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儿子,徐世绩乐呵呵的问道:“言庆,这一晃已经三载,你的事情,也差不多是时候解决。
我这次回来的时候,途经洛阳时,还拜见了右监门大将军。
他在言语中,也颇有不满之意……你当知道,裴娘子如今已过了双十,再不成亲,难免被人笑话。”
初为人父的徐世绩,多了几分沉稳干练之气。
在话语中,似是说笑,却也是提醒李言庆:有些事情,也确实不能再拖了!否则裴仁基肯定会不高兴。
本来嘛,裴翠云和长孙无垢以平妻嫁给李言庆,已经超出裴仁基的底线。
此前言庆为郑世安守孝,尚能说的过去。可如今孝期已满,再继续拖延下去,终究不是好事。
李言庆也非常苦恼!
难不成,不等李孝基回来吗?
若是如此,将来他可要背负上一个礼法的缺憾……
“此时我自有主张,老徐你莫再操心。”
说完,李言庆感慨长叹,以四十五度角的角度,仰望苍穹,负手而立,久久无语。
“老徐,如今洛阳情况如何?”薛收问道。
徐世绩笑了笑,“不甚好!”
“此话怎讲?”
“今上南下江都,虽名义上遥控两都,可实际上……他虽留下越王留守东都,可越王才多大年纪,焉能镇得住洛阳城里那帮子家伙?我听说,元太府他们对荥阳这边的状况颇为不满,几次向越王建议,想要派人接手荥阳。只是越王没有同意,否则的话,会变得更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