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宴斋抬起长睫轻瞟了他一眼,内心闪过一丝冲动,把那王八蛋现在就按到他身下,喜欢鬼子话,那就说个够。
钟宴斋内心想法很暴戾,面上风平浪静,把茶端到嘴边,淡淡道:这餐我们各付各的。
林奇收回目光,可怜兮兮地看了钟宴斋一眼,哥哥,小弟如今手头拮据
钟宴斋垂眸,高级馆子就这个消费,消费不起可以走人。
林奇切了一声。
钟宴斋的沙拉上的快,一口一口开始吃草,嚼的很清脆,他分明脸上没什么表情,也没在看林奇,林奇还是感到周身一阵凉意。
过了一会儿,漂亮的服务员上来送上林奇心心念念的和牛,服务员放下和牛,很职业地对林奇露出一个温柔笑容,林奇也是习惯性地对她回了个微笑。
落在钟宴斋眼里,这就叫眉来眼去。
他真是讨厌林奇招蜂引蝶游戏人间的性格,管后面不说,还要管前面,防男的不说,还要防女的。
钟宴斋拧起眉,一叉子叉进旁边装饰的圣女果上,噗的一声吸引了林奇的目光。
林奇嘴里含着一块和牛,带着奶香的油脂味道在口中化开,林奇忽然道:跟你说个事。
纸门关上的声音传来,钟宴斋漫不经心地叉着碗里七零八落的蔬菜,什么?
你凑过来点儿。
钟宴斋直觉林奇嘴里说不出能让他高兴的话,烦闷地放下叉子,一仰头却是被凑过来的林奇亲上了嘴唇。
意识出走了几秒,等钟宴斋反应过来的时候,立即反客为主,抬手用力按住林奇的后脑勺,舌尖与牙齿磕磕碰碰地用力亲吻起来,油脂令林奇的舌头格外的滑,分开时林奇卷了下舌尖,才不至于让丰沛的津液流下。
钟宴斋目光复杂地望向林奇,他有点受宠若惊,又不想将这种情绪表现得太明显,于是用冷漠的样子来掩饰,结合起来就是个复杂。
林奇笑着舔了舔嘴角的光亮油脂,和牛的味道不错吧,这道菜你也算尝过了,别赖账啊。
钟宴斋曾经禁欲,为了林奇破了,吃了两辈子的素,今天也沾了荤,仿佛是一种命中注定,他要输在林奇手上。
输都输了,钟宴斋不捞回一点本钱,可真就一败涂地了。
钟宴斋扯过林奇,把人按在榻榻米上亲了个结结实实。
林奇摇头摆尾地反抗了两下,钟宴斋手指嵌入他的指缝间,牢牢地将人钉在榻榻米上,单腿屈起膝盖压制住林奇的两条长腿,任林奇怎么挣扎,也不肯放手。
纸门外袅袅婷婷的和服身影迈着小碎步过来了,林奇唔了两声去推钟宴斋,钟宴斋吮了一下他的唇珠,抬起脸,深栗色的眼睛亮得惊人,神情和语气却都很冷淡,怎么,怕人看?
您好,打扰了。
进林奇直接朗声道。
纸门被唰的拉开,服务员端着菜进来,她一直低着头,放下餐盘,才发现两个帅得出奇的客人正叠在一块呢,一直对她笑的客人被另一位冷淡的帅哥客人单腿跪压着躺在榻榻米上,两人十指相扣,嘴唇上晶亮的色泽,她立刻低下了头,面红耳赤道:苏米嘛三。
没事,我让你进的嘛,林奇懒洋洋道,放下吧,这烤鱼,得趁热吃吧,他对钟宴斋笑了一下,哥哥,我不是怕人看,我是怕菜凉了不好吃。
钟宴斋放开了人,对这个人的脸皮厚度感到了无可奈何。
付账的时候,钟宴斋刷卡签字,服务员一直脸红红的,嘴角是憋不住的笑意。
林奇饶有兴致道:妹妹,我男朋友是不是很帅?
钟宴斋和服务员姑娘同时望向他,姑娘轻笑了一下,是的,先生,二位非常般配。
钟宴斋签完了字起身,谁是你男朋友?
朋友,林奇也起身,手插着口袋摇摇晃晃,笑道:你供我吃供我住的,这不是男朋友说不过去啊。
供吃供住就是男朋友?服务员拉开了纸门,钟宴斋俯身穿鞋,淡淡道,这叫冤大头。
服务员又忍不住勾唇笑了一下。
林奇也凑过来穿鞋,舔着脸道:别这样嘛哥哥。
你比我大两岁,谢谢。钟宴斋起身,林奇也跟了上去,勾上他的肩膀跟他说话。
服务员在他们身后又笑了一下,心想这一对帅哥情侣真是好甜哪。
钟宴斋一点都不甜,上车之后对一直喋喋不休想要个名分的林奇道:你一直都这么随便吗?
林奇不说话了,静静地看着钟宴斋,目光不羞不恼,还是很明亮坦荡。
钟宴斋扭头,抱歉。
没事。林奇真心实意道。
钟宴斋遇上林奇这种没有心的花花公子,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了,两人在一起,林奇就没见他笑过几次,成天苦大仇深的,只有在赛道上的时候,看起来还稍微放松点。
林奇这样玩笑地就想定下所谓男朋友的身份,钟宴斋不生气才怪。
回到小别墅,林奇很识相地没去打扰钟宴斋,休息了一会儿又在跑步机上慢跑了一小时,洗漱完很老实地直接往客房去了。
林奇和钟宴斋都正值青年,浑身都有发泄不完的精力,赛道上积攒的激情往往会化作晚上翻天覆地的滚床单,套的消耗速度极快。
难得有个晚上分房睡,林奇躺在客房略有点潮的被子上,双手垫在脑袋下面,屈膝想事。
他到底该怎么让钟宴斋相信他已经改邪归正,就想跟他在一起了呢?
林奇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下床做起了俯卧撑,俯卧撑运动量不够,干脆推开了门,又返回小别墅的健身房。
门一打开,林奇就听到了黑漆漆的健身房里传来的呼吸声。
月光洒入落地窗,跑步机上修长的身影按停了跑步机,在黑夜中转过脸。
林奇靠在门口没说话,眼睛逐渐适应黑暗之后,银白月光下照出的那张脸像古希腊的美男子雕像,连神情都很像,慈悲又克制。
两人互相看着,谁也不开口,就这么静静对峙着。
林奇在心里叹了口气,慢慢直起了身,双手拉住T恤下摆,向上一抬,棉质T恤被随手扔在地板上,接着,他又将手放在运动长裤的系带上,抽了系带,利落地脱了裤子。
钟宴斋背着光,清晰地看到那具优美的人体,一步一步晃荡着向他走来,站到他面前,仰起头抱住他的腰,亲了亲他的唇角。
钟宴斋一动不动。
那双手伸向了他同款穿着的长裤系带,轻轻扯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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