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登基后渣公公回来了》TXT全集下载_18(2 / 2)

gu903();来人一身拖地的金色华裙,霞帔相衬。凤冠两旁,鎏金的对挑缀有流苏,长至腰间,走动起来叮铃作响。

女子柔荑并在腹前,纤细的颈脖白若栀子,朱唇轻启,浅浅的眸子含水般,望谁谁酥软。

颜狗邢筝看呆了,整只鸟蔫巴下来:“啾~”哇哦~

“时辰不早,还不快去轩夜楼,莫要迟了。”沙氏伸出两只手,两个小皇子便开心地跑过去,一左一右牵住。

“嗯?”她美眸一转,望见邢筝,“好稀奇的鸟儿。”

邢筝这才反应过来,站直了挺挺胸脯:呵,凡人。

何原颂一爪把她扒拉下来,无视邢筝拼死挣扎,把她紧紧攥在手里:“母后,我想养小肥鸟。”

沙氏眉头微皱:“颂儿每每想养什么,不到半月便养没了,若颂儿真喜这鸟儿,交给你皇兄罢。”

邢筝的小头痛苦地在何原颂的虎口左摇右摆:怎样都好怎样都好,快放开你的魔爪,我快窒息身亡了!

何原颂瘪瘪嘴,虽不情愿,还是乖乖把邢筝交给何原卿:“那皇兄要替我好生养着。”

邢筝这才喘了一口气,死死巴拉住何原卿的袖子,朝何原颂挥翅,落下好多羽毛:走开走开!

沙氏笑道:“颂儿为它取个名吧。”

何原颂想了想,了不得地叉腰:“就叫阿肥!”

邢筝气得羽毛都快秃了:艹……

夏国的轩夜楼等同大梁的聚贤殿,皆作接待宾客、举办宴会之用。

邢筝巴拉住何原卿怎么也不放爪,离何原颂远远的。何原颂但凡想要摸她,她都一翅膀打下他不安分的小手:“啾!”爬!

正太何原卿无奈,只好让她停在自己的肩膀上,带着入殿。

入得金玉满堂的大殿,邢筝窥得一年轻的帝王。

夏国皇帝一表人才,与沙氏鹣鲽情深,后宫唯有沙氏一人,羡煞众人。沙氏一进殿,帝王甚至起身相迎,与其牵手上座。

邢筝莫名吃了一把“单身鸟粮”。

喙边忽有什么硬邦邦的东西,邢筝低下头,发现何原卿给她投喂了一颗榛子,他偏头看着她,开朗地笑:“你喜欢榛子吗?”

这一年,何原卿看似只有十岁,特别喜欢笑,又明朗又温柔,眸子里没那么多雾气,浅地清晰。

没过一秒,他接着喊了她一句:“阿肥?”

邢筝“啪”地打开翅膀把那颗榛子打掉:“啾啾啾啾啾!”阿肥你大爷!

“原来你不喜欢榛子,”何原卿不气不恼,又剥开一颗荔枝递到它嘴边,“那这个呢?”

邢筝忿忿咬了一口,砸吧砸吧喙,又低下头,全部咬下,咯咯半天,朝他手心吐出一颗小核子,傲娇地别过头去。

这场宴会,是为庆祝太后六十大寿。

邢筝扭着小脑袋扫了一眼,竟意外瞅见年轻的贤妃。她一身火红的衣裳,抱臂坐在对面,眉毛凌厉地上挑,十分飒气。

她的旁边桌坐着一个和何原卿差不多大的小男孩,一身玄衣,阗黑的眸子死死盯住邢筝,像盯一个猎物,阴冷可怖。

许是鸟儿被鹰瞪视时的自然反应,邢筝浑身上下打了个寒颤,羽毛又吓掉一根。

“别怕。”何原卿感受到她的恐惧,伸手顺顺她的羽毛。

十岁的何原卿,妥妥的“别人家的孩子”。他师承名家,学业有成,武功卓越,为人又亲和。因父母恩爱,从没经历过什么宫斗,性格阳光又善良。

席间,无论几品的官员来找他搭话,他都礼貌回应,没有半分架子。

更难能可贵的是,他没有野心。

对话中邢筝得知,帝王曾问过他,对皇位怎么看。何原卿说:“若父皇传位于伯晏,是伯晏之幸,伯晏定不负父皇重托,勤政爱民。若父皇传位于二弟,伯晏也真心替二弟开心,定尽心尽力辅佐二弟,绝不让人欺了他去。”

邢筝啃着荔枝冷哼:多好的苗子,真可惜后来长歪了。

待宴会后期,帝王与沙氏退离,邢筝感觉到一股莫名的压力。

它抬头,望见那个黑衣小孩死神一样走过来,指着何原卿肩膀上的邢筝:“这是你养的鸟么?”

