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沈鸢浑身无力,想让系统调整一下身体数据,系统却道:宿主,原主身体的上限很低,只能调整一点点。
没事。即便只有一丝力气,沈鸢也挣扎着,在被冲向更下游的时候艰难浮出水面,用尽全力扒到岸边。
不远处就是一片森林,沈鸢却如同听到召唤,反而支撑着身体转过身去。
空气清新而凛冽,群山延绵,在雾气蔼蔼中半遮半掩,河流在他的面前,形成一道壮美的弯曲。
沈鸢全身湿透,他踉跄着想再看一看,脚下绊到一个什么东西,一下跌坐在地,眼前一片黑。
系统此时传来了剧情。
原主封衡高三时参加选秀出道,成了一位流量明星,他的前夫谢居安,出道便凭处女作包揽国内三金电影节的最佳男配和新人,第二部电影又将三金影帝收入囊中。
两人是大学同学,他们在国外注册结婚,谢居安婚后对封衡冷淡,因为他早就心有白月光,名唤唐清斐。
结婚第二年,唐清斐想要取而代之,故意找人曝光封衡的结婚证书,特地将另一方的名字打码,只露出性别。流量和同性隐婚的消息一经传出,舆论哗然,封衡的合作方取消合作,撤掉代言,要求赔偿违约金。
封衡卖房周转需要时间,他想先借钱还上债再退圈。谢居安这时在国外拍戏,封衡晚上打电话给谢居安借钱,接电话的是唐清斐,称国内没有开放同性婚姻,他们在国外结婚不受国内法律保护,谢居安没必要帮他还钱。
封衡宣布退出娱乐圈,卖掉名下所有房子还清债务。谢居安的对家派狗仔放出偷拍两人照片,唐清斐让谢居安索性说那是他们,两人公开,谢居安说没离婚就出柜是对唐清斐的不负责。
当初两人结婚时谈好不能公开,这样对他们双方的事业不利。唐清斐某日当面讽刺封衡,称一切都是封衡自找的,撕毁封衡和谢居安的结婚证书。
封衡心如死灰,签下离婚协议到医院取化验单,化验结果显示他已经是癌症晚期。他拒绝医生的治疗建议,前往他毕业旅行想去,但是很可能再没有机会去的西藏,准备在那里长住,最后长眠在雪山。
他在墨脱住了几天,听说排龙乡有胆大的藏民组成的漂流爱好者队伍,但只有和他们交好的人才能加入,他找到他们那里,坚持要去漂流,主动提出要签生死状,最终说服了他们。
封衡签下生死状,交了钱漂流。唐清斐查到封衡的航班,查到封衡的目的地有桃花节,嚷嚷着要去,谢居安和唐清斐在林芝赏完桃花,又一起到墨脱。
受自然条件所限,鲜少有人敢加入藏民的漂流队,他们只有一艘多余的皮划艇,便问他们三个能不能搭一艘船,封衡答应了。
半路遇到危险,唐清斐推封衡下船,自己故意也跌下船,谢居安救起唐清斐,没救到封衡。而封衡的救生衣之前被唐清斐动了手脚,他落入水中。
沈鸢动用了治愈能量来慢慢缓解癌症的症状,才有力气从地上起来。
他现在所处的就是位于排龙乡境内的雅鲁藏布江大拐弯,雅鲁藏布藏语意为最高顶峰上流下来的水,作为中国最长高原河流,其水势险急,风光壮丽。
系统的战利品没有能用的,沈鸢拿点数换了一次烘干衣服的机会,当前的处境,换这个不算浪费。封衡的行李留在排龙乡的旅馆,他要带上它们回家。
地上有根黑色的棍子,沈鸢靠近一点,那东西不长,身体僵直,身上还有一对小翅膀,显然不是普通的动物,更不是国一国二国三等保护动物。
各种游戏和中提到,一般龙类通常在人间伪装成蛇,颜色为黑色,地上这条有翅膀,应是能飞的应龙,沈鸢捡起黑蛇塞进胸口的内袋。
谢居安和唐清斐这对狗男男肯定恨不得他死了,尤其唐清斐。
封衡起先抓住了谢居安伸向他的手,是唐清斐将他的手拿掉,沈鸢一定得给他们一个惊喜。沈鸢说:我那些点数全部用掉,换两次瞬移,先到旅馆,再回谢居安家里。
