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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903();“嗯。”容不渔将珠子串回手腕上,漫不经心道,“我那时虽然还小”

犹襄接口道:“不小了,只是有点傻。”

容不渔:“”

容不渔瞥了他一眼,才道:“我那时虽然有点傻,但大概察觉出来了父亲不会放他们离开,便自作聪明想出了这个馊主意。”

犹襄道:“然后”

“父亲将他们收回义子后,五华城中那些暗卫对他们的态度比之前好了许多,起码不会再一口一个卑贱的肆意谩骂了。”容不渔躺回软榻上,淡淡道,“父亲那时大概察觉到了什么,却依然顺着我,我怕他反悔,便带着他们去了城南一处院落里住着。”

犹襄:“嚯,你爹没揍你啊”

“我爹很疼我,从来不会打我。”

容不渔说这句话的时候,神色本该是温暖怀念的,但犹襄却感觉他下一刻便要提刀砍人了。

犹襄叹了一口气,道:“不说了,你先睡一觉,明日一早我们便出城,前去泠南。”

容不渔推开一旁的帘子:“我们现在在哪儿”

“刚到云归城墙下。”

容不渔一愣,蹙眉道:“为何要在城墙下”

犹襄道:“等着啊,明日一早城门开了咱们就直接走,怎么了,有什么问题”

容不渔揉了揉眉心,无奈道:“你是生怕别人不知道我的踪迹吗”

犹襄:“什么”

“整个云归城想要我命的人那么多,当时灵石指引突然断开,必定有人察觉到不对,而你又趁乱离开,若有人疑心你顺着踪迹暗中跟踪,那么想必”

容不渔又叹了一口气,他指了指窗外已经暗下去的天幕,无可奈何。

“想必外面早已是前来围攻的人了。”

犹襄被他说得浑身一寒,强颜欢笑道:“不可能吧,咱们都在云归城待了好几天了,他们若是动手早就来了,何必等到现在”

“前几日你们都在城中寻人,可以说是有事要做,但还未寻出一丝半毫的线索便这么着急着出城,不就是明晃晃的靶子吗”

犹襄干笑:“你你别吓我。”

“我只是猜测罢了,”容不渔懒洋洋伸了个懒腰,虽然说着可能有人来围攻,却没有丝毫地惊慌,“气运太差,只能万事往坏了想。你可以找逐鹿问问看,他指不定欢天喜地觉得可以顺利出云归。”

犹襄沉默。

逐鹿正在外面射箭,时尘在一旁看着。

“姿势不对,要把箭搭在中间。”

逐鹿没射过箭,疑惑地调整了一下姿势:“这样”

时尘嗤笑:“你这样保准射不”

他最后一个“准”的音还没发出来,逐鹿猛地松手,箭呼啸而去,直直射在了墙上的靶心。

时尘:“”

时尘呆呆地看着,半天才反应过来,肩膀开始微微地颤抖起来。

逐鹿回过头来无辜道:“你刚才说什么”

时尘“汪”的一声,转头栽到九重葛肩上,哇哇大哭:“凭什么凭什么我不服”

九重葛正在吃小鱼干,发现意外的好吃,他边嚼边用油腻的爪子摸时尘的头,道:“别不服,这大概就是命吧。”

时尘哭得几乎抽过去。

九重葛安慰他:“没事,虽然你不会射箭,但是你其他的都会啊,缝衣服、做饭、给白穷搭窝啊什么的。”

时尘哭道:“我只想射箭。”

九重葛想了想,只好勾起一旁的箭,打算安慰安慰时尘,给他找找平衡。

他十分敷衍地搭箭在弦,看也不看靶心,转头对着时尘道:“看我啊,我其实连射箭都不会,比你还不”

“如”字还没说完,他手一抖,箭直直射出去,“咻”的一声,正中靶心。

时尘:“”

逐鹿在一旁歪头道:“你刚才到底想说什么来着”

九重葛真心实意道:“我真的不会射箭,这是运气。”

时尘左看右看,终于忍不住,抱着箭冲进了自己房间里哭去了。

夜幕降临,漫天银河。

一人披着月色,一身黑袍融于黑暗中,长身立于高耸入云的城墙上,垂眸看着底下的马车。

这人背后背负着一把巨大长刀,夜空下微微闪着寒光。

第39章行走矿山

容不渔将空酒坛往旁边一放,蹙眉道:“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犹襄正在开柜子给他找酒,翻了半天没寻到,疑惑回头:“什么声音时尘哭的声音”

容不渔看了看窗外,突然将长发一拂,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发间的引魂铃正在微弱地颤抖着,发出细细密密的声音。

因为声音太过微弱,容不渔一时竟没有察觉到。

犹襄道:“怎么回事”

容不渔轻轻抚摸了一下引魂铃,铃铛声才逐渐平稳下去。

“鬼厌,还是活尸”

容不渔摇头:“不知道。”

往常引魂铃要么安静如死,要么响得如同催魂,这样闷响个不停倒是极其少见。

两人正说着话,头顶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声响,似乎有人落到了马车顶上。

容不渔眉头皱起,低声道:“小白。”

黑炭似的小白猛地从角落里窜出,它已恢复了巴掌般大小,像是一只猫一样悄无声息地跃出窗户,融于黑暗中。

片刻后,屋顶传来一阵沉闷声响,似乎有人滚了下去。

容不渔漫不经心地拨着手腕上的珠子沉默不语。

窗棂倏地一动,白穷一身戾气蹲在上面,身上还带着微弱的血腥味。

它幽蓝色的眸子仿佛盈着一汪水,讨好地冲着容不渔“喵”了一声,完全看不出来它方才一口咬在人脖子上的凶狠。

容不渔嫌弃地看着它:“脏死了,出去守一会,别忘了洗洗再进来。”

白穷顿时失落地低下头,尾巴也垂了下去。

它不想见水,妄图撒娇引得容不渔心软。

奈何容不渔铁石心肠,愣是不松口,它呜咽一声,悲愤跳了下去,应该是在房顶蹲着去了。

犹襄听着周围没了声音,揉了揉额头:“看来你猜对了。”

容不渔道:“没事,外面有小白守着,只要不是禾沉亲至,不会有什么大碍的。”

犹襄有些一言难尽:“就白穷那傻劲,一条鱼就能被哄走,你真的保证不会有大碍”

容不渔:“”

容不渔愣了一下,才有些头疼地揉了揉眉心。

他耐心等了片刻,发现外面有些诡异的安静,最后还是有些坐不住。

“我出去看看吧。”

他推开窗户,身形飘然跃出,掩藏声息轻巧落在屋顶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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