伸手把邢筝护住,何原卿微笑回应:“是。”

“本殿想要。”小屁孩瘪嘴一哼,“给我,我拿金银财宝同你换。”

何原卿莞尔:“不行,这是我的鸟,不卖。”

小屁孩:“那我就打你。”

邢筝:???这人脑子有病?

她再一次上下打量这个小孩,忽有一种熟悉感:好像在哪里见过这样的憨批。

爪下的人起身,朝他敛衽:“宁长贤殿下若想比武,伯晏明日便可在演武场等候。”

邢筝:啥?宁长贤从小就疯疯癫癫的?

瞪着豆豆眼看他,邢筝瘪下不存在的嘴角:死小孩。

宁长贤和何原卿的梁子就因为一只鸟这么结下了。

翌日一早,何原卿与宁长贤在演武场会面。

当然,这时候他俩都三十级,水平相当,一时间竟不分胜负。

宁长贤手段狠戾,招招致命,好在何原卿以柔克刚,不落下乘。

邢筝在一旁看两个小娃娃打架,急地蹦蹦跳跳,她一会儿飞到这儿,一会儿飞到那。

邢筝绕周围一圈,悬停在空中。

宁长贤的剑不长,只见他猛力一刺,何原卿以力相抵。对峙间,宁长贤的剑倏弹出剑中剑来,眼看要刺破何原卿的喉咙。

邢筝当即一爪下去,抓花了他的手背。

“呃啊!”痛得后跳一步,宁长贤“啪嗒”扔下剑,握着汩汩流血的手,狠狠瞪了邢筝一眼。

他甩袖就往邢筝投掷一枚暗器,邢筝因身材“略肥”,飞得哼哧哼哧地很不灵活,反应慢了半拍。

那尖锐暗器朝它刺来,何原卿伸手一抓,生生将其握住。

但锋利的刃也割破了他的手心。

此战,以宁长贤惜败告一段落。

邢筝这才知道为啥当初宁长贤看何原卿不爽了,感情那时候他是想报复何原卿。

论一只鸟引发的血案。

回到殿内,何原卿不敢叫家人知道,怕他们担心,只能兀自躲在房间里上药。

邢筝扑扇扑扇飞过去,傲娇地一爪踹飞桌边的白纱布给他,再一屁股坐下来看他上药。

她啧啧摇头:看看这个血出得。

小正太笑了笑:“谢谢。”

邢筝偏过头,闻闻那盒药膏:味道好熟悉,当初她被宜嫔祸害后,太医院给的不就是这个药膏吗。

见它感兴趣,何原卿忙推开拿盒小小的药膏:“这是母后的霞凝露,非常珍贵,天下唯有母后会做,可不能吃。”

说罢,他拿起白布,认真地为自己包扎。

邢筝的小脑袋里充满了疑惑:霞凝露?沙氏亲手做的?可是沙氏后来去世了啊。

淦……那她以前还朝子清多要了几盒,甚至因为跟随贤妃练武容易冻疮,还暴殄天物地用来当护手霜……

现在回想起来,当初何原卿竟没杀了她也是奇妙。

“我还以为,你不喜我。”他包扎好,又扣下一小块药膏,往被邢筝啄破的伤口上抹去,“谢谢阿肥今日救了我。”

邢筝脚丫子一勾,翅膀猛地拍向桌子,发出剧烈抗议:“啾啾啾!”你才肥!

就着点点烛光,正太何原卿趴在桌子上平视她,浅眸带笑,薄唇勾起一个极阳光又温柔的弧度,涂叫人看了心醉:“我以为,阿肥这名字不够悦耳,你这么通人性,定不喜这样的名字。”

邢筝听罢猛点头。

“不如……”他敛目想了片刻,“就叫你飞鸢吧!”

