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跑的很快,是匹好马,驮着两人波澜不惊游刃有余,背上优美的肌肉随着奔跑剧烈起伏,可害苦了马背上的林奇。
衣袍下裤都是柔软轻薄的绸缎,这时便显出了它的弱点,就像是毫无遮拦一般,林奇被韩逢这一下一下用力起伏,顶得人都快坐不住了,他喜爱这个人,要藏起对他的心意已经是很用力,再也分不出心思管住自己的身子了。
从前的日夜欢愉在林奇脑海里悄然浮现,他不由陷入回忆,身体发烫发软,轻飘飘地在颠簸的马背上如陷在起伏汪洋中的一叶小舟,一次更比一次有力的波涛拍打过来,他只能默默不言,暗自红脸。
耳边呼呼的风声与韩逢急促的呼吸声令林奇耳尖发烫,低头咬唇,尽力不让自己发出丝毫声音。
韩逢也是很不好受,他告诉自己必须心无旁骛,再忍忍,马上就能回到韩府,这是在外头,在马背上,身前的人是林奇,他们如今只能称得上是泛泛之交,他必须要保留一分颜面在这里。
可管不住,一如既往的管不住。
骏马飞驰,韩逢面色青红交加,横竖黑锅扣在了王玄真头上,也就不去管那兴奋往前冲的兄弟,只当不认识这孽畜兄弟。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到了韩府,韩逢下马,脚上的水早已干了,也不管袍上的痕迹,低头拱手不敢看林奇,多谢
话音未完,韩逢便敏锐地伸了双臂分毫不差地接住了从马上坠落的林奇。
却是林奇早已腰酸腿软精疲力竭,落入韩逢的怀中,他下意识地抓住了韩逢的衣襟,两人四目相对,一对凤眼,一对杏眼,俱是一般明亮惊人。
心弦似被一双无形的手拨动,发出合鸣之声。
韩逢人痴了,静静望着林奇,林奇亦是无法挪开自己的目光,韩逢的眼睛是他熟悉的情愫与热烈,令他不由更用力地抓紧手中的衣襟。
骏马不耐地喷出一个响鼻。
韩逢如梦初醒,忙将林奇放下,后退半步,低头将腰弯成了与膝盖形成一个直角,嗓音沙哑难当,实在是冒犯了。
林奇悄悄吸了口气平复呼吸,无碍,倒是韩大人你他点到为止,侧过脸红了耳尖,我去替你请大夫。
不必了!韩逢又是急促地往后退了几步,不必了。猛地转身推开了门,又用力将门关上,背靠在门板上微微喘息。
林奇站在门外,略有些愕然,韩逢的反应就好像是他要欺负他似的林奇想起在马背上遭遇的坚硬戳刺,脸红了个霞落漫天,到底是谁欺负谁,韩逢心里没个数吗?
王玄真又做了一夜的噩梦,醒来,下身水淋淋的,一股不怎么好闻的尿骚味传到鼻尖,他面无表情地抬起手,忽地用力抽了自己一个耳光,废人。
爷,您醒了。
钱不换听到屋内的动静,轻声道。
进。
钱不换端着水盆推门进屋。
软榻上,王玄真大张着腿,残缺的部位就这么暴露着,他低垂着眼目光厌憎,还不如切干净了痛快。
钱不换瞄了一眼床铺,抬手拿了架子上的软布,浸水拧干,过去细细地替王玄真擦净了下身,柔声道:爷何必说这样自暴自弃的话,不值当。
王玄真趴在他背上,面色苍白,眼神恍惚,不换,我又做梦了。
钱不换低着头凑过去,轻轻亲了一下王玄真软趴趴的小部件,爷别怕,梦都是假的。
王玄真抬起了头,毫无预兆地发了疯,对着钱不换又打又踢,一个接一个的巴掌往他身上招呼,操你娘的,我怕什么!
