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病啊,健康得很!”侯谷兰收回手,狐疑地看着莹姑,忽然尖叫一声,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向凤盈,呐呐道:“小姐,她长得和你像!”
“哦?”凤盈挑眉:“有多像?”
“就眉眼有些像,就一点点,可是怎么瞧着怪怪的,这双眼睛和脸不是很搭!”侯谷兰狐疑地端倪着莹姑,忽的小步上前,在莹姑惊恐的目光中摸上她的脸,一面摸一面道:“她该不会是易容过吧,总觉得看起来不搭。”
“呜呜!”她的手一摸上来,莹姑心下顿觉不妙,当下运气强行冲破穴道,但凤盈的功夫实在太高,她不仅没能将穴道冲开,反倒呕了一口血,口中满是血腥味,就连堵着她嘴的素绢上都有鲜红溢出。
“好生检查!”莹姑激动的态度让凤盈确定侯谷兰所言为真,她定然是易容了,毕竟那么一双漂亮的眼不可能生在那般平凡的面上。
“好像是谷兰弄错了!”侯谷兰摸了半天也没摸出个所以然来,不禁对自己的判断生了怀疑。
“是不是弄错,划一刀便知道了!”拔出腰间匕首,凤盈手上用力,匕首直直朝莹姑的脸射去,堪堪划过,而后钉在柱子上。
暗沉的肌肤被划破,那细小的“伤处”没有鲜血溢出,反倒是内里浮红,隔着一层肌肤冲出淡淡血迹。侯谷兰大惊,以指腹在划痕上摩挲着,慢慢地,一层薄薄的皮浮起。
“小姐,她真的是易容了!”这么高超的易容术着实叫侯谷兰咋舌,一面扯着她脸上的皮一面咕哝道:“这世界上的高人也太多了吧,我还以为这种人皮只有我师父会做呢,原来不是独一份的,师父还不肯教我,真是小气!”
侯谷兰的嘟囔声自是没有逃过凤盈的耳朵,她眸光闪了闪,有什么格局在心中形成。
根据现在所知的细碎信息,她可以猜出事情的大概,准确与否不确定,却也离真相越来越近。
看似安静的凤朝定然在打着什么坏主意,冷老大、莹姑、嵩山余老,这三个人应当是相识的,起码现在她所知便是莹姑与这二人有着密切的关联。
“小……小姐……”侯谷兰倒吸一口冷气,连连后退,站在凤盈身侧惊魂未定道:“她长得和您好像,真的好像!”
“哦?”凤盈挑挑眉,因着侯谷兰挡在前面,她没能瞧见女子的容貌,但见侯谷兰这般反应,二者最少也有五成相似,当下不由问道:“你且说说,有多像?”
“小姐,她跟原本的你只有四分像,跟现在的你有七分像!”后退两步,缩到凤盈身边,侯谷兰压低声音道:“小姐,她是不是您的小姨?”
如果是小姐的亲戚,她方才说了什么?得疯病?小姐就算原谅她,这个亲戚也会给她穿小鞋吧,那她日后焉有好日子过。
侯谷兰还在酝酿致歉的话,就听得清冷的声音响起:“什么原本现在的,你跟本小姐才多久!”
“不是啊小姐,她跟您重新长身子前不大像,但跟现在的您特别像!”侯谷兰压低声音,圆溜溜的大眼打着转,将莹姑上下左右全数瞧了个遍。
抬眼看去,凤盈面色顿时起了变化,目光直勾勾地落在女子的脸上,那眉眼与她记忆中的画像重叠。
暗室之中,昏暗的烛光之下,她曾手执三炷香,对这张脸拜祭,原本只能模糊瞧见的眉眼,在这张脸出现后有了清晰的轮廓,有什么在脑海中勾画,将女子眼角淡淡的细纹抹去,而后两张脸完美重合在一处。
“……”张了张口,在女子慌乱的目光中,凤盈只觉眼眶热热的,有什么要倾泻而出。
时间若往前倒二十年,莹姑当得上倾城绝艳一词,她将清冷与妖媚拿捏得那般妥当,融合得那般巧妙,三国之中,她自能艳压群芳,美得让人心惊。无需别的,光凭这张绝色的脸蛋,她便足以叫世间男子倾倒。
“小姐,她不会真是您的亲戚吧?”见凤盈红了眼,侯谷兰有些慌了,手忙脚乱地帮她抚背,却说不出一句安慰的话。
“本小姐没有亲戚,本小姐只有大哥、二哥和小妹三个亲人!”眼眶通红地看着女子,凤盈忽的笑了,笑得癫狂,失控,撕心裂肺。
猛然起身,拔下柱子上的匕首,凤盈眼中满是杀意,直直朝女子的脸刺去:“大胆妖女,竟敢装神弄鬼,本小姐这就叫你显出原形!”
没有一丝犹豫,凤盈的匕首带着可怕的戾气逼近,在触及莹姑面颊的一刻被弹开。
窗口飘入一道白影,男子护在莹姑身前,腰间星虫状的古怪香囊是那般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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