邢筝:“啾。”勉强可以。

就此,邢筝在夏国过上了好吃懒做的生活。

她没想到这隐藏剧情这么长,和兄弟两悠哉生活了一个月。

这一个月来,何原颂经常跑过来欺负她。

一次偶然,她发现何原颂在换牙,沙氏不让他吃那些过甜的。

于是,他一来,邢筝就用翅膀从桌上捞一个果子丢给他,何原颂总会乖乖坐在一边满足地专注偷吃。

何原卿曾撞见过这样奇异的场景:一只肥鸟给当朝二皇子一个接一个地投喂果子,完了二皇子吃罢,肥鸟还用翅膀摸摸二皇子的头:孺子可教。

“阿肥,你站着别动,我为你画下你的英姿。”某日,何原颂这样说,随即抄起笔墨刷刷刷给邢筝画了一幅像。

不看不知道,一看气得邢筝要晕死过去。

这只肥硕如猪的是丑物是哪里来的禽兽!压根不是肥不肥的问题,这简直就是物种的突变!

她打开翅膀,扯着嗓子伸着头骂他:“啾啾啾啾啾啾!”

何原卿闻声凑过来,嗤笑出声,不停替她捋毛:“飞鸢莫气。”

夜晚,他捧起吃荔枝的邢筝,放到他为她亲手制作的篮架上:“飞鸢,我为你重画一幅吧。”

邢筝:画什么画,凡人,没见过漂亮如她的鸟么,非要留画像。

她不屑地冷哼一声,拍拍翅膀挺起胸脯站站直。

约莫一个时辰,何原卿修来修去,终完成了这幅“鸟像”。

他满意地朝邢筝招手,笑出一排大白牙:“飞鸢,你来看看!”

邢筝不情愿地飞过去,觑着豆豆眼扫了一眼,头一别,挥挥翅膀:“啾啾。”凑合。

他连夜把画亲手裱了起来,挂在床头,忙活了半个时辰。

邢筝等着等着,不堪睡意,飞到小鸟窝里甜甜睡去。

月色浓酽时,忽有一人一把入睡没多久的邢筝捞出来,抱在怀里。

邢筝垂死梦中惊坐起,吓得爪子乱叉:你干嘛!强抢民鸟!反了你了!

“飞鸢,我只养过你一只小鸟,”他珍惜地把它捧在手心,蓦然低头亲吻她的小脑袋,“我什么都不和二弟抢,但我有点舍不得你,以后你要乖乖跟着我。”

邢筝瞪着豆豆眼,小毛头战术后仰,谁知道他啵唧啵唧,又亲了她好几下。

她才没有因为荔枝很甜就忘了要杀他,背叛是真的,但至少十岁的何原卿是无辜的,并没对她做什么。

憋着一股气,邢筝的小脸涨涨的,脑子里乱成一团。

他见她没反应,又落下一个吻在它头上。

“啾啾啾!”邢筝急地跳脚,一翅膀推开他的脸:知道了知道了!轻浮!老娘靓丽的头毛都被你亲乱了!

好日子就这么过,长到邢筝都快忘了自己是个人,开始习惯每天用喙理理羽毛晒晒太阳吃吃喝喝睡大觉的生活。

以至于,她越长越胖,越长越胖……像个毛球……

直到有一天,她一觉起来,发现脑袋上飘出个久违的对话框。

【三年后】。

三年后的今天,也是吃喝拉撒睡的平凡一天。

邢筝没察觉到任何异样,就连十三岁的少年何原卿,除了长得高了点,也还是那个阳光少年。

当夜,邢筝无聊得躺在院子里的石头上晒月亮,时不时爪爪尾毛,极巴适。

睡着睡着,她翻了个身,感觉周围火烧火燎地烫。

睁开豆豆眼,她悚然一惊:这是哪!

周围訇然燃起漫天大火,本应黑暗的夜幕被火光映得宛若白昼。

众宫人哭喊着逃离,连细软都来不及准备。

一小宫女哭着跑过邢筝的身边,啪嗒被树枝绊倒,一腰间别有宋字令牌的士兵上前,手起刀落,砍下她的人头。

“飞鸢,飞鸢!”

啪嗒啪嗒的火星子乱跳,一片哀嚎嘶吼中,邢筝听到有人在喊她。

她呼哧呼哧拍翅膀飞起来,开始后悔为什么那么好吃懒做。

“飞鸢!”十三岁的何原卿冲入大火,滚滚浓烟中,朝她伸出臂膀,“快,我们走!”

