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2 / 2)

gu903();再去尤金画廊时,尤金的脸色比上次见还沉重。

你和Meng之间发生过什么吗?尤金问。

俞想就知道尤金会问这个问题,他略显无奈地说:是他单方面在针对我。

为什么?尤金说,当然,如果是私人因素,你不必告诉我。

感情问题。俞想说道。

尤金冷漠的pokerface上难得出现了一丝裂痕,他静默了几秒,似乎在思考这个感情问题到底是个怎么样狗血泼天的感情问题。

而俞想只能保持着冷漠的微笑。

一切感情问题都是利益问题,尤金用一句话给俞想下了定论,所以,你必须从他手上把利益抢回来。

所以我现在应该怎么做?

我们要把画展提前,尤金说,我要从现在开始筹备画展,时间定在四个月之后。

四个月?!俞想惊叫出声。

虽然四个月看上去很长,但一场画展通常要八十到一百幅画,即便是小型精品画展,也要有最少五十副画。而他现在能拿得出手的作品,只有三十多幅。

紧接着,尤金又说出了另一个噩耗:此前的十幅作品,我只会让其中的五幅参展。

俞想已经麻木了,他现在只想高呼救命。

当天,尤金给俞想安排了一家媒体的访问,这家艺术界的媒体向来以犀利著称。

果然,刚上来媒体就抓着孟冠玉的话不放。

Meng说你在国内是网红,并不算真正的画家。他多次声称,你应该更加潜心钻研艺术,而不是忙于经营名气。

面对这样的问题,俞想甚至懒得礼貌微笑。他说道:我希望他也可以潜心钻研艺术,不要因为私人恩怨而胡乱利用自己的艺术号召力。

哦?你说你们之间有私人恩怨?因为什么有私人恩怨?记者仿佛听到了什么大新闻。

俞想眼睛一眨,说道:因为我说他是投机者,他没有自己的风格,始终是在迎合市场和评论家。

哇哦!记者满脸写着八卦,你真的说过这样的话?

俞想微笑点头:你觉得我说的对吗?

这期采访被以文字的形式放在了最新一期《油画》杂志上。

这家杂志一直以来的风格就是引战,俞想这样的回答是编辑们最想看到的。因此,给他的版面比原计划还多了一页。

而俞想评价孟冠玉的话,更是被加粗成了小标题。

这篇采访一出,当即引起了艺术界的震动。

没人知道,俞想作为一个初出茅庐的画家,甚至还没有什么代表作,就敢和孟冠玉对线。

艺术界确实有很多人是靠着怼别人出名的,他们的性格就是这样外放的。

但俞想显然不是,他此前甚至从没有怼人的名声,但一上来就是直指孟冠玉。

这篇采访让国内外的艺术界都为之震动。

国外的艺术界更多的是看戏,并且因此推高了对俞想画展的预期。

但在国内,孟冠玉的粉丝就没有那么友好了。

【俞想是失心疯了吗?他居然说孟冠玉是投机者?他自己又直播又演戏,还好意思说孟冠玉?】

【这真的越级碰瓷了吧?俞想什么成就都没有,也敢这么说孟冠玉?】

【他这是想红想疯了?拉上一个左鸿祯还不够,现在连孟冠玉也不放过。】

孟冠玉在国内多年以来的积累颇深,他的粉丝们替自己偶像说话冲动,比之娱乐圈都不差。

俞想看着她们,只觉得好笑。这些在网上骂他的人,以为这样骂上几句,自己就会画出和孟冠玉一样好的画,成为和孟冠玉一样阶层的人。

她们不知道,艺术是大众的,但艺术品绝对不是。

这则采访发出后不久,孟冠玉竟然被拍到在街头大发脾气。

一个狗仔在一位知名演员所住的街区蹲守着,却没想到,演员没蹲到,却蹲到了孟冠玉这个艺术家。

照片中,孟冠玉边打电话边抽着烟,他的脸上满是愤怒,五官狰狞,龇牙咧嘴,完全不见了一直以来的温文尔雅。

不知道他在对着电话说什么,但他在愤怒达到极点的时候,突然飞起一脚踢向了身边的垃圾桶。

铁皮垃圾桶被他踢出了一个坑,他把烟头重重地按熄在垃圾桶上面,然后离开了。

这段视频一出,不用多加猜想,所有人都默认了是因为俞想的那段话让孟冠玉愤怒了。

【他急了,他急了!孟冠玉为什么急呢?现在都懂了吧。】

【哇哦,看来他也不是什么都不在意的嘛,还以为是真佛系,看来只是没被戳到痛处。】

【这是人设崩了?不过一直都觉得他装逼太过,把自己塑造成仙风道骨的大师,现在看来不是也崩的一塌糊涂。】

【你们都积点口德吧,被人骂,被人污蔑,还不能生气了?】

【难道不是孟冠玉先开始的,只许他污蔑俞想,俞想还不能反击了?老双标了。】

【只有我觉得俞想说的没错吗?你们去看看孟冠玉各阶段的画啊,根本就不是正常的风格转变,他就是在舔市场啊。】

【终于有人说出了我的心声,之前我说过和俞想一样的话,结果被骂到封号,呵呵。】

【我一直觉得他的先锋就是假先锋,他很多灵感其实来自于先锋话剧舞台剧之类的,根本就不是原创。】

【我就想说,他老老实实画画古风,说不定在国内还能有点地位。结果非要出国,搞得现在不上不下,只能吸引一些脑残粉。】

老宫,还生气呢?夏希给宫修筠递了支烟,却被宫修筠拒绝。

戒烟了?

嗯。宫修筠也不知听没听见,随口应了一声。

一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人敢触这个霉头。

大家用口型交流着,这是怎么了?人跑啦!还没回来?不知道啊。

当的一声,宫修筠将酒杯重重地放在了桌子上。

哎哟哟,您跟他置什么气呢?夏希让服务生换了冰杯上来,给宫修筠倒酒,就是一个养的家雀,飞了就再弄一只,也值得你这样?

是啊。宫修筠板着脸开口,但脸色却丝毫不像已经释然了。他咬牙切齿的样子,像是要把俞想拆巴拆巴下锅。

那找人把他接回来?夏希提议。

那你去接他回来?

那你看,你又不让人把他带回来,你又不自己把他绑回来,你就索性不管他了不行吗?

夏希一番口干舌燥,宫修筠终于舍得给他一个眼神了。

他会回来的。

啊?一瞬间,夏希竟然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他你确定?我可觉得他过的挺快乐的,不是刚把你那青梅竹马弄得很狼狈。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