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2 / 2)

良药苦口。季慕言发丝柔软,像手感很好的绸缎一般,秦司屿摸上了瘾。

季慕言沉默几秒,默默从秦司屿怀里出来,蜷缩在被子里,被子外面只留下一缕黑发。

秦司屿怕他呼吸不通畅,把被子往下扯了扯。

别生气了,你都快气成河豚了。秦司屿只哄过小朋友,拿出了哄小孩的那一套:等你好了,我给你买你最喜欢的芒果慕斯吃好不好?

季慕言蹙了蹙眉,十个。

秦司屿憋着笑:好,就十个。

秦司屿见季慕言还缩在被子里,故意逗呀:还不出来?再不出来我可走了啊。

季慕言没说话,只是翻个身,一只手紧紧搂着秦司屿的腰,另一种手拽着秦司屿的衣襟,因为过于用力,指尖泛着淡淡的青白色。

秦司屿见状去掰季慕言的手,结果季慕言更用力了。

秦司屿只能放下手,轻轻拍着季慕言的背哄道:乖啊,我不走,我就在这陪着你。

季慕言还是紧紧抓着他的衣襟不放,秦司屿只好说道:你这样抓着我,我没法躺着睡觉了。

季慕言睁眼看着他,目光有些委屈,你骗人。

秦司屿摸摸季慕言的头,有些好笑地想:季慕言怎么一生病就像个小孩子了呢。

我不骗人。

季慕言不信,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秦司屿,仿佛他一闭眼,秦司屿就会跑一样。

秦司屿见季慕言眼睛都睁不开了,还强撑着瞪大眼睛看着他,撑了五秒就开始眼皮打架,合上眼了又不放心,睡一会就像突然惊醒般睁开眼看着他,几个来回之后,秦司屿被逗笑了。

秦司屿抬手遮住季慕言的眼,把人抱在床上,季慕言以为他要走,又开始挣扎,秦司屿没有办法,便也躺在了床上,隔着被子搂住季慕言的腰。

季慕言挣扎不动,见秦司屿也没有要走的意思,他一只手抓住了秦司屿的衣领,窝在秦司屿怀里睡着了。

秦司屿和衣躺在床上,躺了一会后见季慕言睡深了,便想抬手试一下季慕言额头的温度,结果他刚一抬手季慕言就察觉到了,像小动物一样委屈地哼哼,秦司屿拍着他的后背哄了一会才好。

秦司屿本来还想等季慕言睡着之后就走的,现在看如果不想弄醒季慕言,他还是老老实实在这躺着吧,他胳膊不能动,就只好头抵头,用额头试了一下季慕言的体温。

额头不像刚才那样热了,秦司屿放下心来,身体的疲惫瞬间翻涌上来,秦司屿也闭上眼睛睡着了。

睡到后半夜,秦司屿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往他怀里钻,他在黑夜里困顿地睁开眼睛,看着天花板一时之间竟想不起来他是在哪里。

怀中柔软温热的触感让他转过头去,借着月光,秦司屿看到季慕言正窝在他颈窝里,睡颜像天使一般美好。

秦司屿想起了睡前的事,他抬手试了试季慕言额头的温度,已经退烧了。

秦司屿放下心来,准备接着睡去,大脑后知后觉地察觉到他哪里不动。

他怎么和季慕言盖着同一床被子?

同一床被子?

秦司屿瞬间清醒了。

这么说来,季慕言窝在他怀里,被子下的季慕言未着寸缕???

秦司屿身体僵直,不敢动也不敢往下看,意识到现状后,怀中的柔软更加明显,秦司屿此时无比庆幸他是穿着衣服睡觉的。

不过好在季慕言没有再抓着他的衣服,秦司屿往旁边翻身,然后立刻用被子把季慕言裹起来,怕季慕言再乱动,他索性就把季慕言卷成小煎饼。

季慕言的皮肤饥渴症还没好,此时接触不到秦司屿,下意识蹙起眉来,委屈地咬了咬嘴唇。

秦司屿隔着被子拍了拍季慕言的背,季慕言病了像小块小粘糕,格外黏他。

秦司屿的这个举动安抚到了季慕言,再加上身边环绕着秦司屿的气息,季慕言很快舒展开眉头,再次沉沉睡了过去。

秦司屿怕季慕言再钻到他怀里来,索性就把季慕言小卷饼抱在怀里,让他动也动不得。

***

第二天秦司屿一大早就醒了,昨天他和衣而睡,晚上也不敢乱动,一早起来身体僵硬得厉害。

秦司屿蹙着眉从床上起来,坐在床边捏了捏眉心,才稍微感觉好一点了。

他用手背试了一下季慕言的体温,见不发烧了他才放下心。

秦司屿轻手轻脚地下床,从房里出来。

他会做的唯一一道菜就是牛排,这是他为了拍戏学的,当时他跟着名厨整整学了两个月,水平都可以自己开餐厅了,不过其他的菜,秦司屿是一窍不通。

秦司屿在网上查了查如何熬粥,照着葫芦画瓢给季慕言熬了一份皮蛋瘦肉粥。

熬粥的过程非常艰辛,虽然他这公寓有厨房,但他从没进来过,盐罐都不知道是哪个,只能翻箱倒柜地找。

一番折腾后粥终于熬好了,秦司屿尝了一口,意外地挑了挑眉。

竟然还可以。

可能是因为这粥太简单了吧。

秦司屿端着粥上去,看到季慕言已经穿戴整齐坐在床边,看着墙面出神。

秦司屿笑了声,问道:你怎么起来了。

季慕言闻言看向他,眼神如初雪般冰冷清冽,他一字一顿道:我醒来的时候,为什么没穿衣服?

作者有话要说:好好解释。

第25章025

秦司屿感觉到了季慕言凛凛的杀气。

明明昨晚还是一块娇气可爱的小粘糕,今早上就变成了面若冰霜,一副你如果敢说错一个字,我就杀了你的模样。

秦司屿不为所动,把粥放在床头柜上后对季慕言说道:喝点粥。

季慕言仍然不动,直直地看着秦司屿,眼神冷的快结冰了。

秦司屿丝毫不怯,他悠悠然坐在窗边的软塌上面,懒散地翘着腿,你都忘了?

季慕言蹙眉看着他,不说话。

秦司屿的视线落在柜子上的药盒上:你昨天晚上发烧了,我给你喂了药,至于你为什么没穿衣服

秦司屿勾了勾嘴角,我也挺惊讶你有裸睡的习惯。

季慕言硬邦邦地说道:我没有。

秦司屿好笑地勾了勾嘴角,调侃道:你发个烧怎么和喝酒一样会断片呢。

季慕言一顿,努力回想昨晚的事情。

他昨晚很累,洗澡的时候在浴缸睡着了,过了不知道多久他别冻醒了,他困得睁不开眼,随便擦了擦身上的睡,然后一头倒在床上睡着了。

季慕言:

是他困得忘穿衣服了。

秦司屿见季慕言虽然面色沉静,但视线却飘忽着不敢看他,耳根都羞红了,他知道季慕言都想起来了。

他勾了一下嘴角,故意卖惨:我没日没夜拍了三天戏,累得骨头架子都快散了,本来想倒头就睡,结果见你发烧了,我就翻箱倒柜地找感冒药,照顾你喝药,半夜还要起来试试你体温,还起得这么早给你熬粥,结果呢,你这个小白眼狼丝毫不感激我,反而一大早质问我,哎呦喂,我怎么知道你昨晚为什么没穿衣服,我还以为你有裸睡的习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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