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1 / 2)

沈鸢走进隔间打开热水器,温热的水流一泻而下,他终于成功蒙混过关了。

沈鸢神清气爽出来,江琰反而洗澡洗出睡意,哈欠连天换完衣服:好困,今天没力气洗衣服了,明天再说吧。

两人离开健身房,沈鸢为江琰打开车门:我们先回寝室吧。

沈鸢发动汽车,江琰系好安全带:我寒假的时候学车来着,结果考科目三那天突然肚子疼,挂挡的时候失误了,就没过。

那是不可抗力因素,下次肯定过。沈鸢说。

江琰的左手搭在沈鸢右肩膀:下周我去重考,借你吉言。

学校位置略显偏僻,附近只有两处住宅区,以往这个时候路上车辆不多,开车一会就能回校,而今天他们被堵在了半路,前边的车排得老长,一眼望不到边。

怎么回事啊?江琰想靠近点看,被安全带勒住。他也懒得解了,顺手打开电台。

电台中正在播放着路况和现场采访,他们所在的这条路,前方发生车祸,交警已经封锁了前方路段,要回学校就得等交警引导后绕路回去。

我好困,可以把座椅放倒睡一会吗?或者到后排窝着也行。江琰想小睡,去解安全带,按了几次都没找准方位,又去调整座椅,也找不到下手之处,变得焦躁起来。

沈鸢按住江琰的手:不行,一会车开了,你这样很不安全。

他看了看导航和时间,对副驾驶的江琰说:不过如果按照电台说的路线,离我家那边要近一些,要去我家吗?

他没有得到江琰的回应,江琰靠着座椅睡着了,要解开安全带的手也垂了下去。

江琰?江琰?沈鸢唤了江琰几声,在远处近处回荡着的汽车鸣笛声中,江琰沉睡着,任何声音都没法叫醒他。

路堵得太死,沈鸢怕江琰万一被吵醒,关掉电台,到微博上查看事故的话题。有人发了路上车队的照片,看位置在他们前面,说至少要等半个小时。

十一点已经过了,十一点四十五闭寝,他们不得不在这堵着。

学校规定,闭寝时间过后回寝的人,不仅要在宿管处填写《出入人员登记表》,还要室友集体下来,亲自认证身份才能上楼,总不能大半夜把他们折腾下来吧?

还能怎么办,去他家睡一晚上好了。

沈鸢解开他们的安全带,听着耳边江琰均匀的呼吸声,轻轻握了一下江琰的手然后松开。

他从手机里找出上次拍的女装照,该轮到它上线了,如果江琰半夜醒过来,他就在动态发出这张出去玩的时候拍的照片,没醒就算了,让他接着睡吧。

所以沈鸢既希望江琰到时候醒着,又不希望江琰这么快醒,他盯着表看,就看什么时候能开车离开这里,直到十一点半。

一动不动的长队终于缓缓动起来,沈鸢重新系好他和江琰的安全带。江琰睡梦中感到束缚,手推两下没推开,继续睡觉。

等沈鸢他们的车驶出时,他看着秒针走过12,时间来到11:46,直接向家里驶去。

停车场,沈鸢先提着江琰买的所有东西上楼,再折回来带江琰上楼,胳膊架在自己肩膀上。

上次他到江琰寝室,看到床上有个纯色抱枕,长度大约接近江琰身高。有的人睡觉抱着抱枕成了一种习惯,江琰应该是其中的一员,但沈鸢家里没有这样的抱枕,只有沙发靠枕,就得给江琰找个替代品。

沈鸢架着江琰到家里客房,冷不防被脚步虚浮的江琰踩了一脚。出来混总是要还的,他踩江琰一脚,江琰不经意间也踩了回来。

他们一同倒在床上,江琰伸出右腿压住沈鸢,右胳膊也横在沈鸢胸口他被江琰当成了抱枕。

沈鸢移开江琰的胳膊和腿,轻轻一推江琰,两人保持安全距离,然而江琰却不由自主翻滚着,马上要滚到床边,再摔到地上。

这是他见过睡相最差的人。沈鸢到床边去拦人,他像推圆木一样将江琰推回去,再从柜子里拿出薄被,半跪在床上给江琰掖被子。

没想到江琰的左腿从被子里伸出,踹被子没踹成,沈鸢倒是被放倒了。

江琰牢牢压上来,沈鸢本来也没想过度反抗,手绕到江琰背后想给他盖被,想了想收回手。现在有点热,睡着就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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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网络一线牵珍惜这段缘(二十二)

人总是会对功亏一篑的事情念念不忘,江琰想如果那天他再忍一会,咬紧牙关死扛到底,是不是他的考试就能过了。

江琰又梦见了他遗憾的瞬间,当然他不知道是梦境,也不知道他此刻的疲劳源于睡前的运动,以为重考的时间到了,却在关键时刻昏昏欲睡。

考场上的车里,教练坐在副驾驶,轮到他挂挡。

不能被教练发现。江琰握着变速杆,眼前时而清晰时而模糊,他不得不一直握着,来使教练放松对他的严防死守。

不过今天的变速杆感觉不太好,考试这天摊上一辆破车,江琰保持镇定,手上松了些力,以防握得太紧,变速杆不受控制。

他轻轻动了一下变速杆,可能是他的手太热,变速杆也带上了他的体温,他不断调整着,然后

江、琰!

耳边骤然的呼唤将江琰叫醒,他睁开眼

床上,他身旁躺着他的师弟,他的左臂压在对方胸口,右腿横在对方腹部,刚才他右手握着的变速杆根本就不是什么变速杆,而是

你做的什么春梦,要不要说给我听听?沈鸢在系统帮助下减轻了他受到的压力,睡得还行,直到那种不可名状又不可描述的感觉,瞬间由某点席卷他的全身。

在沈鸢睁眼之前,他以为这一晚上做的是春梦。他并没有设想过,江琰会对他正常的生理现象下手:还是说你的变速杆长在我身上?

对不起我我江琰收回胳膊腿,面对沈鸢不断后退,一不小心扑通摔到地上。他连滚带爬起身,连去哪儿都不知道,拖鞋也没穿,慌不择路钻进洗手间。

江琰拧开水龙头,不停洗着脸来快速清醒,揉了揉刚刚撞到床边的手腕。他一定是疯了,这已经不属于睡相差的范畴,明明是性骚扰。

他对着镜子拍打着脸颊,深呼吸数十次。一定要为他无耻的无意识行为道歉。

沈鸢也要冷静一下,他在洗手间门外敲敲门:你昨天在车上睡着了,那时候闭寝了,我就带你回了我家。

江琰越发无地自容。

是谁在他被嘲讽时帮他解围,一个电话投诉到总部?是师弟。

是谁在他睡着后带他回家,给他提供住处和柔软的床?是师弟。

更不用说师弟背他回寝室、替他占座、帮他挑衣服,做了这么多事情,他却一副十足揩油的架势,摸来又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