茫然地停在他肩头,邢筝有一丝不好的预感。

何原卿很快带着她向密道跑去,他浑身家当,唯带了一幅画。

嘎啦嘎啦。

一长房梁忽倒下来,邢筝吓得爪子拽着他肩膀的衣服往旁边躲。

何原卿躲过一劫,朝她笑得腼腆:“谢谢飞鸢。”

邢筝:谢什么啊快跑吧,叽叽歪歪的!

密道内,何原卿与沙氏和何原颂汇合。

他没见到父皇,拽着何原颂只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母后,父皇呢?”

沙氏脸一颤,忽蹲下来,抚上何原卿的脸,素面惨白:“原卿,照顾好颂儿。”

“母后……”何原卿的手紧紧攥住两侧的裤脚,他闭上眼一咬牙,忽“扑通”跪下,朝沙氏重重叩拜三下。

邢筝跳到一边,沉默得看他,再跳回去。

这一跪,怕是诀别。

跪拜罢,何原卿没半分拖沓,带着何原颂便朝密道外奔逃。

他喘着气,却尽量稳住肩膀,生怕把邢筝落下。

邢筝死死扒拉住,隐约间,忽嗅到前方飘来的一丝火/药味。

“啾啾啾!”不行,何原卿,前面不能走!

它爪子狠狠抓着他,翅膀猛拍他想让他停下来。

轰隆!

巨大的冲击力把二人一鸟炸散,邢筝啪嗒一下,从他肩膀落下来,在地面上弹了两下,咕噜咕噜滚到角落。

“果如大皇子所料,他们在下面!”

邢筝艰难地翻身,一件衣裳却飘下来,把它全全盖住。

“皇兄!”是何原颂的撕喊。

激烈的打斗声此起彼伏,全景声环绕邢筝。

衣服太大,她好不容易王八翻盖似的站起来,左跑右跳,怎么也找不到头。

对方人数众多,死了又来,绕是何原卿以一敌百,带着一个拖油瓶何原颂,也渐渐体力不支。

“皇兄!”

邢筝好不容易从衣服里跑出来,扑通一声,尘土飞扬,殷红的泥水溅她一身。

混乱间,她睁大豆豆眼,看到何原卿浑身是血倒在她面前,嘴里吐出一口又一口腥气。

他抬眼温柔凝视发呆的邢筝,抬手把衣服一拉:“飞鸢……别出来……”

隔着一层布,他轻拍邢筝的头。

“……我把你养得太胖了……我好怕你……被他们抓走……”

作者有话要说:接下来两章虐得体无完肤,是何原卿性格转变的过程,谨慎购买(不过不会影响邢筝后面继续虐男主,所以不喜欢的到时候可以放心跳章,一两章的样子,因为我思来想去,在这里叙述这段最好,后面就不好拿出来写了,是男主人设的丰满过程,介意可跳)

说起来,今天写鸟写得挺顺手,就灵感乍现,想到一个个人觉得挺有意思的预收,作家专栏已开(但可能要审核),放给你们瞅瞅哈哈哈哈,喜欢的可以收一下。

叫:我成了大魔王的鸟(滑稽,我爱这个名字,男主骚断腿)

别人穿书不是女配就是反派,薛笺云竟穿成一只男主养的肥鸟,还被狠狠抛弃了。

不想吃虫的她,躺在大街上想卧轨碰瓷。

千钧一发之际,一双手忽将她捞起来。

她抬起小毛头,望见一双桃花眼,朝她笑得秋波如浪:“小鸟儿,作甚自尽,跟哥哥修炼不好么?”

后来,为了混口饭吃,她边做大魔王的乖乖家禽,边哼哧哼哧努力修炼仙法。

忽有一日,那人侧卧在床上,撑头嬉笑,朝她勾勾手:“小鸟儿,过来,哥哥寂寞了万年想有个人陪了,哥哥渡魔气给你,祝你化形如何?”

她啪一下忿忿扔掉翅膀上的修炼手册:“啾啾啾!”爬!老娘要成仙,要成神!谁要成魔!

那人倏起身,簌簌褪衣,青丝如瀑洒落,帐缦下如雪的锁骨隐隐若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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