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九点多。就在第10师已分别攻克米市、文庙等据点并进展至清江闸一带的时候,精锐的挺身队第五大队两千余人(以德意志战俘为主)也攻入了清江浦镇西南部,经激战后攻克了常盈仓及监仓户部分司衙门,歼灭清军数百人。同时还将位于其西面不远的清江督造船厂直隶分厂控制在了手里,收获也非常大。
战斗才进行了不到三个小时,清军便已死伤两千多,剩下的数千余人也士气大跌,被暂一师、第十师、挺身队两个大队万余战兵牢牢压缩到了清江浦楼、清江闸、监厂工部分司衙门、城隍庙、钞关等多个孤立的据点内,覆灭已只是时间问题。而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一直关注着清江督造船厂、常盈仓等重要目标的廖逍遥才略微松了一口气,可以有时间来关注下山阳县方面的动静但很遗憾,据说有四千余兵丁的淮安城至今没有任何动静,亏得廖逍遥将大部分野战集团都预留出来防备山阳县,真是高看了这帮烂泥糊不上墙的货色了!
上午十一点,挺身队两个大队四千精锐战兵在进占清江督造船厂中都分厂后,又付出了死伤百余人的代价,强行攻克了清军据守的清江浦楼及其附近区域。在这场惨烈的战斗中,拥有悠久历史的清江浦楼在炮轰火烧之下毁于一旦,坚守的清军副将率千余兵丁几乎全数战死当场。
廖逍遥亲自指挥的第十师官兵攻占了清江闸,守闸的两千余人半数死伤,半数乞降。而后,第十师迅速挤出了千余人向南进展,与新近入城的大顺左营张家兄弟两千人一起,将最后的一千多清军团团包围在了监厂工部分司衙门内,城内至此大局已定。
下午一点,刚刚吃完午餐的廖逍遥得报:在喊话未果后,诸军强攻清军最后的据点监厂工部分司衙门,清军除少许投降生还外,余皆毙命,而此时运河北岸的暂一师四千余官兵也一控制全境,战斗至此已基本结束。
闻讯的廖逍遥立刻下令屯于城外的各部(新军第4师、第9师、3000名朝鲜军夫)依次入城,广东李元胤部八千人则屯于文梨沟以南旧营内,防备清军突袭。此外,随军转运物资的数千名鲁王水师官兵也进驻了水门内,大量船只同时亦碇泊于此,算是有了落脚地。
偌大一个清江浦,三十多万人口、上万名工匠、数千艘漕船(含一些民间商船)、数十万两白银、七十多万石米麦,就此全数落入了东岸人之手!
“人口不是很清楚,清国人的黄册一贯做不得准,而且这户籍统计的数据还在山阳县内。不过据我们估算,清江浦镇虽然在开战前一段时间内有大量人口外流,但多为富商及其眷属,人数有限。此时保守估计,全镇范围内三十万人口还是有的,而且其中手工业者(主要是造船上下游产业链工匠)、文艺工作者(说书艺人、戏班子、卖艺的、妓院从业者等)、医生、学者、商人的比例非常高,对我国本土的补充将非常大。”早就有军官在第一时间内将统计来的情报汇总给廖逍遥了,只听他们说道:“三大钞关的税款已经统计完毕了两个,计有清国库平银28万5千余两,因清江浦楼钞关毁于战火之中,其中的税款统计可能要到明日才能结束。另外,我们亦从镇内几个衙门中搜出了8万多两银子,清江造船厂内也有4万两备料银,同样被我们没收了。”
“常盈仓已经被挺身队第四大队全数控制,顺军张景春曾经带人过来讨要军粮,被带队军官拒绝了。他们似是非常生气,但也没办法,只能转而将镇内米市和十余家粮铺给查封了,算是自筹军粮。”有情报参谋开始打小报告,“投奔我军的义勇独立团(即数百青皮流氓)向我报告,顺军张光翠擅闯城内诸多富商私宅,强行摊派军费,并有数十名顺军官兵渡过运河收取钱粮,被暂一师扣在了石码头,目前双方正在交涉。”
“这样不好……”廖逍遥一听就觉得麻烦,“常盈仓的账册上不是有73万石米麦么?给张家兄弟送去五万石,并告诉他们,灌河口、云梯关两地我们还会留三万石,清江浦钞关内清点出来的税款也留给他们,城内那些富商、官吏家财多的是,等我们清点完毕后也留一部分给他们,这足以令其在这淮安府一带招兵买马大干一场了。对了,城内各家钱庄里的存银不能给,我们自己收走。”
“让暂一师的博格丹把人放了吧,大敌当前,和谐为主。既然我们把淮安府许给了大顺左营,今后还要多多合作,些许小事就算了。”廖逍遥又说道,“那个独立团的代团长叫胡兴邦是吧?很好,他在我军抵达时果断反正(其实是投机),攻打清江浦时也算出力,战后也能及时通报城内动向,这次就让他正式做这团长,部分投降的清兵也拨给他们,给其凑足两千人,以后在山东给他们挑块地盘,算是酬功了,咱大东岸一向是不吝厚赏的。”
“最后,诸君,清江浦镇的人口不下三十万,必须即刻开始搬迁,先从船厂工匠及家属开始搬。常盈仓的存粮也即刻开始清点搬运,在云梯关设大型转型站,所有人员及物资即刻往登州和宁波两个方向迁移,不得有误。”廖逍遥下令道,“至于近在咫尺的山阳县,立刻着李元胤部汇合炮兵前往攻取,顺军的张家兄弟率兵南下宝应一带,警戒扬州府可能有北上的清军出现。还有,通知北路军的孙武,令其守好沭水、硕项湖、灌河一线,防备北面清军南下,就这么办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