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快带着他们走。”
容不渔已经同那持着长刀的男人交上了手,两人修为相当,身形宛如残影,还未瞧见他们到底是如何出招的,周遭已被他们的灵力冲撞成了废墟。
犹襄实在是忍不住了,怒道:“容不渔滚出去打”
容不渔嗤笑一声,反手抓住那男人袭来的刀柄,手指被震得一阵剧痛袭来他却面不改色,仿佛不知痛似的拽着那人的手腕,骤然朝着胸口击出一道灵力。
轰然一声闷响,两人直直从马车中倒飞出去,双双落在路边参天的枯树之上。
见毁天灭地的两人终于出去祸害两边的枯树了,犹襄这才松了一口气,正要凝成人形落地时,一旁突然传来逐鹿的声音。
“壮士,有话好好说,他们还是个孩子”
犹襄回头一看,原本受了重伤的红衣女人不知为何却像是没事人一样站了起来,全身萦绕着一道诡异的灵力,正朝着逐鹿他们一步步走去。
逐鹿不敢将后背对着敌人,只能将两个孩子护在身后,缓慢往后院退。
九重葛佯作惧怕地抱着逐鹿的手臂微微发着抖,视线却在偷偷地去看窗外的容不渔。
怒极的容不渔没有丝毫留手,灵力波荡过去的余浪都能让官道两边的枯树撞成粉末。
四周一片白茫茫的木屑翻飞,宛如下了一阵纷纷扬扬的大雪。
不知何时,原本万里无云的天幕缓慢飘来偏偏乌云,不一会便有隐约雷声从云霄传来。
犹襄已落了地挡在逐鹿面前,凝出一柄灵力长剑格挡在身前,忌惮地看着这个红衣女人。
虽然这人方才那掌袭来时犹襄没有任何防备才被打个正着,但是却大概知晓了这个人的灵力,比容不渔差些,却比他们这里的所有人都要强悍。
更何况
犹襄瞥了一眼她身后的琴,若是她是以音御灵力的修士,琴弦一拨,恐怕在场所有人都活不了命。
就在此时,天边突然传来一阵钟声,宛如一道利箭穿过整个荒原,响彻九霄。
钟声响了三声后戛然而止。
众人的神色全都变了。
犹襄脸色难看:“雷日”
犹襄茫然道:“什么”
红衣女子也顿住了动作,眉头轻蹙,似乎也有些忌惮。
时尘讷讷道:“雷日要来了,天、天谴”
末行之日四季失调,雨日、冬日这种几乎能让人逼死的天气虽然少见,但是若是做足了防备还是勉强躲避一二的。
而最令人闻风丧胆的,便是传说中的雷日。
雷日一旦到来,天边会降下堪比圣境雷劫的雷霆,一道雷几乎能将周遭所有劈成焦土,因为这个是无差别落雷的,能不能碰上全靠运气,所以也有人称之天谴。
像容不渔这种气运极差的,便对天谴十分头疼,因为无论他躲去哪里,雷都会追着他劈,恨不得劈死他才肯罢休。
逐鹿还是不太懂:“天谴”
众人愣了一下,才不约而同移开目光,不想同他说话。
天道庇护他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会劈他,若是说出来,逐鹿指不定还以为是愚蠢的人类没什么见识,打个雷都能给吓得半死。
九重葛无语道:“诸位,能回了后院再聊天吗”
逐鹿这才带着他们往后院跑。
而那女子皱着眉看着他们离开,不知想到了什么,眸中闪过一丝黑雾。
她反手将背上的长琴取下,势如破竹朝着他们冲了过来。
犹襄一见,立刻骇然道:“当心她的琴音”
他话音未落,红衣女子已将长琴抱在怀中,修长的手指握着长琴边缘,眼睛眨也不眨地以琴为剑,朝着他们赫然劈下来。
犹襄:“”
逐鹿揽着他们往旁边一撞,堪堪躲过那似有千金重的攻击。
许是长琴的木质十分坚固,砸在地上时竟然将地面砸出道道裂纹,琴弦猛地颤了颤,发出一串乱糟糟的琴音。
犹襄一把将九重葛抱在怀里,逐鹿也顺势将时尘拦腰抱起,两人不约而同朝着后院跑去。
犹襄边跑边道:“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想听哪一个”
时尘险些被颠吐,艰难抬起眸子,怀着最后一丝期翼道:“好消息。”
犹襄回头看了一眼抓着长琴当成剑朝他们追来的女子,道:“好消息就是她根本不会操控琴音伤人,不用当心她的琴音了。”
九重葛捂着嘴,闷声道:“那坏消息呢”
犹襄将九重葛朝着后院结界入口一扔,无奈开口。
“坏消息就是,她就算不会操控琴音,咱们几个加起来也打不过啊。”
时尘:“”
九重葛:“”
逐鹿还在问:“那个天谴到底是什么啊”
作者有话要说:逐鹿退群吧。
第44章天谴雷劫
犹襄在红衣女子追来的前一瞬,将众人推进去,抬手结印,结界瞬间闭合。
而整个马车也因为犹襄灵力陡然被阻绝而失去了支撑,只听到轰然一声巨响,马车原地化为一座宅院,将地上激起阵阵灰尘。
红衣女子在原地看着消失的结界半晌,才垂着眸将长琴放在背后,捂着胸口转身走出。
雷日说来就来,远处已经有惊雷劈下,火焰将枯树点着,被风一刮,宛如一条引线朝着官道烈烈烧来。
容不渔自从出了清河城之后便一直憋着一股说不明道不清的气,此时借着交手悉数爆发出来,饶是知道自己最惧怕的雷日要到了也丝毫没有停手的打算。
反正将此人手刃了之后,回到逐鹿身边,什么劳什子的天谴也不会伤到他分毫。
容不渔面如沉水,虽然手中无剑,但信手一挥便是一道道凌厉剑意咆哮着冲出去,同长刀剑刃碰撞在一起。
两人所过之处的枯树,悉数都化为粉末落在地上,被狂风吹着在四周漂浮。
容不渔偏头咳了一声,似乎是被粉末呛到了,与此同时他手中却不停,身上幽蓝宛如鬼火的火焰直接化为一只只白鹤,尖啸一声似乎要冲破天际。
男人长刀上裹挟着灵力,他已经许久没有同人这般酣畅淋漓的交手了,此时瞧着容不渔的眼神已没有了之前的杀意。
他饶有兴致地看着容不渔,停在半空,衣摆被风吹得猎猎作响,淡淡道:“你我再打下去,指不定都要在天谴里陨落了,要不先停手,等雷日过去了再打,如何”
容不渔冷笑一声:“方才你可不是这样说的。”
男人挑眉:“那还不是因为你之前那般戏弄我,我报复回去,你应该也是可以理解的吧。”
容不渔理解不了,冷着脸继续冲了上来。
男人飞身一掠,直直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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