看热闹不嫌事大:解药就这一包了哦,喝了凉水就前功尽弃了哦!
苏郁只好将凉水杯抢过来,一口气喝干,匆忙抹了下嘴角便道:凉水已经没了,被我喝了,你只能喝热水唔。
他浑身倏然僵住了。
林缈抓着他的领口,嘴巴凑上去不够,还用舌尖勾过他的唇角,洋洋自得地嘟哝:谁说我不能。
第22章
秋雨下了一夜,本已经淅淅沥沥有要停的趋势,这一刻忽然又炸雷一响,暴雨倾泻如注。
苏郁的衣领带着些许褶皱,而他侧颜冷淡,双手交叉搭在膝盖上,在沙发上不知枯坐了多久。
床上的Omega陷在一团暖被里,无知无觉,睡脸恬静。
【林缈,迟到,高二六班扣两分。】
【又不是哑巴,想说什么话就用嘴说。】
【你就这么去找季扬天搭讪?】
【我发现,你也不结巴啊。】
【原来你是为我好。】
【但你没必要把你跟他们归到一起。我知道你跟他们不一样。】
【我真不是要脚踏两条船!我请你做家教,就是想请你教、怎么才能让季扬天喜欢上我!】
【你那么会,都不教我。小气。】
明明一开始对他印象并不好。
明明只是从小到大看多了把爱当成最不值钱东西的人:一旦老婆孩子成了累赘,就立马毫不留情地丢弃;当自己需要一个继承人,又能流着眼泪惺惺作态地呼唤回家;甚至养育了十多年的孩子,也能在自己奢靡生活受到威胁的第一时间,果断选择抛弃,奔向国外逍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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