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与慕容南宇一道三顾茅庐,请逍遥出山,可不仅吃了闭门羹,慕容南宇还将逍遥得罪了,两人嫌隙颇大,逍遥又怎么可能是受了慕容南宇的指示击杀盲眼男。
“冷老大,大好的机会,你还在犹豫什么!”逍遥笑,手上用力,穿心长剑被抽出。
他手中拿着的是冷老大被踢飞的剑,当下极其自然地将剑丢回给那白衣男子。
“你……”盲眼男连连后退,一手捂住心口,他能感受到受伤的心脏正渐渐衰弱。
是他错信了人,这个逍遥根本就不是他们的人,可他又是谁的人?六王爷?冷老大?似乎都不可能。
强行提起真气,盲眼男拼着最后一口气逃出,他要将消息禀报给皇上,否则按着计划,皇上将要重用这匹豺狼。
眸光一泠,长剑挥动,冷老大砍断盲眼男的右腿,旋即又是一剑,断了他的喉管。
张了张口,盲眼男终是带着万般不甘咽气。
“逍遥公子为何要帮冷某?”冷老大凝视着那神色自然的男子,他方才明明受了重伤,现下看来,受伤不过是假象罢了。
“冷老大无需知晓逍遥的意图,逍遥只想告诉你,现下你我是友,但至于日后是敌是友,那就难以确定了!”看了眼躺在地上的男子,逍遥将手伸入怀中,见冷老大面露警惕,当下不免失笑:“冷老大何必紧张,逍遥不会害你的。”
眸光落在逍遥身上良久,冷老大后退数步,朝他拱手:“逍遥公子的恩情冷某谨记,他日再见,必然奉还。”
“奉还?那冷老大总要给逍遥一个信物吧!”神色刚硬的男子伸手,语调亦是刚硬异常。
“这……”四下看了看,他手上的佩剑自是不合适,但除此之外,他的贴身之物寥寥无几。
“冷老大腰上的香囊看着很是别致。”逍遥出声提醒,在瞧见他的为难后大笑:“既然冷老大不愿给信物那便罢了,毕竟逍遥帮冷老大也是为了自己的私心。”
“冷某并非不愿!”犹豫半响,冷老大将腰上香囊解下,抛入逍遥怀中:“日后逍遥公子若是有需要尽管开口,凭此信物为证。”
“那就多谢冷老大了!”逍遥将香囊收下,旋即朝他拱手:“冷公子还是快些走吧,等慕容南宇来了,你可就逃不掉了。”
深深看了逍遥一眼,冷老大飞身离开这危险之地。
探入怀中的手伸出,是一个莹白的瓷瓶,逍遥不急不缓地将瓷瓶打开,将里头的粉末尽数倒在盲眼男的身上:“大人,高手总有那么些或死里逃生或至死地而后生的法子,未免你暴露本公子的身份,只能得罪了!”
尸体渐渐溶解,冒出青灰色的眼,逍遥眼中带着笑,直到地上的尸体溶成一滩血水,他这才心安离去。
走出小巷,慕容南朝的下属已经赶来,那些人来得很是时候,已受伤的凤朝人根本无法逃走,而“碰巧”皇上所派来的暗卫全军覆没。
血腥厮杀再起,慕容南朝面色并不好,他被人废了毕生所学,因此只能站在一旁观摩,身边还有数个暗卫围成圈,将他护在最里面。
“三王爷!”逍遥朝慕容南朝行以一礼,二人眼神在半空中交汇,慕容南朝几不可见地点头,逍遥轻咳,身子晃了晃,轰然倒地。
“还不快救逍遥大人!”看着凤朝人一个接一个倒下,慕容南朝眼中笑意渐浓,唇角弧度扩大。
自他受伤后,心中对这些凤朝人还有拓跋清痛恨加剧,没想到他们竟然敢追到洛阳,这么一来,可就怪不得他。
“是,爷!”身边两个侍卫上前扶起逍遥,其中一个探了探他的鼻息,低声回复道:“爷,逍遥大人伤得极重,气息不稳,当尽快治疗。”
“将他送入皇宫!”慕容南朝言罢,那几个侍卫动作麻利地将逍遥带走。
眸光再次落回战场上,他打了个响指,原本动作缓慢的暗卫登时雷厉,杀气毕露。
鲜血汇集,蜿蜒着流到他脚边,丝履染了血,甚至还有的浸入他的脚底,感受着那份黏腻,慕容南朝转身,徐徐朝皇宫方向走去。
高楼之上,闲云注视着下方的一举一动,逍遥和慕容南朝的互动他看在眼里,这么看来,逍遥当是慕容南朝的人,可……
再次抬头,斜对面的蓝衣已然消失,仿佛并没有瞧见方才发生的一切,更不为这一切所恼。
慕容南宇在高楼上看了许久,他不是想最后获渔人之利吗?为何却没有出手呢?反叫慕容南朝捡了便宜。
万般不解在心头萦绕,闲云眸光闪了闪,决定先回府禀报凤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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