沈鸢连人带行李回到封衡和谢居安的家,也是他们婚后的住所。谢居安最后一次待在那还是去年年底,那时封衡的结婚证书被曝光,卖掉所有房子还债。
沈鸢脑海中浮现一个场景。谢居安站在门口对封衡说:我不会再回来住了,反正你也没有地方可去,就一直住在这吧。然后他决绝离开,身边跟着的人封衡也认识,是唐清斐的司机。
封衡也没住在那,他搬出房子,住在他好友兼经纪人魏修家里,所以沈鸢在的这个地方,已经三个多月不曾有人踏足,地上和家具上蒙上一层灰尘。
室内的设计用了沈鸢很喜欢的莫兰迪色系,当然,不光沈鸢喜欢,唐清斐也喜欢,谢居安也爱屋及乌喜欢。
当初封衡出的装修钱,谢居安把设计权交给封衡,等他装修完了又嫌他的风格像儿童房,封衡重新装修,这次是黑白灰三色的极简风格,谢居安仍然不满意,说这样的家没有人情味。
然后谢居安重新按照唐清斐的喜好设计,不光家具电器全换,连封衡买的餐具都扔了。封衡看到在唐清斐家里的采访,他犹豫着,还是去问谢居安为什么要在他们的家中用莫兰迪色系。谢居安跟封衡摊牌,说是唐清斐喜欢,他就也喜欢。
谢居安眼里,封衡做什么都是错的。什么儿童房、没人情味,不过借口而已,家里住的是他这个无情人,他还想要人情味,也真是可笑。
谢居安在家里想要抹除封衡的存在感,沈鸢将此举称作去封衡化,他打开手机,无数条未读消息涌入,他也没看它们,联系家政公司上门打扫。
几千公里外,雅鲁藏布江边,唐清斐接过藏民递来的毛巾给谢居安擦头发,谢居安刚刚一直没有说话,都是自己在开导,说环境的艰险,说救人的不易,让他别深陷自责中。
谢居安心烦意乱,他们死里逃生,他却没能救出封衡,只有唐清斐抓住了他的手。他岔开话题:身上还湿着,我们先回去吧。
沈鸢不信唐清斐能在封衡死后接着玩下去,就在这守株待兔。
他捡回来的龙钻出口袋,探头探脑,要往他脸上爬,爬之前先打了个哈欠,沈鸢的恶趣味突然上来,他伸出食指,趁它打哈欠时放进它的嘴。
果然,它愣住了,嘴也闭不上。沈鸢以疑惑的眼神和它对视,问道:黑龙,你为什么要咬我的手?
龙盘起身子,吐出蛇信,沈鸢更正道:蛇,我相信你是蛇,行了吧?江边是不是太冷了?
门铃声响起,沈鸢摸了摸小蛇的头:先藏好,有人来打扫,我去开门。
晚上,沈鸢摆好两个枕头:你睡这吧。
一切归于寂静,系统突然问了一个灵性的问题:宿主,你这次好像没穿到1身上啊?谢居安是1。
他没和封衡发生过关系,一次都没,最亲密的接触仅限于亲吻,你能确定他和封衡的时候就一定也是1?沈鸢问。
系统答道:明白了宿主。
第二天一早,旁边的枕头上空空如也,沈鸢在各处都没找到他的蛇,估计是归位了。他又待了三天,终于晚上在微博看到谢居安抵达的消息。
今日星期五,暴雨,市内交通严重堵塞,他们想在晚上有地方住,就要回到这里。沈鸢换上白衬衫牛仔裤,坐在客厅开了瓶红酒,手边放着化验单。
唐清斐心情不是十分好,或者说就是心情不好。他那日落水后发了烧,高原反应缠上他,不得不提前终止旅途回家。
司机告诉谢居安路况,谢居安碰碰唐清斐的手:在那边凑合一晚上。
唐清斐向来讨厌沾染晦气,万一他在那见到死人的东西怎么办?他将谢居安的手扒拉到一边:不想去。
谢居安柔声哄道:不会有你不想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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