钱不换低着头由着王玄真打够了、打累了,才抬起了头。
王玄真披着朱色外袍,赤条条地躺在软榻上,浑身雪白得如同一条银鱼,瘦弱的胸膛慢慢起伏着,双眼无神。
给我找两个漂亮孩子。王玄真慢慢道。
钱不换道:是。
楚云楼的漂亮孩子数不胜数,钱不换挑了两个身体标致又干净的,让他们蒙了眼,对他们冷漠道:进去服侍贵人,记得你们的手别乱摸,只当自己是个玩意儿,懂吗?
两人战战兢兢地应了,蒙着眼被带到一处地方,钱不换拉了一个人的袖子过去,二话不说就脱了他的裤子,把人往前一推。
少年手摸到冰凉光滑的肌肤,想起钱不换的叮嘱,吓得立刻缩了回来。
钱不换又轻推了一下他,少年咽了下唾沫,才抖着手又扶了上去。
这是一场香艳绝顶的美梦,太舒服了,他这辈子从未试过这么舒服,他曾听过名器一说,却觉得这只是用来骗钱唬人的,而今日却真叫他碰上了,如同千万张小口用力吮吸着,他竟没忍住,直接出了。
待灭顶的快感过去之后,他才惊觉自己冒犯了贵人,吓得跪地求饶。
钱不换一脚将他踢开,目光移向王玄真颤抖泛红的背脊,拎了另一个在旁蠢蠢欲动的少年。
接连两个少年,轮流出了几次,钱不换才将人都带了下去,之后回来再抱着王玄真去替他清洗。
王玄真似乎心情很好,他坐在浴池里,面上泛着娇艳的红,令他看上去容光熠熠,他自言自语道:你吓我一回,我就给你带一回绿帽,你在地下瞧见了吗?什么人都能碰我,哈哈哈,你算是个什么东西!贱种!
他大笑起来,笑得太过猛烈,最后被笑声呛得咳嗽了几声,又是发了火,手撩着水波猛地扇在钱不换脸上,你也是个贱种!
钱不换默默忍受了这不痛不痒的一巴掌,面容沉静不恼不愤。
王玄真目光又柔了下来,靠在钱不换的手臂上轻声道:不换,对不住,你不是贱种,你是个好孩子。
钱不换心想他也只比王玄真小四岁,王玄真心情好的时候就一直孩子孩子地称呼他。
王玄真总觉得自己很老了,已经快老得不能看,老得快要腐朽,他都这么老了,竟然还这么憋屈,满腔愤恨,为老不尊。
王玄真坐直了,多日以来在他脑海中盘旋的锤子落了下来,去请韩逢。
钱不换去接韩逢,态度毕恭毕敬,见韩逢脸色苍白,还出言关心道:韩大人,你是不是身子不适?
韩逢面色淡淡,鼻音浓郁,没什么。
上回在马上出了大丑,韩逢进了屋,舀了缸里的冷水给自己泼了个冰寒刺骨,几瓢下去,兄弟反目,杂念尽消。
后遗症风寒卷土重来,气势汹汹地让他涕泗横流,鼻头都拧红了。
韩逢虽然病了,也没有一点病秧子的模样,斜斜地坐在王玄真对面,捧着热茶轻抿。
王玄真不动声色地看着他,忽然问道:你今年多大了?
韩逢抬眼,二十有一。
王玄真松了口气,二十有一,先帝死了整十八年,那就不是转世,他上下打量了一下韩逢,越看越觉得韩逢这副暗藏丘壑的模样十分可恶,简直恶心,比当今在位的皇帝还要让他看不得,于是冷了语气道:说吧,你打算从我这儿得到什么。
韩逢主动惹上门,说要帮他,当然也是因为他能帮韩逢,利益交换,王玄真再精明不过。
gu903();一张调任令,韩逢把玩着手上的瓷杯,慢条斯理道,工部,为国为民,很好,但我更喜欢刑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