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1 / 2)

好了。宫修筠止住了孟冠玉的冲动,并用一句话结束了他所有的表演。

他说:过犹不及,再演下去就没意思了。

修筠哥孟冠玉从没听过宫修筠和他这么说话,他愣在了原地。

这时,登机的时间快到了。宫修筠顺手拉起了俞想的行李,说道:我们走。

看着他们渐渐走远,孟冠玉眼中的情绪从悲伤渐渐变为怨毒。

俞想,我会让你知道,你这么做的下场。他死死地咬着牙。

孟冠玉身后,一个将五官隐藏在鸭舌帽和黑口罩后的身影显现出来,他走路时没发出一丝声音。

他突然凑近孟冠玉耳边:这就是你说的你能搞定?

孟冠玉被吓了一跳,刚想回头,却被对方搭住了肩膀。

对方虽然只是搭上了一只手,但这只手的力量却压得孟冠玉动弹不得。

我没想到,他竟然变成了这样,一定是俞想和他说了什么。

身后的人发出一声冷笑:所以你原谅了你的老情人?

当然不是。

那就好,别忘了你答应过我的事。

飞机上,宫修筠坐在俞想旁边的位置,这是他死皮赖脸非要买的票。

飞机路程很短,俞想没打算睡觉,而是捧了一本绘本在看。

宫修筠十分不见外地凑过去和他一起看,但俞想手中的绘本是一本温暖治愈系的童话绘本,宫修筠这种人根本体会不到其中的温暖之处,看着看着就开始犯困。

而他一困,头就往俞想的方向靠去。俞想几次把他推开,但也不知道宫修筠是不是故意的,每次被推开后,他都能准确无误地倒回来。

几番来回后,俞想终于忍无可忍了。

喂,醒醒。

宫修筠捏了捏眉心,眼中瞬间恢复一片清明。要聊聊吗?

俞想叹了口气,放下绘本:那就聊吧,正好聊聊你的老情人。

他不是什么老情人。宫修筠说道。

行行行,不管他是谁,反正就是聊聊呗。今天人都那么卑微地找上门来了,你还这么冷漠?

宫修筠看着俞想的侧脸,看了半天,突然来了一句:你吃醋了?

哈?你说什么鬼话?俞想不满道,而且我问你呢?怎么变成了你问我?

好,既然你这么想知道,那我就和你说。宫修筠将双手枕到头后,摆出了誓要促膝长谈的架势。

谁这么想知道了

我承认,我被他欺骗你了。宫修筠说,我们家里人关系很好,他算是和我一起长大。我对他的戒心几乎没有,所以他说什么我都信了。

俞想撇撇嘴:那你还真是单纯。

但现在已经不信了,他离开的这几年,我其实早都知道了,我知道了他曾经做过什么,也知道他拿我当什么。但我只是不愿相信,我不愿意相信自己被欺骗得团团转,不相信自己曾经将真心给了这样一个人。

然而认识你之后,我知道了,承认自己的错误并不可耻,只有忘掉过去,才能向前看。

俞想敷衍地鼓了鼓掌:那还真是可喜可贺呢。

想想,我已经认识到了自己曾经的错误,你愿意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吗?

作者有话要说:手指甲断了,没错,是断了,从甲床上的某个位置开始断掉的,疼到一把鼻涕一把泪。

所以无法码字,消耗了最后的存稿,瞬间哭得更大声了。

第60章波塞冬

自从宫修筠问出那句话后,俞想就把绘本往脸上一扣,睡大觉去了。任凭宫修筠被吊得上不去下不来,他也拒绝睁开眼睛。

只是在飞机降落前,他说了一句:机会不是我给你的,是你自己给自己的。

在飞机落地的轰鸣中,俞想闷闷的声音从绘本下面传来,落在宫修筠耳中,显得尤其不清晰。

但当宫修筠震惊地看向俞想,正要开口追问时,俞想却已经再次闭上了眼睛,仿佛刚才他什么也不曾说过一样。

落地后,宫修筠把俞想送到了画廊附近的家中,自己准备离开了。

他在俞想身边耽误了太久,有些事情不得不回去处理了。

俞想朝着门外随意地挥挥手:拜拜。根本不在乎宫修筠离开与否。

但宫修筠却站在俞想的门前久久不愿离去,直到俞想开始赶人,他才说道:想想,我能抱你一下吗?

俞想闻声回头,震惊地挑了挑眉。宫修筠本以为他要答应,却没想到,下一秒,铁门在他眼前嘭的一声关上。要不是他躲闪得及时,怕是鼻梁都要被拍断。

他对着紧闭的铁门,无奈地摇摇头,将一张银行卡从门缝下面塞了进去。他担心以俞想这种不知人间疾苦的花钱方式,手上的钱花起来捉襟见肘。

门里的俞想盯着突然出现的黑色卡片,无比嫌弃地撇了撇嘴。

他捡起银行卡,顺手扔进了墙上钉着的杂物筐里,他还没穷到这份上。

尤金画廊内,俞想和尤金相约整理自己的作品。

画廊中有专门的仓库储存艺术家的作品,俞想的作品也有幸入驻了其中一间。

仓库中的温湿度维持在油画最适宜储存的温度,画架上俞想的作品按照尺寸和题材有序地摆成了三排。

看着这一屋子的作品,俞想也忍不住惊呼出声:我居然花了这么多吗?

是啊,现在的艺术家这么多,有天赋的人层出不穷,但愿意像你一样刻苦的人已经不多了。尤金说。

俞想很想说一句,这还不是你逼出来的。但他还没开口,尤金就好像已经知道了他要说什么。

我给你设定目标的时候,没想过你真的会完成。我以为你能完成计划的一半就不错了。

俞想:

果然资本家就会压榨人,他再也不会信尤金的鬼话了。

不过既然你提前完成了,那我们就可以按照PlanA来举办画展了。

尤金的精神有些不好,说话的间隙,他频频背过身去咳嗽。

尤金先生,你要不要休息一下。俞想有些担心。

不用,尤金说,我只是小感冒,而且我们的时间很紧张。

进入工作状态后,尤金的思维之灵活,艺术触觉之敏锐,甚至要远超俞想这个年轻人。

他的头脑丝毫不受生病的影响,飞快地在俞想的画作中穿梭着,眼神犀利地选出适合在画展上展出的画。

这是一副半成品?尤金的脚步突然停下。

让尤金停下脚步的画正是那副画了一半的《波塞冬》,俞想没想到这幅画会在这里。他还以为自己将它留在了枫丹白露的公寓中,大概是李太白打包的时候顺手装了进来。

呃这个,俞想说,不太满意,所以没有画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